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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暴怒的恭親王

  皇室里的人都知道,恭親王自小慣用一種冷香,提神醒腦,效果絕佳。

  每一位前往他書房通報的侍者出來,都會在接下來幾天困意全無,一點睡不著覺。待冷香的效果消散,困意又會席卷而來,不斷侵擾著人的神經。

  久而久之,被指派前往恭親王居所處通報,成了一種實質性的處罰。

  可云間不一樣,他很享受那種整日清醒的感覺,那樣,他便有比別人更多時間,努力向上攀爬。

  冷香的副作用很大,但是只要像恭親王那樣,把自己泡在冷香里,便能終日不查困意。

  因而云間總是搶著做這份差事。

  “稟親王大人,外來二階元修在城門口鬧事,在場人悉數陷入昏迷,初步猜測,身上帶有攻擊性很強的重寶。”

  書房的門被緩緩拉開,書房里溢出獨有的冷香氣息一樣,恭親王冷著一張臉,眉間有幾分慍色,他蜷曲的指節中爆發出一股極其強悍的元力。

  云間只覺得身邊一陣濃郁的冷香撲鼻而來,此地便再沒了人影。

  云間感受著自己飆起速度的心跳聲,眼睛里,不掩詫異和狂熱。

  恭親王愛民如子,是帝國幾百年來有名的賢王,除了他以外,帝國歷史上幾乎從未出現過,無限接近六階還依舊事必親恭的親王。

  恭親王手里不僅把握著皇家軍事學院,花了大把的精力培養新一代元修,還肩負起了皇城的安全事宜。

  而今天下大亂,皇城里能維持著往日的表面平靜,很大程度上要歸功于他的個人付出。

  五階巔峰的元修,哪個不是把所有的時間投入元力修行上去?

  六階之所以被成為神階,除了實力上會暴漲一階,更會跳脫出所有的組織機構,身無束縛,凌駕于所有人之上。

  身為元修,走上修煉之路,與人斗,與天斗,哪個不是心存傲氣,崇尚自由?

  像恭親王這樣,為了一些世俗事物,犧牲自己最為寶貴的時間,主動深陷囫圇之中,實屬罕見。

  總有一些人選擇了不聰明,選擇不理智,他對不起自己,卻對得起百姓。

  說到底,天下還是鐘氏的天下,八百年執掌一個星際帝國的氣運,鐘氏的人,總能比別人多出一些不同之處。

  恭親王自從接管皇城安防以來,驅逐元修,接納百姓,最大程度上利用了皇城的每一寸土地,在可行的空間里,安排更多的人避難。

  不管是被他的氣度所折服,還是被他的修為所壓服,這些天以來,敢出頭難事的人,一只手都數的過來。

  即便是鬧事,大多也是小打小鬧,像秦焱這種,一次搞得上百人倒地昏迷的,至今沒有哪個刺頭有這般膽量。

  恭親王暴怒,并非沒有道理。

  只見,皇城的皇宮之上,一個人影虛像悄然浮現,不消片刻,有了摩天大樓一般的大小。

  那虛影宛如神祗一般,渾身披著一層金色的光芒。皇城的普通人沐浴在這層光芒之中,內心十分的安定平和。

  只有一個人反而很暴躁不安,此人便是秦焱。

  那虛影是恭親王覆蓋整個皇城的大范圍探查手段,每一縷金光,都是他的元力,摻雜了精神力所化,都可以看作他的眼睛。

  秦焱避無可避,他剛一邁步躲避,恭親王的人影已經到了他跟前。

  這位帝國的親王板著一張臉,距離跟他保持在緋紅裙擺的覆蓋范圍之外。秦家的重寶,緋紅裙擺,恭親王還是認得的。

  緋紅裙擺的星域傳送陣隱藏太深,多數時候,是以一個神陣價格的困殺陣示人。

  神陣的威力容不得人懷疑,即使是恭親王,也不得不選擇避退。

  “秦家的小輩,皇城不歡迎你,你也不想我皇室的六階老祖出手,破了你這陣吧?”

  “你一個二階元修掌陣,你覺得可以撐多久?”

  神陣是厲害,但也要看在誰的手上,以秦焱的修為,能發揮出三成就謝天謝地了。

  秦焱自然也意識到了這個關鍵的問題,他也不打算跟恭親王繞來繞去盡扯些沒用的。

  恭親王看起來沒有問題,不像是被蟲子控制的,不管怎樣,他是一個人。

  只要是人,一切好商量。

  “親王大人,秦焱冒昧前來,還望恕罪。”秦焱放低了他的姿態,眉宇間,的確格外真誠。

  “城門口一事,實在是事出緊急,我有一個,必須要盡快見到你的理由。”

  “秦家秦焱,有要事稟報,還請親王大人恩準。”

  秦焱為了表示他的誠意,主動撤去了陣法,雖然緋紅裙擺是瞬發的,但是其誠意還是可以看見的。

  恭親王一拂袖,不經意間,泄露出一絲元力,不偏不倚,如同一記悶棍,打在了秦焱的腹部。

  秦焱宛如一只斷線風箏,被這一絲元力推出去百八十米遠,身體整個嵌入了周邊的建筑外墻里,身后一片血肉模糊,鮮血滴答滴答地順著墻壁救了下來。

  他的氣息萎靡著,呼吸虛弱地像垂死的老翁。

  秦焱的指尖還有知覺,牙關緊咬,掙扎著,讓自己從里面爬出來。

  所幸的是,他的血脈純化后,有了足足半成,除了修行資質大幅度提升,身體各方面的機能也都有提升。

  看似十分嚴重的傷,對他來說,不過是一瞬間的疼痛難耐罷了。

  血液中那部分秦家的血脈,元力中摻雜的金色,各自游走在他身體的創傷之間,使得他外在表現出的恢復能力,異常恐怖。

  恭親王也注意到了秦焱的驚人之處,但是他顯然不打算提出來,微微抬了抬眼皮,轉身便往皇宮的方向去了。

  “跟上。”

  清冷的兩個字,似乎是對秦焱說的。

  這是什么操作?揍他一下,解解氣,然后再心平氣和地聽他說?

  秦焱抹了一把嘴角溢出的鮮血,身上還掛著多處的彩,他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既然人家要心平氣和地聽了,秦焱再怎么不情愿地心平氣和說,好歹也要把話說出來。

  此去皇宮,該說的說了,還問的問了,他的打算,也基本上可以展開了。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而后再進的時候,必定以雷霆之勢,行雷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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