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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擋道之人

  黑木崖,成德殿中,魔教教眾已將風雷堂堂主,十長老之一的童百熊及其家人擒獲,楊蓮亭站在一個冒牌的東方不敗身邊,準備連夜就處置了童百熊一族老少。

  然而耿直義氣的童百熊眼見家人被帶下去,突然發難,大呼道:“東方兄弟,我要瞧瞧你,是誰害得你不能說話?”雙手舞動,鐵鏈揮起,雙足拖著鐵鏈,便向東方不敗搶去。

  楊蓮亭吃了一驚,大呼小叫道:“大膽叛徒,行刺教主!眾武士,快上殿擒拿叛徒。”

  得到雕俠上官云之助,早已暗暗潛上黑木崖的任我行、向問天、田伯光與令狐沖四人正在眾武士之中。見狀立即出手,五大高手配合童百熊,極快的就掌控了全場,生擒楊蓮亭,并拆穿了那名假冒的東方不敗。

  黑木崖上,威鎮天下的東方不敗是冒牌貨,這個打擊令日月教的教徒們全部都呆住了。上官云適時運用自身的威望,推任我行重登教主之位,短時之間,就掌控了黑木崖上的教中大權。

  一場原以為堅難萬分的復位之戰,卻宛如鬧劇一般的就成功了,頗令任我行失落萬分。直至任我行聽聞東方不敗的下落,只有楊蓮亭知曉時。這才回復精神,逼迫楊蓮亭帶自已去找畢生的大敵東方不敗來。

  而此時,繡樓之中。岳不群與東方不敗以紙畫的交戰,還在進行時。

  初時,岳不群還能死死的壓制住東方不敗,隨意一招,就能令他苦思良久方能破解。但這東方不敗的武學天賦大過可怕了,不過一個時辰,就漸漸的適應過來。

  又一個時辰后,居然與岳不群有守有攻起來,岳不群也不由開始認真交戰了。

  自岳不群當任華山派掌門以來,于江湖之中甚少出手。特別是在學成太玄神功之后,舉世無敵,頗感孤寂。

  好不容易跟原著中的天下第一東方不敗交手,并不希望立即將之擊敗。反而以一種由淺至深的方式與之交手,想徹底的逼出他的潛力。同時也想看看太玄神功的真正威力。

  特別是太玄神功的最后一幅圖案,能將畢生之所學混元如一,重歸原始。若無外力的壓迫,岳不群三年未成。今日也有想借東方不敗的武學天賦壓力,好令自已最終學成神功。

  數個時辰后,岳不群與東方不敗二人總共畫了一百六十四招ꓹ每一招雖只在區區數分鐘時間里畫出,卻無不是二人畢生所學的奇思妙想。

  那些奇怪的紙畫中,似乎蘊含著無限神奇的威力。一旁高舉燈盞照明的薛白歸,看得是激蕩萬分ꓹ完全不能自已。繡樓之中,一種無形的壓迫力漸次聚增著,漸漸地達到了他無從抗拒的一種新境界。

  有那么一剎時,他呼吸急促,眼前像是飛起了萬千蝴蝶,一只只彩翼繽紛ꓹ上下飛舞ꓹ以至于眼花繚亂,不知不覺間冷汗直下。一片無形的壓力猛然加在他身上,陡然間把薛白歸帶領到了一個恐怖的世界里!

  不成了ꓹ不成了,主公的武功太高ꓹ而東方教主的天賦也太恐怖了。他能追上主公的腳步ꓹ但自已卻萬萬不成。主公言說自已與東方教主只是相差一線ꓹ如今看來,恐怕又要被東方教主遠遠的拋開了。

  薛白歸不敢再留在繡房之中,眼見此時天光已亮,于是吹熄燈火,把岳不群與東方不敗二人所畫的紙畫帶出,于繡樓精舍之外的墻壁上,花圃中粘貼好,準備再細細的觀摩觀摩。

  剛剛貼好,正要細觀時,卻聽來路有人行來的動靜。薛白歸以為是楊蓮亭回來了,因此沒去理會,只是背對來路,靜靜的揣摩紙畫中的武功秘要,瞬間便入迷了。

  豈知來人正是如今擒得楊蓮亭,與童百熊一道,前來尋找東方不敗的任我行、向問天、田伯光、令狐沖與上官云等人。

  楊蓮亭被向問天與上官云抬著,剛出秘道,就見著了背對秘道,靜靜沉思薛白歸。他眼珠子一轉,立即輕聲笑道:“那是東方教主的守護者,如無他的同意,你們是見不著東方教主的。他武功高強,對闖入者殺無赦。呵呵,你們要倒大霉了。”

  心急見著東方不敗的童百熊上前幾步大叫道:“我東方兄弟在哪?”

  正沉迷武學海洋的薛白歸充耳不聞,童百熊又戟指薛白歸道:“你這裝神弄鬼的家伙,給老子滾一邊去。”

  薛白歸依然不言不語,也不轉身。

  童百熊大怒,撥出單刀,有如風馳電掣般的朝著薛白歸撲去。薛白歸雖然沉迷于武學之中,但他神功已成,有敵逼近,玄功自轉,立時從沉迷之中醒轉過來,揮手便是隨意的一劍。

  童百熊單刀力劈而下,然而不及彈指的當兒,卻以更為快捷的速度又倒飛了回來。

  一進一退,不過眨眼間,但他回來的身法,已不似前進時那般,而顯著相當的窘迫與狼狽!胖大的身子在半空中猛然一個倒翻之后,夾著一陣疾風聲,慌張地自空而墜,落在地面上。

  “你究竟是誰?”童百熊沖著薛白歸喝問道。這許多年來,他從來都不知曉東方不敗身邊竟有如此的高手存在。

  面對如此的神秘高手,便是任我行、向問天、田伯光、令狐沖與上官云等人,也不禁紛紛撥出了兵刃來。之前的政變復位戰太過順利了,此時才是真正生死搏命之時。

  薛白歸緩緩的轉過身子,看了看來人,再看坐躺在擔架之上,受傷不起的楊蓮亭。身為天下會大總管,歷遍萬事的他立即明了過來,這是任我行尋來了。

  繡樓中,主公岳不群與東方不敗之間的論戰尚未結束,薛白歸自是不會讓任我行等人打擾了他們之間的較量。再加上這數個時辰的武學觀摩,令薛白歸總有一個發泄畢生所學的念頭。

  當年的任我行號為天下第一,或者是個不錯的對手。畢竟自已前來的目地,就是要助東方不敗一臂之力。

  薛白歸雙手背負,淡淡的笑道:“原來是任先生到了。某久聞你的大名,惜無緣一戰。直至今日方得相見,不過倒也正是其時,并不算太晚。”

  任我行雙眼微瞇,眼前之人氣度非凡,舉手投足自有一番莫大的威勢,哪里會是什么東方不敗的守護者,分明是一個久居上位的發號司令之人。如此雄奇的人物,本不該出現在此地,因為一山難容二虎。

  任我行撫須沉吟問道:“在老夫的閱歷中,似乎江湖中決無你這般的高明人物。不知閣下是誰?應該不是東方不敗的下屬吧?”

  薛白歸微微笑道:“某曾經是東方教主的下屬,因故而背棄離去。今聽聞東方教主有難,特意前來相助。”

  任我行心內一發緊,如此就難辦了。一個東方不敗就讓自已費盡了心機,再加一個莫名出現的神秘高手,此行未必成功。不過任我行轉頭看了看新投的田伯光與未來的女婿令狐沖,雄心頓時一壯。有此二人在,天下何處不能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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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原來是個講義氣的擋道替死鬼,也罷,老夫就免為其難,送你先東方不敗一程吧。”

  向問天大笑道:“教主,如此人物,何用你親自出手,便由屬下替你料理了。”說罷,挺劍直撲而前。長劍平刺,轉瞬就刺到了薛白歸臉上了。

  直到此時,薛白歸方才眉頭一挑,喝道:“放肆!”

  二字剛剛出口,手中的一柄長劍霍地掄起,“叭”的一聲,正磕在了向問天手中長劍上。

  難以想象的是,這一磕之力,竟然大得驚人。向問天更不曾料到,一時運力不及,只覺手心一震,掌中長劍已脫手激射而出,足足飛出四、五丈之外,“叮”地一聲,扎進了山壁之中,直入數寸。

  事出突然,倒使得向問天大吃一驚。他原是個自負武技之人,十八般武功無不精通,更號為天王老子,自是容不得對方在自已面前逞威。

  心念一動,左手一拍腰間的軟鞭,悍勇的他正待向對方再出手時,不意他心念方動,對方卻更較他要快上一籌,而且即時付諸于行動了,一股尖風透體直刺過來。

  薛白歸手中的長劍,有如毒蛇出穴,透著凌厲的一股尖銳風力,猛然破空飛點而至,向問天自覺當胸“心包穴”上一陣發麻。

  對于全身三十六處要穴來說,“心坎”一穴最屬緊要,此穴為胸部要穴,其神經密布,有肋間神經、胸部神經及胸廓內動脈、靜脈的前支。

  向問天當然絕不容許此一生命攸關之重穴,受制于人,當時猛地轉身擰腰,向外錯出半尺,同時疾揮右掌,向著對方握劍的手上切了下去。

  薛白歸“呵呵”一笑,似乎早已料到他會有此一手,不待對方的招式遞出,就先抽招換式。長劍一出即收,突地一跳,放過了對方的心坎要穴,卻改向云門穴上落去。

  向問天心頭一驚,再想閃躲已是不及。劍尖一觸,他就覺右邊的半個身子一陣酸麻,遂即動彈不得。薛白歸正待結果向問天時,見勢不妙得田伯光動了,疾如飛電的迅猛一刀,惡狠狠的劈擊而至,直奔頭項。圍魏救趙。

  “咦?”薛白歸吃了一驚,閃身直退。

  但就在退走的一剎那,左手一晃,“叭”地一掌,已推在了向問天的肩頭之上。這一掌看似無奇,其實卻暗含著巧妙的勁道。

  向問天只覺得肩上一涼,足下一踉蹌,不自覺后退了兩步,當他定身站住時,才忽然發覺到敢情自己被薛白歸制住了穴道。當世能制住他的這種點穴手法,堪稱是武林少見。

  向問天自問功力深厚雄奇,早就可以自行移脈換穴,更能運使氣機,自我打通穴脈關節,解開被封鎖的穴道,亦非什么難事。

  但他一時大意,連番受制于人,還差點身死當場,尚需田伯光前來救援,內心之羞愧自可想知而知,偏偏又一時被敵方點住了穴道,行動不得,急怒之下,不由須發皆張。這可是一件極為尷尬而又無可奈何事情。

  向問天心里明白,嘴巴也說得,就只是一樣,渾身動彈不得。

  “天王老子名震江湖,但在某看來,也不過如此。”

  向問天氣得滿面通紅,而任我行卻嘿然不語,向問天倒真是叫人失望,遠遠不如江湖新秀田伯光與令狐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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