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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驚蛇

  “好膽!”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使得文姓修士和方副二人又驚又怒。

  區區一個金丹境初期的修士,竟然敢向他們二人揮劍。

  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看著兩道劍氣轟然斬殺而來,二人當即便各自打出了自己的法寶。

  蒼瀾宗的文姓修士袖袍一卷,一副白色的畫卷當即浮現而出。

  畫卷展開,其內是一副山水墨畫,有著一株參天古樹。

  隨著此人手腕一抖,白色的畫卷之上,頓時墨水流動,一株株青翠的樹枝藤蔓陡然從其上生長而出。

  不過片刻的時間,便有清新的草木之氣彌漫在整個大廳之內,擋在了二人的面前。

  嘭嘭嘭!

  五行劍氣席卷而來,落入到層出不窮的樹蔓之內,剎那之間殘肢斷葉紛飛。

  “死!”

  同一時間,一旁血云道的方副其手掌之間,有著猩紅的血腥之氣轟然而出,化作一道巨抓,向著周漁抓去。

  轟隆!

  血紅舉爪席卷而過,使得周漁所站立的樓道口猛然坍塌,大量的塵埃濺蕩而起。

  但看見這一幕,方副的瞳孔猛然一縮,因為他并未有真正轟殺此人的感覺。

  反而自己的這一番攻擊,似乎落到了空地之處一般。

  “不好,快退。”方副當即臉色一變提醒道。

  但他這提醒,卻不是在第一時間提醒,而是在身軀化作一道血光,向后退出之后,才提醒。

  而在其向后退去之時,就見一道背負五行劍匣的身影,陡然從那漫天的藤蔓之中,陡然沖出,一劍斬向文姓修士。

  其劍又快又猛。

  只是剎那之間,便在文姓修士驚愕的目光之中,將其斬殺。

  “心機不錯,知道留下一個替死鬼,可惜……終究是土雞瓦狗。”這時,一聲惋惜的聲音陡然從方副的身后響起。

  于方副目光之中,只見一道五行劍光剎那之間綻放。

  “什么時候,此人分明在……”

  其話語還未落下,只聽一聲悶哼之時響起,那剛升起的血色遁光于五行劍光之下轟然崩碎。

  其內方副驚恐的身影,更是在剛一跌落出來之時,便被一劍斬殺。

  轟隆!

  這時,一聲巨響傳來,只見蒼瀾宗文姓修士所在之地,那由法寶幻化出來的巨樹藤蔓,于轟然倒地之下,漸漸化作靈光崩碎。

  不過三息的功夫,兩名金丹境中期的修士,便慘死在周漁的手中。

  對此,周漁伸手一招,便有一個灰色繪有血印的儲物袋,和那白色的畫卷從原地飛來,落到他的手中。

  “法寶倒是不錯。”目光在那畫卷上一掃而過,周漁便向閣樓外走去,臉色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金丹境中期又何妨?

  于此狹隘之地,他施展劍遁之術幾乎一念便可以至。

  或許論修為,他只是金丹境初期,但是修習五行真始訣的他,一身法力之深厚,即便不如金丹境中期,卻也不遜色多少。

  更何況,論靈識之力和神魂的強大,他更是可以碾壓此二人。

  其劍意一旦施展開來,除非心智堅韌之輩,或者神魂不弱于他之人外,尋常之輩只要愿意,配合神通劍禁之術,周漁一念之間便可以將眼前這二人轟殺。

  只不過這等算是底牌的招數,不到關鍵時刻,他是不會輕易動用的。

  “哎,能死在我這等世間難尋,可輕易破鏡殺敵的天才之手,也不負你二人金丹境中期修士的威名。”

  來到門外,看著于火行劍氣之下已灰飛煙滅的文姓修士和方副二人,周漁頗為寂寞的背負著雙手,快速離去。

  這番話說的漂亮,但周漁可沒忘記這二人的身后,可是有著同伴的。

  事實上,若是在地方開拓之處,讓這二人一身修為施展開來的話。

  他若想斬殺這二人,也不會如現在這般容易,至少青冥劍是要出鞘的,劍氣雷音的劍勢,也許少不的得施展一二。

  金丹境中期,畢竟是比他高了一個境界,他能夠破境殺敵,不代表這兩人太弱,而是他太強。

  若是讓這二人,也得到造化禁的機緣,將一身所修熔煉為一,并更上一層,誰生誰死還說不定。

  下一刻,周漁身形一動,便化作一道劍光,向著乾元殿其他區域飛去。

  與此同時,于擎天閣廣場之上。

  幾乎于血云道方姓修士死去的一刻,陳陽的眉頭一皺,只見其手中一動,一枚血玉頓時碎裂開來。

  “方副死了。”看著這一幕,作為血云道年輕一代核心弟子的陳陽,目光頓時一動。

  “看來你們的人與我們一樣。”

  同一時間,于血云道眾人不遠之處,蒼瀾宗所在之地,一名外貌儒雅的青年,也是攤開了自己的左手。

  只見其手中,同樣有著一枚玉符碎裂了開來。

  “你猜,他們是死在探寶之中,還是那先我們一步,邁入乾元宮的,那名金丹境棋主手中?”文楓子笑著說道。

  “下一枚乾元銅令到來之時,我會進去,希望能在里面看見你。”

  “師侄,切勿受激。”看見蒼瀾宗的文楓子泰然自若的閉上眼眸,于陳陽身旁,一名身穿紫色長袍的老者道。

  “棋主之爭,關系重大,方副師侄死得其所。”

  “王師叔放心,文楓子雖然是蒼瀾宗這一代的三大天驕之一,但他終究不是墨玉子,殺不了我。”陳陽目光沉著冷靜的解釋道。

  “師侄擔心的是,那先我們一步進入的棋主,乾元宮畢竟是考驗我等之所在。”

  “既然如此,下一個便由我替你開路。”沒有絲毫的猶豫,作為血云道外事長老的王捷,當即說道。

  “既如此,還請師叔收下此玉,此玉之內,有師侄領悟造化禁所得的血河禁,若是師叔遇見那棋主,只需……”說到一半,陳陽的話語,頓時便改為傳音。

  “放心。”約有數息的時間,王捷收起遞過來的血玉,頓時點頭道。

  說完,便閉目不語起來。

  但這一幕,落在蒼瀾宗以及千竹峰之人的眼中,卻引來一陣冷笑。

  畢竟陳陽方才所言,看似低聲,可實際卻沒有絲毫的隱藏。

  他們這些人,想聽便能聽見。

  “拙劣的把戲。”看似閉目養神的文楓子心中不屑的道。

  很快,一座門戶,再次于在場眾人眼中打開,三枚乾元銅令,頓時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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