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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囈語、蒼穹之界

  對于星空巨蚊王蟲星噬仍舊不改噬主的想法,周漁不用猜,也知道。

  這種層次的兇獸,如果沒有徹底降服,必然是找到機會就會叛逆。

  這是源于其血脈的天性。

  正因為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所以周漁絲毫不慌。

  雖然在沒有徹底凝煉星神之軀之前,他無法完全的令星空巨蚊臣服。

  但對方想要如此容易的擺脫他的控制,卻也未免過于想當然了。

  他現在雖然沒有星神之血,但當初培育此蚊的大梵星君卻有。

  星空巨蚊不進行血脈覺醒到還有機會逃走,可若是對方將掙脫的希望放在血脈覺醒之上。

  那么每一次覺醒之后,其體內蘊含的禁制,便會越發的融入其身體之中,直到與神魂不分彼此,變成如馴服后的天瀾圣獸一般。

  眼下前者既然主動提出要求,周漁自然樂見其成。

  一個表面聽話卻肯出力的打手,相對于即便強迫也會帶在三分水分的打手而言,無疑是前者用起來更省心的。

  更何況,周漁有信心能夠降服這誕生于虛空之中的兇獸。

  猙獰的圣獸在他面前都變成萌寵,更何況一只兇蚊。

  倒是能夠引起星空巨蚊主動投誠的原因,現在反而更讓他關注的,是星噬口中的話。

  “蘊含神魔氣息的妖獸。”看著一頭全身似赤紅火焰一般升騰的巨猿在頃刻間被星噬爆裂成灰,周漁的目光有著凝重的思索之色。

  這通天巨樹的秘密,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復雜的多。

  就不知大荒演武令除了指引以外,會不會還有其他的作用。

  巨樹六千丈。

  隨著一陣青色的氣浪爆炸開來,一條頭生銳角的青色巨狼,其強健的身軀,在金色的利刃之下,于剎那之間崩潰成灰。

  這已經是這一路被星空巨蚊吞噬的第十九頭化神境的妖獸了。

  不管這些誕生于通天巨樹的妖獸有多特殊,甚至遠遠超過外界,可只要處于化神之境,與星噬處于同種境界。

  哪怕是化神巔峰之境,在其手中也堅持不了一息的時間。

  似乎于同境界之中,其是絕對無敵的存在一般。

  這一幕,哪怕是周漁看見,也不禁有些心驚肉跳,不由得慶幸自己在其覺醒之前,便成功將其俘虜。

  “難怪天瀾圣獸,在看見它時,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看著星噬金色的口器上猩紅之氣消散,周漁在內心感嘆。

  對于讓其徹底臣服,更多了一絲期待,如此干凈利落的手段,與他倒是有些相配。

  轟隆!

  一刻鐘后,隨著一處翠綠的樹冠傳來一陣響動。

  只見周漁乘坐在星空巨蚊的身軀之上,來到位于通天巨樹七千丈的位置。

  待到周漁看清眼前的一切之后,不由得為之一愣。

  只見這位于巨樹七千丈的位置,雖然仍然有著數之不盡的樹桿枝葉衍生。

  但相比于下方,于這七千丈以上的位置,卻是出現了一片陸地。

  這陸地初步估計,足有千里方圓,被數之不盡的樹木托舉在天空之上。

  于陸地之上,有著山川、河流,更有一座座華麗的宮殿被修建其上,儼然是一座天空之城。

  好大的城墻好似山脈,抬頭就能看見,城墻之上有著刀斧交戈的痕跡,讓人一望之下,便感受到一股蒼茫的氣息撲面而來。

  周漁想過許多通天巨樹之上會有什么,但萬萬沒想到會出現眼前這幅情景。

  于直沖云霄的蒼穹之上,依靠連綿不絕的樹木之力,居然會出現一片廣袤的大地。

  這是何等的偉力。

  眼前的一切,與奕劍山門的浮空之島,看似相似實則完全不同。

  “傳說之中真正的建木曾供養如九州一般七個修仙世界,眼前的一切雖然還未達到那種地步,但卻同樣驚人。”周漁深呼一口氣,平復激動的心情。

  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的腦海里不由得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有人想再造建木之輝煌。

  是玉璣子,還是大梵星君?

  一念即此,周漁頓時從儲物袋內取出了大荒演武令。

  此刻,這令牌之上的光芒自然濃郁的宛如實質。

  其上青光似箭,直指這片大地的核心之處,于目光所及之處,那里云霧飄渺,隱隱有宮殿樓宇浮現。

  “怨鶴。”周漁揮手,只見一道灰色光芒,從靈獸袋內跳出。

  “你可記得這里?”周漁的目光看向有些發懵的怨鶴。

  待在靈獸袋對外界一無所知,甚至因為空間有限,而擔心周漁又出爾反爾的怨鶴,正要提醒對方要誠實守信,突然聽到到這句話,猛然一愣。

  其像是感覺到了什么,目光在片刻間清醒的同時,看向了下方的大地。

  “沒……沒錯,就是……就是這里,七界大荒劫,建木臨仙破,先天神魔隕,萬古落……凡塵……”

  “萬古……萬古……”怨鶴嘴角呢喃,目光近乎于癡呆,眼中開始浮現痛苦之色,其身軀更是隨著口中越發微弱的囈語,而劇烈顫抖起來。

  “醒來。”一旁的周漁見此,眉頭不由得一皺,在怨鶴身軀詭異的出現碎裂的痕跡之前,猛然大喝道。

  神魂的震蕩,使得怨鶴身軀一震,眼中的痛苦和迷惘開始迅速消散。

  “就是這里,就是這里,我感覺到了,我的本源就在那里。”這時怨鶴興奮的說道,看向周漁一臉渴望與振奮。

  “你剛才說什么……七界大荒劫,建木臨仙破,先天神魔隕,萬古落凡塵,這是什么意思?”周漁看向怨鶴。

  只要不是愚笨之人,就能夠明白,方才那副狀態下的怨鶴口中之語,絕對非同尋常。

  “什么什么意思,你休想拿其他的話堵我,我說這大地的核心之處,有我的本源之力。”出乎意料的是,對于周漁口中復述的話語,怨鶴反而一臉狐疑的道。

  “你當真不記得?”聽到反問,周漁的目光瞇起,帶著審視的目光看向前者。

  “記得什么,你剛才古怪的話語?”怨鶴質問道。

  “沒什么,現在我們就為尋找你的本源。”周漁搖了搖頭,其座下的星噬雖然不愿,但在怨鶴跟上之后,化作一道利箭,向著大地的中心之處呼嘯而去。

  “奇怪,怨鶴好像真的遺失了方才的記憶……不,不是遺失,反而更像是被某種神秘之力抹除了一般。”

  “那番話,那四句短語,必然與九州與建木牽連甚廣。”周漁看著不斷逼近的大地,目光之中出現了堅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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