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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血河、神宗

  杯盞相互交錯,美酒醉了長空。

  “大師兄的手段越發高超了。”

  看著幾名奕劍弟子收起遺落的演武臺,林墨目光落在對飲的周漁和風小瓶身上,情不自禁的在心中感嘆道。

  他本以為自己這位師兄手段隨著修為的提高,應該不至于如小時候那般無恥。

  但目前看來,卻是他想多了。

  因為那份技藝,隨著歲月的增長,而變得更為純熟。

  什么叫此寶與我有緣,分明是眼饞人家法寶。

  “這種正大光明之話,也只有他能說的出來了。”

  感嘆歸感嘆,但這話的效果,卻的確好用。

  想到這里,林墨撇就一眼不遠處的元清,后者此刻已然是雙目放光。

  “我奕劍仙宗此番既要打出名氣,又不能太過殘暴,此舉雖說無恥了一些,但確實是目前最好的結果。”想到這里,林墨眼中有著精光一閃而逝。

  他相信在這妖禍肆虐之地,比他們兇殘之人,必定隨處可見。

  讓本來顯得無恥的話語,會變得具備真實的正義之舉。

  “師姐,我總算是知道風小瓶為何那般不正經就,因為大師兄把他帶歪了。”

  看著舉杯飲酒的兩師兄師弟,林婉君頗為難受的對孟雪見說道。

  后者聞言,目光微微一閃,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正如林墨心中所猜想的那樣,隨著時間不斷流逝,這種彼此之間的爭搶,也越發的頻繁起來。

  若是遇見如奕劍這等名門大宗,一些修士或者家族雖然失去了演武臺,但卻能保住性命。

  一些運氣好的,甚至在主動丟棄演武臺之后,還能保住在這大荒妖禍之地生存的資格。

  但若是運氣不好,甚至連離開妖禍之地的機會都沒有。

  一處丘陵之地之內。

  一群七人的修士正在狼狽的逃躥。

  于這群修士的后方,可以清晰的看見,正有一座血紅之色的演武臺,正向著他們呼嘯而來。

  “可惡,你們血河宗未免欺人太甚。”逃躥的人群內,一人回首怒喝道。

  隨著此聲的傳出,一道金色的大印,當即從此人手中飛射而出,化作一抹流光狠狠地砸向血河宗的眾人。

  轟轟……

  金色大印迎風而長,于半空之中掀起層層風暴,幾乎剎那而至。

  但當此印就要落在血河宗眾人面前之時,就見血色的演武臺外,頓時升起一道紅色的屏障。

  瞬息之間,一股肉眼可見的氣息,從演武臺之上震蕩而開,金色大印被死死的擋在屏障之外。

  “螻蟻就是螻蟻,既然是螻蟻,便沒有存在這妖禍之地的資格。”看著面前的大印,為首的血河宗男子羅濤,當即冷哼道。

  “即便你們獻出了演武臺,也是一樣。”

  隨著此人的話音一落,那砸出金色大印的修士臉色猛的一變,一口殷紅的鮮血當即吐出,扭頭驚愕的看向羅濤。

  于此人的目光之下,血色的屏障上當即有著一個巨大的血手浮現。

  隨著那血手呈抓握之狀,金色大印上的靈光頓時變得暗淡起來。

  數息之后,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咔嚓之音,于那修士的目光中,金色的大印轟然破碎開來。

  “原本還想陪你們多玩玩,但既然你找死,便到這里結束吧。”羅濤冷聲說道,眼眸之中當即浮現一絲殘酷。

  唰唰唰……

  下一刻,就見此人大手一揮,那血手頓時崩散,化作一道道尖嘯的利刃,向著逃竄的修士殺去。

  血色利刃的速度極快,幾乎眨眼之間,便到了面前。

  空氣之中,甚至因那血刃的出現,傳來了一股腥香之味。

  “走。”

  沒有絲毫的猶豫,即便再是不甘,當看著那避無可避的血刃之時,逃竄的修士于驚怒之中,紛紛捏碎了大荒演武令。

  “真沒意思,以往大荒演武,可不會有這種能隨時脫離的機會。”

  看著逃竄之人化作零碎的流光消散一空,羅濤一臉乏味的道。

  聽見此話,于羅濤身后七名血河宗的弟子,當即一臉恭維的道。

  “好了,我們到別處狩獵吧,早點解決這些螻蟻,我也好早點踏入第二關,省得到時候烏煙瘴氣。”羅濤不悅的道。

  “既然他們不入你眼,不如讓孫某試試。”正當羅濤準備離去之時,突然一聲大喝從遠處的山峰之上傳來。

  聞言,羅濤的臉色一變,于陰沉之中,此人抬頭看去,就見一道金色長虹從遠處的山峰上呼嘯而來。

  “你座下的演武臺,我要了。”

  轟隆!

  話音一落,一根擎天巨棍,當頭砸下。

  于此棍之下,蒼穹好似被壓斷了一般,竟然形成了金色的流火。

  一刻鐘后,羅濤臉色陰沉的駕馭著血紅色的演武臺,向著遠處飛遁而去。

  其演武臺上的七人,也是個個臉色蒼白。

  “可惜,此人的龜殼太硬,不然我們手中便有兩座初始的演武臺了。”

  一名虎背熊腰手持檳鐵長棍的青年,看著遠去的血河宗弟子,頗為惋惜的道。

  “走吧,子云傳來消息,他似乎在南面發現了一座演武臺的蹤跡。”一名穿著素白長袍的青年,淡淡的說道。

  話音一落,就見兩人破空而去。

  與此同時,見無人追來的羅濤,卻是遁速一停。

  “速去通知黑曜,發現神宗弟子。”就見羅濤原本陰沉的臉色,卻是陡然一變,眼眸之中反而有著一絲欣喜。

  “是。”

  隨著此人話音一落,就見一名氣色蒼白的血河宗之人,當即神色如常的遠去。

  轟隆!

  一處河谷之地。

  原本清澈的河流此刻已然被鮮血所染紅。

  于此河之上,一座演武臺沉浮其中,在這演武臺的附近,正有三具破碎的尸體漸漸被猩紅的湖水淹沒。

  “起。”

  下一刻,隨著岸邊傳來一聲低喝之音,就見那河水之中的演武臺當即飛起,向著安排一處青色的演武臺飛去。

  于那青色演武臺之間,正有一名面容冷峻的男子端坐其上。

  隨著此人打出一道道法訣,就見青色的演武臺上,當即吞吐出一陣青華,開始煉化眼前這座已經無主的演武臺。

  而隨著此人祭煉,于那河水之內,一頭頭妖獸,卻被濃厚的血腥之味,所吸引而來。

  爭搶,殺戮,隨處可見。

  正如此刻,獨自一人四處閑飛的周漁,就被一群兇神惡煞的修士給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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