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到了。”
碧藍天空,無云萬里。
此刻,于一處百丈青峰之上,肖戰看著呼嘯而至的流云鶴。
云鶴高鳴,卷起風浪,不過數息的功夫,便有一只全身雪白的流云鶴停在上空,幾個盤旋之后,便落在了山巔之上。
“沒想到,諸位已先來一步,實在讓周某慚愧。”周漁看著山頂上的四人,頓時歉意的道。
“無妨,左右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時辰,周兄不算遲到,不過眼下既然已經到了,那么我們也該出發了。”趙明擺了擺手,頓時溫聲說道。
“好。”聞言,眾人紛紛點頭,不一會四只流云鶴便載著周漁四人,向落霞山脈以北的禁斷山脈飛馳而去。
至于張家之主張家宗,因為要與散修聯盟的劍涯子,完成此次于外圍的防護,已經早早出發。
所以,此時便只有,周漁、肖戰、李問已經黃楓谷趙明四人。
“前面的天青峰我們需要停一下,有巨劍門的聞重道友要前來助陣。”快要接近一處高聳入云的山峰之時,肖戰朗聲說道。
周漁等三人聞言,頓時點頭。
不一會,四人便來到一處險峻的陡峭山峰面前。
這時,就見一道土黃之色的冷冽劍光,從山峰之下,呼嘯而起,不過眨眼的時間,便到四人的面前。
就見其身穿一身武者勁袍,是一個背著足有小半個門板大小巨劍的魁梧漢子。
“在下聞重,巨劍門四代弟子,此番受門中長老所托,前來相助各位,斬殺火行使。”此人背著巨劍說道。
“聞道友,大義。”一旁,黃楓谷的趙明拱手說道。
“此去路途遙遠,不知聞道友可有飛行坐騎?”
“聞某暫未獲得。”聞重聞言,頗為窮迫的道。
“既如此,這頭流云鶴,便先暫借于聞道友了。”說著,趙明便取出一塊雪白的靈獸牌,遞給了聞重,便教導其簡單的御獸之法。
送是不可能的,旁邊幾位若是開口,那他可就有些吃虧了。
不過片刻,一行五人,便再次向著禁斷山脈呼嘯而去。
如此,三日之后,一處連綿起伏足有近千里方圓的山脈,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肖大人。”當五人落在一出半腰的臨時營地前,一名身穿黑袍青甲的中年漢子,頓時出現在五人的面前,同時珍惜的取出一個灰色錦盒,交到了肖戰手中。
“蟲十一,可有火行使的情報?”肖戰收好裝有追命蠶的錦盒,目光凝重的道。
“追命蠶的感應,的確到了火焰窟之后,便停了下來,只是此窟之內,暗洞地穴過多,所以目前還無法確認火行使的具體方位,請大人恕罪。”蟲十一聞言,頓時單膝跪地,一臉慚愧的道。
“蔣家可有派人前來?”肖戰聞言,眉頭頓時皺了一下,揮手讓蟲十一站起來答話。
“蔣偉未來,來的是蔣正之弟蔣濤,昨日剛到,目前正和張家之主,于營地之內休息。”蟲十一叩謝一聲,頓時起身恭敬的說道。
“此外,何家的何必和散修聯盟劍涯子的徒弟吳松,也已經在營地等候多時。”
半個時辰之后,營地內臨時搭建的一處涼亭之內,眾人頓時匯聚于此。
落霞山脈三大修真世家、散修聯盟、以及三大宗門,在加上周漁和肖戰的蕩魔司,一共九人。
在簡短的商議之后,眾人便決定立刻出發。
火焰窟,位于禁斷山脈內三十余里處的一處褐色山谷之內。
此地地脈之內有地火,是以火焰窟方圓十五里之內的山峰,幾乎很少有如落霞山脈那般鮮翠的植被。
山勢更是一覽無遺,其上大多生長著是一些針狀枝葉的植物,且相對于那些參天巨樹而言,顯得也是極為低矮。
而越是靠近火焰窟,其周圍的山峰之上,便越是荒蕪,就連山體都呈現一種類似烤焦的枯黃之色。
“此地雖然荒蕪,但是火系的礦脈卻極為豐富,有不少于火行修士而言頗為珍惜的材料,是以,我蔣家才會經常組織子弟來此;
也因此,于一次偶然之中,在這火焰地窟之內,發現了那生長于地火之中的奇異靈物,火元果。”此時,一艘黑色的繪有蕩魔司旗幟的靈船停在了火焰窟之上,與此同時,蔣濤指著下方一處被眾山包圍的山谷說道。
“我知平日里,我蔣家的名聲于外多有不便,但此番我蔣家之主蔣正身死,此等大仇,我蔣家非報不可,也因此,才會告知諸位這處絕密之地。”
“至于在下話中的真假,等到諸位進入這地窟之后,只需與此前在下提供的地圖對比一番,自能驗證。”蔣濤見眾人聽完之后,望著火焰窟存在的山谷陷入沉默,頓時沉聲說道。
“畢竟,我蔣家還不至于蠢到剛失去家主,便得罪整個落霞山脈的勢力,也不會第一個贊同結盟之事。”
“蔣道友且莫如此說,我等遲疑,并非不信你之話語,而是這火焰窟一看便是險惡之地,加上火行使如今謀奪了火紋扇,才有了方才遲疑之態,還請且莫誤會。”一旁的何必聞言,頓時連忙出生安慰道。
其有著兩撇流暢的山羊胡,賣相宛如一個五十余歲的瘦小老頭,此時打圓場倒是正好。
“如此,諸位以為如何?”滿是謝意的看了一眼何必,蔣濤臉色微緩和一些,頓時目光看向周漁等人。
“先下去再說。”
“善。”
不多時,靈船落地,眾人紛紛踏入這看似干枯的褐色大地。
從上看還不怎么覺得,此時站在這山谷之中,四面環山,入目之處盡是干枯的褐色山體,隨著空氣之中灼熱的氣息彌漫,宛如看見了一處處火爐,連天空都扭曲了一些。
“不虧是火焰窟之名。”周漁心下感嘆道,頓時目光看向一處有磨盤大小的赤色巨石上。
屈指一彈,頓時一道青白色的水行劍氣就呼嘯而去。
巨石裂開,留下一道深深地的劍痕。
“如何?”肖戰見周漁彈出這一道劍氣之后眉頭微皺,頓時問道。
兩人畢竟曾在河谷灘上身死攜手過,對于彼此的底細手段都清楚一二,他知道周漁擅長水行劍訣,所以此刻才有此一問。
“問題不大,目前雖有影響,但還不至于傷及到術法之力,但若此等炎熱之氣在強上五倍,怕是十分水系術法,只有九分威力。”周漁想了想,緩緩說道。
“此地乃是地火炙烤之處,但凡是留下的巨石,哪怕是不具礦脈的頑石,比之外界也會更加堅硬。”一旁,蔣濤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