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驚,竟然是混沌道胎!
是打造無上靈寶的最佳材料,雖然只有一指大小,但是加入其中,整個靈寶都會產生質的飛越!
“老夫忍痛割愛,不知道我這塊雷道石能否被看上!?”
只見那老者掌心有一顆鵝蛋大小的湛藍色神石,上面有神紋閃爍,像是游走的迷你雷光。
從突破巨擘境開始,往后的每一層境界都要經受雷劫,雷劫石便是這種雷劫中雷光與空中灰塵的特殊產物。
因為是應道而生,所以雷劫石中往往會因此保存下諸多天地大道,十分珍貴,可以幫助修者感悟大道。
林陽真是長了大見識,他連這些無上寶物聽都沒聽說過,沒想到今天全部親眼目睹。
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拿得出與這彼岸花價值相當的寶物,雖然有些壽元將至的大人物也十分渴望得到,但是卻沒有資格,他們不敢在紅塵齋胡來,萬仙谷的紅塵齋與萬仙谷是一體,并不是扎根在萬仙谷中,可以說,整個萬仙谷,是一股勢力。
“我出一卷帝境強者遺留的經文!”
先前與黃金獅子抬價的那個胖修者忽然開口道。
“什么?帝經么?”
周圍修者驚嘆,帝經為何物?帝者修行的法門,世間本無帝經,先有人成帝,再有帝經,帝經之中自然是飽含著帝境強者對于道的感悟,雖然說每個人的道不相同,但是借鑒總結,自然能夠走的更遠。
這是比無上大藥伴生藥彼岸花更加珍貴的東西。
這個胖修者究竟是真么來路,驚然身懷帝經這種逆天之物。
不過口說無憑,還需要驗證才行,紅塵齋將幾個說出之物夠資格的全部請到了偏室內,他們需要一一驗證,才能夠確定眾人所說真假,并決定最后到底將這彼岸花交給誰交換。
“帝經這種東西拿出來交換是不是不有點暴殄天物了么?這會讓世人都眼紅,那胖子竟然敢顯露,恐怕是有所依仗吧!”
人們議論道。
“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當今世上,那些坐擁帝經的,絕對是顯赫一方的大族,帝經是他們傳承輝煌的底蘊所在,怎么可能輕易拿出來與人交換,恐怕是在吹牛吧。”
“一會自有分曉。”
眾人的關注點都在一會這彼岸花到底花落誰家,但是林陽卻神色復雜的看著高臺上牢籠中的吳悠。
吳悠不知道只是冷冷的傲立在高臺之上,就像是喋血的鳳凰,被人囚禁,臉上滿是不屈和錚錚傲骨。
吳族被滅,只剩下她一人背負了血海深仇,沒想到大仇未報,便被人擒住,不知道要送給誰。
“轟!”
那處偏殿之中忽然傳來恐怖氣勢,一股懾人的波動震蕩開來,眾人都措不及防,里面似乎打了起來!
神光驟然沖出那處偏殿,殿門被轟的破碎,整個瓊宇舟都在顫栗,大家很是慌張,好端端的怎么打了起來,要知道,剛才進去的一些大人物都是太一境層次的修者,其中一兩個甚至達到了巨擘境,這樣的戰恐怕是會將紅塵齋都掀個底朝天。
區區一艘瓊宇舟恐怕招架不了多久。
雖然還沒有搞清狀況,已經有修者往外沖去,縱身跳下瓊宇舟,免得在這里被波及,他們可沒有興趣看熱鬧。
“這株彼岸花我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帶走!我師尊壽元將盡,只求它能夠續上一些時日,以求突破!”
一個人沖了出來,竟然是先前那個揚言要用帝經換變化的胖修者,他亂發飛揚,眼眸懾人,很是狂暴。
“少年人真是口氣大,不過才求道境就敢妄言在我們幾個手里搶東西,你知道我們是誰么?剛才只不過沒有防備,才讓你自爆靈寶,將彼岸花搶了去,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手段,還有多少靈寶可以自爆!”
一個老者沖出,這是老牌散修涼山劍圣也,也就是先前拿出一指混沌道胎的那個人。他同樣是面臨著壽元將盡的問題,怎么可能輕易將彼岸花拱手讓人。
“上一次紅塵齋發生這樣的事,還是五百年前了,沒想到今天又遇上可一個憨蛋!”
紅塵齋的高層,瓊宇舟的所有者,云霄上人道。
在他看來,像胖修者這樣的人真的很蠢,連諸多大勢力,圣地都不敢在這里放肆,這個胖修者何德何能,什么樣的垃圾師尊會讓自己修為這么低的弟子出來搶藥!
剛才他說有帝經,云霄上人讓他背誦一段驗驗真假,沒想到這胖小子說,帝經不同于一般功法,乃是一種道韻,是一種勢,需要自己領悟,無法言表,然后畫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圖案,讓云霄觀看。
云霄上人仔細研究許久,確實啥也不是,這個時候,胖修者忽然暴起,一瞬間自爆了數十件空間靈寶,將彼岸花直接奪了去。
云霄準備出手將那胖修者攔下,畢竟這是在他的地界,堂堂太一境強者竟然著了一個求道境小修者的道,說出去都讓人恥笑!
雖然一些修者離去,但是大殿之中依然有許多修者留了下來,他們或許是藝高人膽大,或許是剛才拍下了東西,還沒有著落,然而這兩者,林陽都不在其中,他留下下來的原因是,吳悠似乎認出了他!
他只是多看了吳悠幾眼,猶豫要不要趁亂將她的籠子打開,將她放了,做個順水人情,可是這女人似乎認出了他般,盯著他看,還給他使眼色!!
“你要是不救我,我就將你的事抖出去!”
林陽的腦海里傳來了吳悠的威脅,我去,這是怎么被發現的,明明施展了道隱,隱匿了一切,改頭換面,這個女人竟然認出了自己!
林陽懷疑這個女人是在詐他,只是憑直覺,可能也向其他的修者傳音這句話,索性假裝看不見,悄悄地準備離去。
“你再走一步,我立馬拆穿你是帝墓之中的二人組其中的一個!”
吳悠的聲音再次傳來,林陽身形一滯,心里將她家親屬全部問候了一遍。
自愿和被迫完全是兩種心情。
他只能回頭,留了下來,尋找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