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后背有些發涼,連半步霸主境強者都無法靠近,都會身隕,他們竟然妄想得到帝骨!
實在是有些心大,有些被貪欲蒙蔽了理智了。
這時又有了別的古族強者抵達了這里,這株赤紅古木之下聚集了這樣多的修者,想要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都不行。
前來的人是天劍宗的青劍上人,他走進人群中,發現大家一臉震驚之色,問明情況后,看向那株赤紅古木下的帝骨露出了沉思。
緊接著,其余的大宗門的強者們,皆趕到了此地,他們一起看向古木之下的那具帝骨,眼中透露出覬覦之色,這是連他們都要心動的東西,更不用說在場的這些普通修者了。
“不如我們聯手將那具帝骨弄出來如何,到時候,大家可以平分!”
玄天宗的花缺長老道,他已經知曉了剛才發生的事情,死去的修者是云崖族的強者,實力在半步霸主境中,也算的上是中上等,沒想到都會葬身于此。
看來一個人行動,著實有些冒險,大家一起合作,既是共贏,也比較安全,比較保險。
“唉!你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到時候弄出來,分多分少真的公平么?難免有人有意見,不如各憑本事!誰拿得到就是誰的!”
益達族的強者益達張反對道,他對自己的實力頗為自信,在他看來,不過是最后四步罷了,到時候,若是不能再接近,再也無法邁步,那么動用靈寶或者手段收取便是。
半步霸主境強者已然站上修煉的金字塔之上,應當十分惜命,但是在這樣可以令自己實力發生躍遷的寶貝面前,任何冒險都是值得的。
花缺長老冷笑,這人是被自己的貪念蒙蔽了雙眼,在他看來,最后的幾步恐怕是猶如天塹,那具帝骨為何會在樹下?莫非是故意在樹下坐化的么?還是說,是因為一些其他的緣由。
機緣雖然很大,并且近在眼前,可是越是這樣,越應當小心。
“那請便吧!益達張道友。”
花缺長老懶得同他爭論,既然這里有人想要探路送死,那便隨他去吧,正好讓他們揣測觀摩一番,這株赤紅古木到底有何威能。
這益達張向著那具帝骨走去,林陽覺得他可能也會落得和剛在那修者一樣的下場,因為他感受到此地似乎有一一種妖異之感,但是具體又說不上來所以然來。
他也不敢貿然接近這株古木,因為這與之前的那株古木不同,因為這株古木是無差別攻擊!
益達族精通水木之術,這一點與那木靈族倒是有些相似,怪不得這益達張如此的有底氣,想來是因為木氣與古木相同,水氣則正好克制這株古木的火氣。
他在古木下行走,渾身上下霧氣沸騰,這是水之道韻在身周與那股燥熱對抗,蒸發所產生的。
雖然看起來,他身周的動靜有些大,但是實際上,他比先前靠近的古木的兩個修者要舒坦。
終于,他亦是走到了距離帝骨只有四步的地方,果然,最后幾步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簡單,難怪云崖族的強者會在最后隕落,若不是他精通水木之道,恐怕抵達到這種距離,也到達他的極限。
“快看吶!益達張前輩又前進了半步!”
周圍修者驚嘆道,他們都在全神貫注的關注著。
“我覺得這半步是最后半步了,不可在往前了。”
花缺長老喃喃道,因為外行看熱鬧,行家看門道,同為半步霸主境修者,他知道,益達張恐怕已經到了某種極限,不然不可能半步半步的靠近,顯然有著諸多的顧慮,只敢以半步作試探,十分的謹慎,這與他剛開始的自信狀態不符。
若是還有余力,不應當如此小心翼翼,顯然再無余力。
眾人期待著。
益達張自己心中有些震驚,當他踏出這半步之后,竟然感到所承受的火氣竟然是之前的一倍!就好像是一步從人間踏入了地獄之中,這種天差地別的錯失感。
他覺得在這樣的火氣之下,自己很快就會被煮熟,甚至是著起火來!
看似祥和的地方怎會這樣的恐怖!明明是帝者選擇安息的坐化之地,應該有著得天獨厚的獨到之處,應該是一塊寶地,沒想到竟然不允許任何人接近!
他想要退后,可是卻發覺自己竟然被一股磅礴無邊的威勢定住,之前為何沒有感受到?!
益達張的心中發出疑惑,他開始有些慌亂了,先前的自信全無,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怎么會這樣的莽撞!
實在是在半步霸主境停留了太久的歲月,太渴望提升實力,太渴望突破了!
這就像是一個泥潭,初入時并不覺得有何不妥,可是一旦發現自己深陷其中時,已經無法再脫身了。
周圍圍觀的眾修者,還在期待著益達張前輩更進一步時,卻見他神色痛苦,整個人瞬間自燃了起來,完全沒有絲毫的抵抗力,這火似乎是從體內燃起,火光之下,形神俱滅!
那些古族老前輩皆悚然,聽說同階強者隕落時,并沒有什么多大的感觸,可是在這里親眼所見時,卻后背發涼,這一幕似乎在提醒著他們不再是高高在上,鮮有敵手的無上強者。
巨木之下,想要奪帝骨者,眾生平等,都是一個下場,化作飛灰!
“益達張道友身隕了!”
有老牌強者哀嘆道,頗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意味,大家彼此之間若不是陣營不同,實際上都可以算作是朋友,畢竟從相識到現在,過去了這么多的歲月,看到其隕落,難免心中情緒波動。
“道友們,我們還聯手么?可有勇氣否?”
玄天宗花缺長老見大家面色不對,再次問道。
“有!實力躍遷的希望就在眼前,若是吸收帝骨之中的骨髓,我或許可以突破到真正的霸主境!”
說話這人是戰族的戰破天前輩,他真的離霸主境只有一步之遙,卻停留千年,他太渴望突破了!
人生在世,若是不能更近一步,那與死了有何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