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師兄!”
在場眾人躬身施禮道,顯然眼前這人的資歷比他們都要大!
“郭俊成,你在這干什么呢?”
潘家正問道。
“潘師兄,我下午代表我們大沙院來參加比賽,見到夏寶師弟還有寶強師弟,就他們打個招呼。”
郭俊成嘿嘿道,態度發生了巨大的轉變,似乎剛才那個囂張的人并不是他,因為眼前這人有些不好惹。
“是嗎?招呼打完了嗎?
“打完了,打完了,這就走!”
“走吧,臨走之前跟你說句話!”
潘家正一把勾住郭俊成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語道:
“低調點,別給我逮到了!我也喜歡欺負人!”
說罷,潘家正離去,留在原地的郭俊成臉色似乎不太好,剛才那句話他聽出了赤裸裸的威脅。
他的拳頭暗自握緊。
“多謝潘師兄!”
夏寶也不是愚鈍之人,快走了兩步,追上了潘家正,道謝道。
隨后三人在郭俊成飽含深意的目光中離去。
“郭師兄,大松院的兩個小子向來與我大沙院并沒有什么瓜葛,為什么今日要對他們發難?”
郭俊成身后,有師弟發出疑問,畢竟在嵐風宗之內樹敵太多不是好事,他們這郭師兄已經與三院的人有矛盾,眼下又要多出一院了。
“大家還記得當年候長老帶回來的那個鼎吧!”
郭俊成忽然道。
“怎么了?師兄,我等自然是記得的,只是那鼎不是交到了長老院里了么!”
郭俊成身后一名弟子道,他當年有幸目睹,后來聽說過那鼎的去向。
“那你知道每個月總門內分配到各院之中的修煉資源,其中有一物是靈脈水么?”
郭俊成又問道。
“自然是記得的,師兄,你還讓給過我小半瓶,吸收之后,修煉速度明顯加快,似乎比靈晶蘊含的靈力還要多。”
這弟子回憶道,言語之中掩飾不住對那靈脈水的渴望與期盼之情。
“好,那你們知道那靈脈水是從何而來么?”
郭俊成終于說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與他一道的幾個同院師兄弟都豎起了耳朵,仔細聽著,生怕自己錯過了什么驚天大秘密。
郭俊成壓低了聲音,四下張望了一番,將幾人的腦袋用手勾到一起,這才道:
“這靈脈水便是普通的山泉水放在那當年帶回來的鼎中祭練得來的!”
眾人恍然,聽聞此言之后面面相覷,十分驚異。沒想到那種效用堪比丹藥的靈脈水竟然是這樣子得來的!
這種說法,著實有些不可思議。
“師兄,這種說法是真的么?不會是謠言吧!”
有弟子悄聲問道。
“怎會有假!我曾親耳聽是師傅與大溪院的余震長老說過!”
郭俊成肯定道,那日他不小心撞到師傅與大溪院的余震長老在交談,依稀之間,聽到了這莊密辛!不可能有假!除非是他師父和這余震長老兩人閑的沒事干,故意在這里設局誆騙他!
“可是師兄,這一切與大松院的哪兩個小子有什么關系呢?今天我們來找他們的麻煩,我們以兩院似乎并沒有什么矛盾啊!”
一個師弟疑惑道,將問題拉回了最初的切入點。
“聽我說,上個月宗門發放修煉資源時,大風院的侯長老仗著那鼎當年是他帶回來的,所以就多要了兩瓶靈脈水,而那兩瓶靈脈水,便是從我大沙院的頭上劃走的!”
郭俊成終于道出了今日之事的緣由。
“這也是我偶然間聽到的,你們想,這修煉資源的分配,明明是宗內按照各院的人頭算的,這侯長老就算當年功勞再大,這都過去多少年了,也不應該做出這樣的舉動啊,我們吃了虧,就在他那兩個弟子身上找回來!”
郭俊成咬牙切齒道,看起來心中似乎有很大的怨氣。
其實他有所隱瞞,那日他師傅曹童將他喚去,告知當月的靈脈水產量不足,所以大家得到的被勻了一下,到了他手里的很少,郭俊成原本是指著這瓶靈脈水小小突破的,可是沒想到發生這樣的事,心中期望落空。
后來聽到事情真相,自然是怨氣十足。
他覺得自己是大沙院資質最好之人,師傅就算要將靈脈水勻一勻,也不應該少了他的!
這股怨氣,對師弟們不能發,對師傅也不能發,對侯千秋候長老也不能發,那么最終只能發在大松院的那兩個弟子身上了!
這些他并未告知眾人,不過僅憑他剛才所說的一些,再加上他的鼓動,眾師兄弟都對大松院的弟子影響不好了起來。
郭俊成嘴角勾起冷笑,心中暗自盤算有朝一日他實力夠了,定要將在他身上的諸多不公給討要回來!
“喂喂喂!你們大沙院幾個,在哪里交頭接耳討論什么呢?還抽不抽簽,參不參加宗門內比了!”
遠處演武場上,其余五院的人已經來齊,主事的長老吆喝催促道,抽完簽就可以開始下午的宗門大比了!
幾人聽聞,連忙趕了過去,點頭哈腰,有些尷尬。
“兩兩相爭,優勝者角逐前三!”
主事的長老大致說了一下規則,六院便開始抽簽。
“大花院對大草院!”
“大沙院對大雨院!”
“大風院對大松院!”
主事的長老宣布了抽簽的結果。
回到了演武場上,林陽問道:
“不是分三場一起比么?”
他記得當初在洪荒道宗的時候,七十二峰的排名賽便是小組賽同時進行的。
“場地有限,要是一起比的話,說不定會互相影響,分三場比較有看頭,不然一會就結束了!”
寶強解釋道,夏寶在一旁點頭。
嵐風宗是小宗門,自然是不可能和洪荒道宗那樣的大宗門相比擬!林陽倒是忘記了這一點。
“先前那人與你有仇怨?”
林陽問道。他覺得那人實在是有些太過囂張,自己作為一個旁觀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沒有,那是大沙院的郭俊成,只是平日里脾氣古怪罷了,與諸多院的師兄弟都發生過不愉快,不知道為什么今日會找上我。”
夏寶解釋道。
“我看他倒不像是脾氣古怪,似乎是故意而為之。”
林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