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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秘術

  接下來的兩天,陳俊良幾乎一有空就和這個女客戶一起找孩子,為什么是兩天?因為48小時候,就可以立案了。

  過了48小時,女客戶報了警。

  陳俊良畢竟還經營著自己的心理咨詢室,而且他與這個女人只是客戶關系,所以也沒有義務要一直陪他找孩子。

  警方調取了周圍的監控,發現接走孩子的人很會躲避監控,出了幼兒園門口就進了監控盲區。

  而幼兒園的老師說,雖然那個男子與她說了話,可她居然一點這個男子的相貌特征也記不起來。

  只說很高,不胖不瘦,沒有胡子。

  這樣的描述讓警察去找無異于大海撈針。

  警察也不是沒懷疑過陳俊良,可是陳俊良的身高與接走孩子的人身高明顯不符合。

  加上沒有證據,陳俊良也沒有作案動機,所以更不可能下搜查令。

  這件事就成了懸案。

  如果不是高凡通過陳俊良的記憶看到了陳俊良親自去了幼兒園門口接孩子,估計他也不會知道。

  至于身高?陳俊良當天穿了一雙鞋底足有三四公分的運動鞋,里面再墊上五公分的內增高,看起來自然就成了一米九的大個子了。

  而黑色的大衣沒有任何特點,款式也是滿大街都有的款式。

  就憑這些?誰能查出什么東西?

  那么孩子究竟去了哪里呢?孩子前兩天一直在陳俊良的家中,因為一個多月的相處,孩子已經完全信任陳俊良了。

  當天陳俊良接了孩子后,在附近的監控盲區幾乎呆了辦個小時,才帶著孩子去往了幼兒園附近的一個商場的地下車庫。

  這時他接到了女客戶的電話,于是便用一早就準備好的七氟醚將孩子迷暈,放在了后備箱里,再在車上換了衣服鞋子,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去找了女客戶。

  還裝作很著急的樣子幫著一起找人。

  并且二人當天去哪里,都是陳俊良開著自己的車帶著女客戶。

  而女客戶卻不知道,自己找的焦頭爛額的孩子,就在自己身后的后備箱里。

  陳俊良這樣做,不知是對七氟醚的效果有信心,還是故意尋求刺激。

  找到很晚陳俊良還送了女客戶回家。

  送完女客戶回家,陳俊良才駕車回了自己家中。

  陳俊良在都成市買的房子雖然有電梯,但是是小高層,也可以不搭乘電梯上樓。

  而上樓大廳處的監控這幾天正在檢修,所以陳俊良只要選擇步行上樓,就可以避開小區中的監控。

  就這樣,他抱著昏迷的孩子上了樓。

  上樓沒多久,孩子就醒了過來,陳俊良哄騙孩子是他自己累了睡著了。

  孩子也不會多想,只說肚子餓。

  陳俊良煮了面給孩子吃,因為怕孩子晚上吵,所以在面里,又下了七氟醚。

  孩子面還沒吃完,就又昏昏沉沉地睡了去。

  這七氟醚是陳俊良早在一個月前第一次見孩子后就在網上買了。

  從第一次見到孩子,陳俊良那顆騷動的心又開始安奈不住了。

  想著曾經催眠失敗的例子,他購買了七氟醚,這樣更為保險。

  等了足足一個多月,直到今天,天時地利人和,他才下手。

  本來他想的是將孩子迷暈,弄到車上將其侵犯后,便偷偷送回去的,哪知剛迷暈了孩子,女客戶的電話就來了。

  而且當天晚上女客戶就去了警局,雖然沒有立案,可有了警方的干涉,陳俊良知道這孩子沒那么容易送回去了。

  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

  接下來的兩天,陳俊良白日里都裝作著急的樣子陪女客戶去找孩子,晚上回家給孩子喂下放了七氟醚的飯菜,讓孩子繼續昏睡。

  連續食用七氟醚,哪怕是劑量不大,可孩子畢竟還小,腦子已經變得迷迷糊糊的了,醒來時也是渾身無力,口齒不清的模樣。

  在兩天后,陳俊良配合了警方的調查,再繼續去自己的公司上了幾天班后的一天晚上開車回了老家。

  如今老家的人越來越少了,留在鄉下的大多是一些老弱病殘,陳俊良到家的時候是晚上,天也黑了,加上陳俊良家的老房子和最近的鄰居相隔也有百米遠,所以并沒有人注意到陳俊良開車回來。

  將車停好后,陳俊良回家里拿了鐵鍬,就一手扛著鐵鍬,一手扛著孩子去到了山林深處的那個山洞里。

  就是他兒時晚上不回家呆的那個山洞。

  隨后,陳俊良對孩子實施了侵犯行為,因為這幾天陪女客戶東奔西跑,還要面對警察的問話,讓他覺得甚為惱火,于是一股腦的把所有的氣都撒在了孩子身上。

  他一邊折磨孩子,還一邊拍照。

  拍照的習慣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

  就這樣折騰了孩子大半個小時,孩子哪怕是渾渾噩噩的狀態也感受到了疼痛難忍,開始低聲抽泣。

  一開始陳俊良沒管他,只坐在一旁用手機看著魔術表演視頻一邊抽煙。

  可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大,陳俊良本就心煩,直接將煙蒂燙在了孩子的大腿上,“別吵,再吵我就殺了你!”

  孩子不明白為何往日里那個溫和的叔叔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加上腦子迷糊,也根本沒將陳俊良這句話聽進去,依舊還在哭。

  陳俊良將孩子脫下來的衣服撕成了條狀,將孩子的嘴捂住,再去山洞外面的樹上折下一根樹枝。

  他拿著樹枝,猶如當初他的母親打他那樣,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孩子赤條的身上。

  一邊打,還一邊用著方言呢喃著“不準挨你的弟弟”。

  他的嘴里一直重復著這句話。

  樹枝打折了,他便用上拳腳,直到后來體力不支,他才停了下來。

  可此時的孩子已經停止哭鬧,而且不僅停止了哭鬧,連呼吸也停止了。

  陳俊良面無表情,拿上鐵鍬,將孩子扛在肩上就去了山上當初埋他弟弟的地方。

  他在他弟弟墳的一旁挖了一個坑,將孩子放了進去,隨后埋好土。

  他站在原地,看著弟弟和孩子的埋葬處,點了一根煙,一根煙抽完,他才緩緩吐出一句話,“哥哥來陪你了。”

  說罷,他就轉身離開,放好鐵鍬,開上車就離開了老家,連夜回到了都成市。

  接下來他的日子和往日并沒有什么不同,依舊上班,開導客戶,下班,獨來獨往。

  只是接下來的兩年,都有斷斷續續的來自全國各地不同地方的人報警,說孩子被人猥褻,或者孩子失蹤。

  因為省與省之間的案子不流通,所以都沒引起太大的重視。

  如果能多重視一些,就可以發現,每一次出事的地點,都是陳俊良除外旅行的地點。

  最近國家的公安系統才開始重視起了這件事。

  從陳俊良的記憶中得知,他總共侵犯過的男童,有三十多個,擄走的孩子有十四個,這十四個,包括最開始的女客戶的孩子,有八個已經死了,都被埋在了山上他弟弟的墳旁。

  其余六個,現在都在他的老家后面山林深處的那個山洞里。

  陳俊良每次出去都是自己駕車,擄了孩子后,就將孩子迷暈放在后備箱帶回老家的山林深處的山洞虐待。

  能活下來的算是命大,死了的就埋掉。

  他深信這個山洞沒有人會發覺,所以埋掉孩子并不是為了毀尸滅跡,而是為了滿足他那變態的心理。

  因為他每次埋一個孩子,都要在一旁抽一根煙,再說一句“哥哥來陪你了”。

  而他的手里除了自己弟弟,以及這八個孩子的人命,還有兩個成年人的性命。

  那就是他自己的父母!

  他的母親是在他放月假的前一個星期他偷偷跑回去將沉睡的母親捂死在了床上。

  而他的父親,也是趁著他疲勞過度,沒注意,過門檻的時候推了他一下,才導致他父親腦袋磕在門檻外的臺階上死亡。

  看到這,高凡已經什么都知道了,再看道具卡的是倒計時,也只剩下了短短的幾分鐘。

  高凡停止了與陳俊良的目光對視,陳俊良這才緩過勁來。

  張浪和民警都被剛才那一幕給嚇到了,這緩過神來,發現時間已經過了快一個小時了。

  可是張浪明明覺得才過了一兩分鐘而已!

  張浪開口問道,“高先生,你剛才是?”

  沒辦法,這事實在太邪門了。

  張浪也工作好多年了,自認為見識還是挺多的,可剛才那一幕,和這莫名其妙流逝的時間,讓他心里有些瘆得慌。

  高凡沒回答張浪,而是看著陳俊良,緩緩開口,“你為何要殺你爸媽?”

  這一句話出來,張浪和那個民警面面相覷,完全搞不懂高凡在說什么。

  陳俊良的資料他們自然是查過的,也知道陳俊良的父母已經死了,可都是意外死亡。

  但是陳俊良則吸了一口涼氣,不過面上還是故作鎮定,“你在說什么?”

  雖然面上鎮定,可陳俊良卻不再敢看高凡的眼睛,不知道為什么,剛才和高凡對視的時候,陳俊良似乎覺得自己要被高凡看穿了一般。

  而高凡不明白的是,陳俊良既然已經殺了自己的弟弟了,以后也沒人和他爭寵了,他又為何要殺死自己的父母?

  那時的陳俊良還在念書,還需要父母來負擔他的一切費用,雖然最后保險公司賠了一筆錢,可陳俊良大學的時候并沒有大手大腳的花錢,假期時間還要出去勤工儉學以維持生計。

  而那三十萬到陳俊良畢業的時候,已經成了三十五萬了,大學四年,陳俊良除了自己的用度,還存下了五萬塊。

  所以以他的消費來看,他并不是圖他父母的錢的。

  高凡見他不愿意說,也知道這事時間太久,就算要怎樣也沒有證據給他定罪,但是那些孩子可是都有證據的。

  而且還有六個活著的孩子,算了算離陳俊良出門已經有兩天了,那些孩子兩天都沒吃東西了。

  高凡也不想再繼續在陳俊良身上浪費時間,所以對張浪說道,“張副所,我說的話也許很難解釋,可你要相信我。”

  張浪看著高凡,等待著他接下來要說什么。

  高凡看了看陳俊良,接著就開始說出陳俊良每一次作案的時間,地點,作案對象的特征,以及孩子的藏匿處。

  陳俊良一開始還不以為意,聽到后面高凡說得如此詳細,他赤條的身體冷汗直流,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高凡,最后才聲嘶力竭地吼道,“你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八道,張副所去我說的地方查一下就知道了。”高凡這句話是對張浪說的。

  他知道陳俊良還在做垂死的掙扎。

  陳俊良能知道名字的小孩,高凡都通過他的記憶知道了名字。

  所以在剛才高凡說的時候,張浪就已經信了一大半了。

  因為那些名字,正和這么些年來報失蹤和報案被猥褻侵犯的男童名字一樣,這些全部名單只有他們公安部門副所長以上的官職的人有。

  而且張浪也是一個星期前才接到上級的名單和孩子的照片。

  其他警務人員只是知道有這樣一個案子而已,卻不知道具體名單的。

  能看到名單的警務人員都必須對名單上的內容保密,如果泄露出去,如今的網絡如此發達,很快就會上熱搜,到時候事情鬧大了,嫌疑犯又沒找到,是讓政府很頭疼的一件事。

  高凡顯然不是公安系統的人,更不可能通過公安系統得到名單。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剛才那一個小時,高凡用了某種不可告人的“秘術”,得知了這一切。

  張浪來不及糾結高凡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他立刻起身,“我給上級報告,讓川省那邊全力搜查,不行,我還要親自去一趟。”

  說著就要走,然后又覺得自己的舉動太過莽撞,又對高凡說,“謝謝,如果這些都屬實,那你將解救無數的孩子。”

  高凡搖了搖頭,“我也是孩子的父親,對這種人做的事也非常不齒,你去忙吧張副所。對了,這邊沒我什么事了吧?”

  “沒你什么事了,謝謝你的配合。”張浪握了握高凡的手,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高凡隨后也出了小黑屋,去外面牽著高平安走出了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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