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明焰禁?”
“不錯,此禁制不僅可以用來祭煉法寶,更可以形成封禁困殺之力,根據我們身后的這蟠龍柱所述,與異類妖族,更有著天然克制之力。”穆清雅解釋道。
“這么說,你們頭頂的白骨龍首,便是此刻你們施展這禁制的目標了?”周漁訝異道。
“非是師妹等人施展,而是受困于這九曲蟠龍陣,不得不施展。”穆清雅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道。
“一旦踏入此陣,便立即會被鎮壓,體內法力會被這九曲蟠龍陣強行吸收,若是法力不及,則會被吸干精血。”
“之前被師兄所斬殺之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如此而來。”
“所以你想將禁制傳授于我,讓我在陣外施展此禁,嘗試是否能破開這九曲蟠龍陣?”周漁很快便明白了穆清雅的打算,當即說道。
“不錯,此禁制之法,來源于九曲蟠龍陣,但我等九人都在陣內,即便掌握了禁制,也無法從陣內解禁。”
“……”聞言,周漁有些沉默,穆清雅口中的解禁之法,僅僅只是推測,并非真相。
所在外施展這十方明焰禁,萬一不能解除九曲蟠龍陣,怕是他也有可能陷入這陣中。
到時,便真的在于回天之力。
“師兄不必擔憂,眼下情況緊急,師妹自然不會讓師兄現在解禁,只是此刻師兄學得這十方明焰禁,或者于阻止白骨門和血云道,有奇用。”話音一落,穆清雅便從懷中取出一塊似早已準備好的玉簡,丟了出來。
“啪!”
玉簡入手,有著一絲冰涼之意。
靈識沒入玉簡之中,頓時一串金色似火焰一般的禁制符文,紛紛出現在周漁的識海之中。
這十方明焰禁,前三重乃是祭寶之術,中三重鎖人困敵,后三重生禁制金焰,最后一重最為霸道,竟然是吞煞養靈之法。
能夠吞噬有煞之氣,溫養無生之物,使其誕生靈智。
想到這里,周漁的目光頓時落在了自己手中的青冥劍上。
若將其禁制祭煉到劍內,怕是可以讓青冥劍更快的誕生靈性。
“只是這十方明焰禁不下于一種秘術,比之酒靈咒都要難修習,短短十天的時間,又怎能學會?”想到這里,周漁的目光落在了綻放金光的蟠龍柱之上。
在他看來,應該是此陣的加持,使得這禁制讓穆清雅她們感同身受,因此才能在這極短的時間內學會。
“這禁制之法雖然難,但以師兄的天姿,想必學會前三重,應該花費不了多長時間,眼下還是阻止血云盜和白骨門為重。”這時,穆清雅繼續說道。
“既然如此,卓師弟留下來修習此禁制,我前往穆師妹所說的密洞一探。”說完,周漁頓時將這玉簡交給了一旁的卓爾,就準備前往。
“這是我九黎的九黎令,以此物,若是周道友在密洞之內遇見我九黎一方的修士,也可避免無謂的爭斗。”這時,一名身材魁梧的老者,從陣內拋出一個令牌,頓時說道,
接過那似木似鐵的令牌,周漁點了點頭,便向穆清雅所指的密洞而去。
說是密洞,但實際上是兩座打開的石門。
“血云道的人進入的左邊的密洞。”
聞言周漁頓時踏入了那密洞之中,不一會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卓師弟,接下來就靠你了。”看著周漁離去的身影,穆清雅的目光頓時落在了卓爾的身上。
“師姐請放心。”握著玉簡的卓爾點了點頭,當即便開始參與十方明焰禁起來。
“穆道友,不知您的這位師兄,是否可以阻止那血云道等人,要知道血云道之人,可是對此早已準備多時了。”給出令牌的九黎老者,一臉擔憂的道。
“我這位師兄來至于奕劍本宗,如今他出現在這里,想必應該已經煉煞成功,只要不是金丹境的修士,尋常道基后期,怕也未必是我這位師兄的對手。”穆清雅想了想,當即說道。
“如此就好。”九黎老者聞言,于訝異之中,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先齊心合力,協助這九曲蟠龍陣鎮壓那金焰之中的妖物為好,你這位卓師弟,看起來還需要花費一段時間。”
“在下正有此意。”穆清雅點了點頭,又見這九黎老者眼巴巴的看著她,不由得微微一愣。
“方前輩可還有未盡之言?”
“實不相瞞,這十天來的祭煉,我等作恢復所用的丹藥,已經消耗一空……”
話說到這里,九黎這位方前輩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絲羞愧之色。
如今眾人受困于此,說是協助鎮壓,實則是為大陣提供法力的傀儡。
在這種法力一旦消耗一空,便有著性命之憂的情況下,讓人提供丹藥維持,實在是強人所難。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聽到這話,穆清雅半點猶豫都沒有,便將醉仙釀分出一半,交給了他們。
直到靈氣精純的醉仙釀落入手中,方老仍然有些不敢相信會這么簡單,臉色復雜的道。
“南劍宮不虧是我南疆第一正道大派。”
“九曲蟠龍陣缺一不可,方前輩無需多想。”穆清雅淡淡的說道。
“血云道?”看著前方幽深的走廊,周漁的目光之中有著凝重。
這陰窟異變既然是此門派造成,自己此番追擊怕是風險不小。
但也只有如此,才能從他們手中找到可能出去的道路。
不一會,前方的視野猛然開闊起來,與此同時有一陣嗡嗡之音,傳來。
就見一處巨大的山窟之內,有一團霜白之色涌起。
方一靠近那山窟之內,便有一股嚴寒之氣源源不斷地的傳出。
于那霜白之氣中,隱約可見好似蜈蚣一般的飛蟲,正快速的對著陣外吞吐寒氣。
而在那寒氣之外,則有六名身穿血色長袍的男子,正手持一桿血色長幡。
于那血色長幡之上,有一片波及整個山窟的血云流轉。
在那血云之中,不時有身穿鎧甲好似厲會一般的生物不時浮現,向著那吞吐寒霧的蜈蚣斬殺而去。
而在那六名收拾血色長幡之中,還有一人正背對一處祭壇而坐,其上血煞之光不斷地流轉而起。
更重要的是,于那祭壇之上的一顆好似石球一般的物體,已經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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