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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遭擒還沒開始就夭折的夢想

  無風帶的島嶼,密林之中,熱火朝天的建筑工地,李斯特規劃著阿卡姆學院今后的發展。

  阿卡姆學院一直是李斯特計劃中重要的一部分,但人才的培養,從無到有,需要時間來醞釀,它不可能一蹴而就,就像一株樹木,它有生長的過程,需要耐心栽培和等待,才會開出美麗的花朵,結出飽滿的果實。

  隨著阿卡姆集團的擴張,受到世界政府關注,阿卡姆學院的一些研究工作,可能會觸碰到世界政府的敏感神經,所以,李斯特很早就在思考怎么才能避免過早的暴露,而從魚人島的天堂島建設開始,李斯特就有意識的往無風帶探索。

  但是,無風帶的危險程度,不需要過多詞匯形容,那些體型巨大的超大型海王類,擁有著足以碾碎島嶼,掀翻任何船只的力量,所以,這個計劃,一直擱淺到現在,直到海列車開通,無畏造船廠建造的蒸汽船下海,才開始啟動。

  除了這些原因外,還有成本限制。

  蒸汽船雖然自身擁有動力,無需憑借風力,在無風帶航行,但是,光憑蒸汽船,是無法橫渡無風帶的,必須在蒸汽船底部,加裝海樓石,憑借海樓石的特性,才可能最大限度避開海王類,哪怕如此,也不是說萬無一失,需要有專人護送。

  如此一來,想要在無風帶內修建建筑物的難度和成本,是無風帶外的數倍,木頭、石頭之類的建材,還可以在島上獲取,鋼材之類的,就需要從外界運來,還有工人的生活所需,而基地修建好后,進駐人員每天的必需品消耗,都是一個無底洞。

  因為無風帶的島嶼,是不產糧食,各種作物無法生長,這也是為何亞馬遜·百合會組成海賊團,到處劫掠,因為她們所處的環境,導致她們必須這么做,要不然就活不下去。

  研究院的教授們做過評估,往無風帶修建基地,僅這一個工程,其預計花費的貝利,就高達三十億,這還不算上后續投入。

  三十億貝利的資金投入,是什么概念呢?

  相當于去年,阿卡姆伯爵領一年的財政稅收!

  相當于未來兩個五皇路飛的賞金!

  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小型國家,十年以上的財政收入,例如磁鼓島的磁鼓王國。

  所以說,一個工程,不是李斯特嘴一張,它立馬就能建起來。

  就拿海列車工程來說,要不是藍焰冰能源的發現,李斯特除非在東海找到煤礦,才有建設的基礎,沒有能源,海列車拿錘子跑,用海王類拉嗎?

  再說無畏造船廠的蒸汽船,由于能源不同,無畏造船廠的蒸汽船使用的蒸汽機,自然也會有改變,一些構造,需要重新設計,而這種重新設計,是需要時間和資源投入的,并非說李斯特命令一下,說你們馬上給我造艘蒸汽船出來,船廠就能馬上造出成品,哪怕是有現成的圖紙也一樣。

  簡單來說,人人都學過造和彈的那個公式,但是,領導嘴一張,就能造出和彈嗎?

  做事不能想當然,不能脫離實際,不能在自己還沒有那個能力的時候,不顧一切上去干。

  比方說李斯特要是在兩年前,啟動這個無風帶島嶼開發工程,不提那些危險,光是前期的資金投入,就有可能拖累到阿卡姆集團的整體發展,而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比方說某國某個時期的躍進活動。

  李斯特和莫特森教授走在工地上,談論著研究院的建設細節。

  莫特森教授是整個工程的技術顧問,他在建筑學的造詣,在克沙城和可可西亞城的規劃建設中得以體現。

  走過一處切割巨石的工地時,勞動的犯人中,突然躥起一人,甩動扛著的巨石,砸向李斯特。

  突兀的變故,讓監工們都反應不及,李斯特偏頭,伸出手,輕巧的接住了切割得棱角分明的重達兩三噸的條石。

  緊接著,一道身影從條石后閃身而出,一腳踢向了李斯特。

  李斯特也未閃躲,另一只手揮出一拳,砸到對方的腳上。

  咔嚓一聲,那身影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退回去,飛出十幾米,摔進一堆碎石中。

  “該死,竟敢襲擊領主大人!”

  這時候,監工們才反應過來,沖了過去。

  “沒受驚吧?”

  李斯特舉重若輕的把條石放到地上,對嚇了一跳的莫特森說。

  “沒,沒事!”

  莫特森也是經歷過偉大航路樂園段的人,心理承受能力可要比一般人強,很快回過神,搖搖頭,說:“用這些海賊當工人,處理不好,就會嘩變啊!”

  “這些人可不值得同情!”

  李斯特說:“不能只看見他們可憐的時候,卻看不到他們為惡的時候!”

  “我不是同情他們,只是覺得光靠暴力,還無法管理好這些犯人,應該換個辦法。”莫特森說。

  “什么辦法?”

  李斯特想了想,覺得莫特森說的也對,一味的壓迫,只會帶來更劇烈的反抗。

  “把他們分成不同的隊伍,輪換著做不同的工作,根據工作完成進度,來分配食物,表現優異的,可以有獎勵,表現差的有處罰,一人犯事,全隊受罰。另外,還可以給他們開一筆工資,讓他們意識到,他們工作不止是在受罰,還是在為自己賺錢。畢竟大部分海賊出海,不就是為了錢嗎?”莫特森教授說。

  李斯特笑了笑,說:“可以試試!”

  兩人三言兩語敲定犯人管理方案時,監工已經拖著襲擊李斯特的人過來。

  他個子矮小,身材瘦削,留著一頭綠色短發,雖然右腿已經折斷變形,但他依舊咬著牙,一聲不吭,只有臉龐流淌汗水。

  “你是克利克海賊團的戰斗總隊長,阿金?”李斯特對阿金還是有些印象的。

  阿金冷漠的看著李斯特,一言不發。

  李斯特說:“你想替你們船長報仇?”

  “克利克船長救過我一命!”阿金說。

  “那你這條命,已經還給他了,看在你的忠誠份上,我饒你一命,帶他下去治傷。傷好后,掛到太陽下,曝曬三天,以作處罰!”李斯特說。

  “是!”

  監工立馬拖著阿金離開。

  阿金的襲擊只是個小插曲,放到一千多人的工地上,連朵浪花都沒激起。

  而關于犯人們的管理辦法改革,李斯特直接交給了莫特森教授。

  正當李斯特視察完工地,準備去一趟阿卡姆學院時,市政廳的列昂·萊尼打來電話。

  李斯特趕回克沙城,在領主府的監牢里,看到了和迪亞曼蒂隔著籠子作伴的艾斯和丟斯。

  艾斯戴著海樓石手銬,有氣無力的靠著墻壁,丟斯比他好些,身上卻也有傷。

  艾斯和丟斯決定打敗李斯特,來揚名東海后,就在可可西亞城大鬧了一場,想把李斯特引出來。

  兩人的實力都不差,艾斯還吃下了自然系惡魔果實,一般人,還真不是他們對手。

  但是,艾斯好巧不巧,撞到了哥譚儲蓄銀行,遇上了柯魯克,兩人打斗時,領主府的血甲護衛趕來,怎么對付惡魔果實能力者,血甲護衛是有過訓練的,相互配合下,直接把用海樓石制成的大網往艾斯身上套。

  第一次遇上海樓石的艾斯,就栽了個跟頭。

  然后,就是李斯特現在看到的畫面了。

  迪亞曼蒂看到李斯特,反應相當平淡,他雖然淪為階下囚,但李斯特也沒虧待他,給他治傷后,每天一日三餐,準時有人送來,性命沒有受到威脅,迪亞曼蒂在起初的不甘后,變得冷靜下來。

  實力不如人,還要造次,那不是自討苦吃嗎?

  反倒是艾斯和丟斯,十分激動,他們都在報紙上,看過了李斯特樣貌,所以一眼就認出來了。

  “可惡,快放我出去!”艾斯兇惡的喊。

  李斯特撓撓頭,說:“你叫艾斯?”

  艾斯不回答,只是瞪著李斯特。

  “卡普中將是你爺爺吧?”李斯特問。

  艾斯一愣。

  “我跟卡普中將,還是有點兒交情的,聽他說起過你。”李斯特說。

  丟斯很驚訝的看著艾斯,卡普中將的大名,東海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艾斯竟然是卡普的孫子?

  就連對面閉著眼睛假寐的迪亞曼蒂都睜開了眼睛,打量起艾斯來。

  “切,我跟他沒有關系!”艾斯偏過頭,矢口否認。

  “是嗎?那你就在這兒呆著吧!”

  李斯特轉身走出監牢。

  “喂,放我出去!你這個家伙!”

  艾斯想要站起來,只是渾身無力,只能大喊。

  哐當!

  監牢大門關上。

  “混蛋,可惡!”艾斯氣得直罵。

  “丟斯,快幫我把它砸開!”

  “省省吧,海樓石可是大海的結晶,克制所有惡魔果實能力者,它和鉆石一樣堅硬,普通手段是弄不壞的。”迪亞曼蒂出聲。

  “你是誰?”

  艾斯和丟斯早就注意到對面頭上扎著羽毛,打扮奇怪的迪亞曼蒂,但之前無論他們怎么喊,他都不說話,他們還以為他死了呢!

  “我叫迪亞曼蒂,堂吉訶德家族最高干部之一。”迪亞曼蒂十分傲氣的說。

  “堂吉訶德家族?”丟斯倒吸口氣。

  “堂吉訶德家族?那是什么玩意?”艾斯一臉懵。

  他和路飛在山林里,過著世外桃源般,與世無爭的生活,對外界的消息,那是一點兒也不清楚。

  “我聽說過,那是王下七武海之一,天夜叉多弗朗明哥麾下的邪惡勢力!”丟斯說。

  “王下七武海?”

  “你不知道嗎?王下七武海是接受世界政府邀請,擁有合法劫掠權的君臨偉大航路的七位大海賊啊!”

  “我知道啊,你不是說過嗎?”

  艾斯說:“我好奇的是王下七武海之一的多弗朗明哥的最高干部,怎么會被關在這兒?”

  丟斯說:“看他的樣子,肯定是失敗被擒了吧?”:

  迪亞曼蒂:“……”

  這話題是不是偏得太遠了。

  就在監牢里,艾斯、丟斯和迪亞曼蒂友好交流時,李斯特在領主府,撥通了祇園的電話。

  “喂喂?這里是祇園中將專線!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接電話的并不是祇園,而是她手下的話務兵,聽聲音,應該是個長相甜美的女兵。

  “我是阿卡姆·李斯特,請幫我接祇園中將,就說我有事找她!”

  話務室,體型壯碩魁梧,一臉雀斑的女兵掃一眼重要人物記錄簿,才說:“稍等!”

  隔了一會兒,參謀部,正和鶴中將討論問題的祇園有些疑惑的接通了李斯特的電話。

  “祇園中將嗎?我是李斯特,那個,麻煩你幫我找下卡普中將!”

  祇園愣了下,搞半天不是找她啊!

  “祇園中將,還在嗎?”

  “呃,在,那個,稍等。”祇園捂住話筒,跟鶴中將說:“找卡普中將的!”

  鶴中將說:“問他做什么。”

  同時喚來個傳令兵,吩咐一句:“去訓練場請卡普中將過來。”

  祇園松開手,說:“冒昧問一句,你找卡普中將做什么?”

  “啊,沒什么,就是他家孫子離家出走,到我的領地搞破壞,造成不小的損失啊,差不多四五億貝利吧,我找卡普中將協商下,看他能不能把賠償給我送來。”李斯特說。

  祇園一愕,似乎沒聽明白,不由說:“什么?”

  “呃,跟你說不明白,等卡普中將來了,我再跟他說。”李斯特覺得祇園應該不知道艾斯的事兒,所以就沒多話。

  祇園黑了臉,捂住話筒說:“這人態度太惡劣了。”

  “他說什么?”

  “他說卡普中將的孫子離家出走,去他那兒搞破壞,給他的領地造成了損失,希望卡普中將能賠償他。”

  鶴中將愣了愣,一時間竟有些不知該怎么說,這還是海軍本部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兒。

  明知道那是卡普的孫子,還敢打電話來要賠償,該怎么說呢?誰給他的勇氣?

  祇園不是沒聽清楚,而聽懵了。

  卡普正在訓練場訓練從各分部送來的海軍精英呢,聽到傳令兵的傳話,扣著鼻孔,來到參謀部。

  “小鶴,找我做什么?”

  鶴中將和祇園都挺無語的看他一眼。

  “不是我們找你,是你家孫子出事兒了!”祇園說。

  “什么?”

  卡普瞪大眼睛,左右張望,說:“我孫子?我孫子在哪兒呢?”

  祇園把話筒遞給卡普,說:“你跟李斯特通話吧!”

  “李斯特?就是那個處決了海賊的臭小子?”

  卡普拿過話筒,說:“喂喂!”

  “卡普中將嗎?”

  “我孫子在你那兒?”別看卡普平時迷迷糊糊不靠譜,關鍵時候還是很靠譜的。

  “嗯,一個叫艾斯的家伙,和他的黑桃海賊團,在我的領地上大鬧了一場,現在被我抓住了。”

  “什么?那個家伙真的出海當海賊了?”卡普瞪眼。

  “嗯?”

  參謀部內,可不止有鶴中將和祇園的兩人,還有其他的工作人員,此時不由自主的豎起了耳朵。

  臥槽,海軍英雄卡普中將的孫子去當海賊?

  這也太那個啥,太諷刺了吧?

  鶴中將輕咳一聲,豎起耳朵的工作人員,立馬低下了頭。

  “艾斯當不當海賊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在我的領地,造成了不小的破壞,差不多有四五億貝利的損失吧,看在你卡普中將的面子上,賠個三億吧!”李斯特說。

  “什么?”

  “我說,艾斯造成的損失,你賠個三億貝利,順便兒把艾斯領回家,好好教育下。年紀輕輕的不干正事兒,當什么海賊啊!”

  “三……”卡普左右看了一眼,止住了后面的話。

  “喂,卡普老爺子,你不會拿不出三億貝利吧?我跟你講,就算你是海軍中將,你孫子犯錯了,該賠償你也得賠償,你要是敢賴賬,我就登報,海軍中將卡普孫子出海當海賊的新聞,應該很有賣點!”李斯特說。

  卡普皺眉,然后表情很夸張的喊:“你說什么?我聽不清楚,啊?你那邊兒信號不好啊!”

  卡普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把話筒拿遠。

  “喂,喂……我聽不見了!”

  啪嗒!

  卡普掛掉電話。

  面對周圍針落可聞的寂靜和一個個目瞪口呆的表情,卡普哈哈大笑,說:“沒事,什么事兒都沒有,對方打錯電話了。”

  卡普若無其事的背著手,走出了參謀部。

  聽著電話里的掛斷聲,李斯特有些無語,卡普這是想賴賬啊,可是,想賴賬就賴賬吧,這手段也太低級了點兒。

  卡普一溜煙兒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聯系了達旦。

  “什么?艾斯真的出海了?”

  卡普往外面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我不是讓你看著他們嗎?”

  “看著他們?你說的簡單,小時候還能看的住,現在他們別給我惹事就燒高香了!”達旦抱怨。

  “這么說,艾斯惹事兒被抓了是真的?”卡普撓頭。

  “什么?艾斯被抓了?哪個混蛋干的?”達旦一臉驚怒的問。

  卡普沉思了一下,沒有回答達旦,而是問:“路飛呢?那小子還安分吧?”

  “天天在樹林里亂跑呢,鉆進樹林里,幾天都看不見人。”達旦說。

  “喂,你說艾斯被抓了,是怎么回事?”

  “啊,沒事,沒事,讓他吃點兒苦也好,大海可沒有年輕人想的那么美好。”

  卡普掛斷話筒,回憶起當初和羅杰臨死前的對話,不由搖頭說:“你的兒子,走上了你的老路,羅杰!但是,既然選擇了出海,就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啊,艾斯!”

  參謀部。

  “鶴姐,已經確定了,一天前,有兩個年輕人,在可可西亞城鬧出了很大的動靜,其中一個,應該是惡魔果實能力者,被領主府的護衛隊抓住了。”祇園拿到留在阿卡姆伯爵領的諜報,對鶴中將說。

  “惡魔果實能力者?真是卡普的孫子?”

  鶴中將沉吟后,說:“這件事誰都不要外傳,就交給卡普自己去解決吧!聽到沒有!”

  “是!”參謀部的工作人員齊聲說。

  李斯特等了兩天,卡普那邊兒都沒點兒回應,他又給祇園打了個電話。

  “祇園大姐啊,卡普中將到底管不管他孫子,不管的話,我就公事公辦了,怎么公事公辦,當然是該判刑的判刑啊!就像你們海軍抓到海賊一樣啊,總不能說海軍家屬就可以當海賊吧?就可以隨便燒別人領地吧?”

  祇園也有些無語,說:“那又不是我孫子,你老給我打電話干什么?我不是給你卡普中將的電話了嗎?”

  “那我打他電話,他不是聽不見,就是電話蟲生病了。你讓他給個準,他管不管這事兒,他要不管,別說我不給你們海軍面子啊!我該聯系的都聯系了。”

  祇園只能去找了卡普,戴著狗頭帽子的卡普很生氣的說:“勒索,他這是勒索,三億貝利呢,可以買多少仙貝了?他要關就關吧!”

  “那好歹是你孫子!”祇園勸了一句,說:“要不,我們給您湊點兒?”

  “怎么湊?一群海軍湊錢去給一個海賊贖身嗎?”

  卡普擺手說:“他是我孫子,不能當我一輩子孫子啊!就這樣,給他個教訓吧!”

  哐當!

  監牢的大門打開,身穿黑甲的護衛走進來,把艾斯和丟斯帶到了阿卡姆伯爵領法庭。

  “被告人艾斯,黑桃海賊團船長,于海圓歷1519年1月22日,因在巴拉蒂餐廳吃飯不付款,與巴拉蒂餐廳發生沖突,在巡警趕來后,主動襲擊巡警,在后續追捕過程中,造成二十余位警員受傷,燒毀建筑物六座,造成經濟損失達5億4千萬貝利。其犯罪事實清楚,證據充足,判處主犯艾斯15年有期徒刑,罰款3億貝利,鑒于被告人艾斯身無分文,罰款將從被告人服刑勞役期間個人所得扣除!”

  “被告人丟斯,黑桃海賊團船醫,于……判處從犯丟斯3年有期徒刑,罰款5000萬貝利,已由其父母繳清!”

  旁聽席,身穿白大褂的夫妻擔憂的看著丟斯。

  李斯特不僅聯系了艾斯家人,也聯系了丟斯的家人。

  至此,懷揣著夢想的少年,還沒起航呢,就在可可西亞城夭折了。

  只能感嘆,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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