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告訴小根,昨晚她送林長娥出來時,就招呼她不要過來,到時自己會帶著小根一起過去找她。
“我還以為小姐早上真的會過來,到時找不到俺們肯定著急呢!”
“你以為都像你這樣沒腦子!以后別再像今個這樣想鬼點子害人,到時讓自個丟了人!”大姐這時才說著小根。
“我再也不會跟李琴這樣打賭了!惹不起她,我躲得起!”小根看了一眼走進廠門的李琴,心有余悸的說到。
“那我們幾個先進去了!你在這等會!”大姐說完,這才和陳潔一起往廠里去。
等大姐她們從廠里出來,鈐淑秀要帶著堂妹去買生活日用品。而汪麗霞也要帶著田雨欣去買東西,所以最后她們四人一起離開,陳潔則和林長鳳姐弟一起去找林長娥。
找到自己小姐時,看到一個瘦高的年青人正陪在小姐身邊。
“小根,我就在說你和大姐你們怎么還沒過來呢!我這都準備借自行車,到那邊找你們幾個了!”看到小根三人過來,林長娥迎上來說道。
“長娥,到中午吃飯還有會,我們幾個帶小根先到附近找找活吧!”林長鳳看著自己的妹妹說。
“姐,這是王保國,他說他一個當值班長的老鄉那個廠招人,俺們一起過去看看吧!”林長娥這時,把身旁的那個男青年介紹給自己姐姐認識。
“你是林長娥的姐姐林長鳳吧?你好!”男青年微紅著臉,有些羞澀的點頭打著招呼。
“你好!你就是王保國?我小弟過來,可就麻煩你了!”林長鳳看了看這個男青年,先說著客氣話。
“出門在外都有需要幫忙的時候!我和林長娥又是工友,幫這點小忙是應該的!你們看……我們現在就過去怎樣?”王保國看著林長娥問。
林長娥又看著大姐,等著大姐決定。
“那就麻煩你了!我們先過去看看吧!”林長鳳點頭說到。
那個王保國在前面,走在林小根小姐的身旁,林長鳳不時的用眼睛看看前面的二人。林小根似乎也感覺到有些異樣,但就是看不出自己身邊的人到底有啥不一樣。
幾個人一路沒怎么說話的來到王保國說的那個廠,等他那個老鄉出來,帶著小根進了廠長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王保國的老鄉首先雙手遞了根煙給廠長,再說出到辦公室來的目的。
廠長仔細打量了一下林小根后,又接過小根的身份證看了看,對著王保國的老鄉說:“小高,可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你這朋友看著也太年輕了些!我們廠里的活你也知道,像他這樣的身高可不行!你看著還是帶他去其它廠找找看,我看他這樣小,怕是沒什么廠敢要。”
這個廠長不要自己也就算了,居然還說其他廠也不可能要自己。聽的小根心里就有些生氣,可還是強忍著生氣,接過廠長遞還過來的身份證,說了聲打擾后,跟著王保國的老鄉退出辦公室。
“保國,不是我不幫你,廠長看到他個頭太小,說不敢要。你看這……真的是對不住你了!”走到廠門口的那個值班長,看自己沒能幫上忙,好像感覺挺對不起王保國的。
“小高,我們既是老鄉又是這么多年的朋友,你說這話還是把我當朋友嗎?你又不是老板,這怎么能怨你沒幫上忙呢!以后休息時,記得過去找我,我們一起聚聚!
你看我這還要去給這位老弟找工作,那就先走了!”王保國說著,掏出煙遞了根過去。
“那你們先去忙!我等休息時一定過去找你!”叫小高的接過煙后,對王保國幾人揮著手。
這出師不利,讓林長鳳幾人的心情明顯有點低落。
這時的王保國開口道:“找工作不可能第一家就能成,你們也別太放在心上。我這邊還有幾個熟悉的朋友,我帶你們去他們幾個的廠里問問。”
幾個人一起一直找到下午,連中飯都在王保國一個朋友那里吃的。看到日頭西沉,幾個人都是有些疲憊和失望。
“你們也不要灰心!我們剛出來找工作時,誰不是一連找了好幾天才找好!去我們廠先吃過飯,到時我來叫輛三輪車送你們倆回去。
至于這個小根老弟,林長娥對我說了,到時就在我們廠里宿舍睡,我幾個老鄉的宿舍還有一個空床位。我到時到保衛科打聲招呼,晚上也不用怕查寢室。”王保國勸慰完幾人,又把對小根的安排說了出來。
“那就給你添麻煩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和小潔就先回廠里去。明天一早我倆還要上早班,就不在你們這邊多停留了。”林長鳳對王保國感激的說到。
王保國又挽留了一番,看林長鳳二人執意要走,也沒再多說什么。聽到林長鳳說要對長娥姐弟二人招呼些話,王保國很識趣的說他去一旁抽支煙離開了。
“小根,你在這邊要是有什么事,就找你小姐和這個叫王保國的人。記住,千萬別給人家惹事,對人家要客氣……”林長鳳叮囑了一番林小根后,讓陳潔和小根說會話。
自己則把林長娥喊到一邊,不知二人說了些什么。
陳潔也招呼和安慰著小根不要急,找活不是那么快就能找好的。她說今年是和小根大姐一個班,以后下班了也能跟林長鳳一起過來看他,讓小根不要對自己沒信心。
等兩個姐姐再次過來,小姐好像有些生氣的樣子。大姐有對小根叮囑了幾句,這才帶著陳潔一起離開。
看著大姐和陳潔離去的背影,小根心里覺得有些難過。他真想跟著大姐她們一起走,可想著那邊沒有自己可以落腳的地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姐二人離開。
“小根,我們去吃飯吧!”這時林長娥走到小弟的身邊,把小弟拉著往食堂方向去。
而蹲在遠去早就抽完煙的王保國,這時也走了過來。和小根姐弟二人一起,往廠里的食堂走去。
來到食堂,王保國掏出飯票打了三份飯菜,每人的餐盤里還特意打了一個雞腿。
坐下來吃著飯的王保國對小根說,如果不夠,可以再去打。
在林長娥和王保國的交替照顧下,林長鳳和陳潔隔著一天下班后就過來看看,轉眼林小根已經來了這邊兩周。差不多每天都出去找工作,可還是像去年一樣,都嫌小根看著像個小孩,把他拒之門外。
長了一張娃娃臉,這不是自己的錯啊!人家十六七歲都能要,為什么自己十七歲了還是被人嫌棄太小?林小根都有些抱怨父母,為什么要把自己生成一個娃娃臉。
再次感受到絕望的林小根,真的連想回家的勇氣都沒有了。他怕人家會笑話他,怎么一連出了兩年的門都沒人要。
這天大姐和陳潔下了班過來,小根對姐姐她們三個人說,既然找不到廠,那他就找建筑隊做小工總可以吧!反正自己在家里就是做小工的,這點還難不倒他。
眼看進廠是無望,林長鳳只好點頭答應了。可自己幾人并不認識做建筑隊的人,去哪找人帶著小根呢!
“姐,我聽王保國說過,他有兩個朋友是小包工頭,還是找他幫問問吧!有熟人在,小根也會累的好點!”林長娥這時又提議找王保國幫忙。
林長鳳看到小根那急切的眼神,再看了看林長娥一會后,像是做出了什么有些為難的決定說道:“好吧!長娥你幫問問王保國,有個熟人的關系,到時也不會給小根分太重的活。”
“嗯!我這等會就去找他!”林長娥點頭答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