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秋月宣布過自家的喜事之后,便被班上的幾個女同學拉走說悄悄話了。
而石亞彬,則是被男同學們以艷羨的目光包圍著。
“行啊你!還真就把班花取到手了!”申平拍著他得肩膀,真想拿個檸檬恰一口。
之前石亞彬他們兩個雖然一口一個老公、老婆的叫著,但畢竟沒有結婚,不少人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所以,在數年不見的情況下,他們才會抽出時間趕赴這場聚會。
石亞彬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是真正的開心,心底則是做著劇烈的斗爭。
是報警自首?
還是瞞住所有人,獨自面對死而復生的女友……哦,對了,現在是未婚妻了。
他一邊應付著老同學的恭賀或是挑釁,一邊悄咪咪的看向甄笑。
說真的,他自從認識甄笑以后,就沒有從其他任何人身上獲得過那么踏實的安全感。
因此,他如今碰到這種情況,就覺得只有甄笑靠的住。
而甄笑……他能明顯的感覺到來自石亞彬的視線,但他并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當做不知道。
他最不想插手的就是別人的家務事了。
時間慢慢流逝,更多的同學陸續到來。
所有人都在忙著打招呼,沒一個發現石亞彬個薛秋月這對主人公的異常。
哪怕是有所察覺,也只當時間久了,大家都有了些變化。
許久未見,大家都是和和氣氣的,沒有哪個二傻子如何如何炫耀。
直到他們班長的到來……
按理說,這位班長身為一個不在薛秋月之下的漂亮女人,應當享以熱烈的歡迎才對。
但她一出現,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哎呦,大家真是好久不見了啊,一個個的都非常成熟了嘛!”
甕聲甕氣的話語聲從高仿宇航服中傳出。
所有人都呆若木雞的看著那個臃腫的身影,笨拙的拉出一張椅子坐下,然后發出一聲如釋重負的吐氣聲。
“怎么都不說話呀?難道不該為了本班長的到來而歡呼雀躍嗎?”
“嗯……還真的是你啊班長!”陳月音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宇航服頭部的黑色頭盔,忍不住吐槽道:“你是剛出來嗎?!剛從精神病院出來嗎?!”
眾人整整齊齊的猛點頭,月音同學把他們的心里話都說出來!
“嘖嘖嘖嘖嘖……”宇航員班長沖陳月音晃著手指,以非常讓人不爽的語氣說道:“月音同學,你雖然保持著兒時的體型,但你童年的夢想卻完全丟失了呢。”
“啊?你說誰是小矮子啊!信不信我打的你四分之三死啊!”
甄笑連忙拉住被引爆的陳月音,然后看著眼前的宇航員,說道:“所以你認為打扮成這樣在街上招搖撞市,就算是完成了加入基紐特戰隊的夢想了?”
“切!你個四肢發達,頭腦……”說到這,她停頓了下,如果把一個從小到大成績都比自己好的人說成頭腦簡單,那豈不是拐著彎罵了自己?
于是她強行改口,轉而說道:“我不能加入基紐特戰隊還不是怪你們!”
“關我們什么事啊?”
“當初可是你倆一個個都說自己要做科學家的!你們的宇宙飛船我已經等了二十多年了!”
“等你妹啊!”陳月音軟糯糯的一拳打在班長胸口,大聲道:“你是從娘胎里就產生了征服宇宙的野心了嗎!”
這貨還真就做了個摸下巴的動作,沉吟兩秒后,認真道:“哼哼哼!你也太小看我了,當初我還是一灘……”
“閉嘴啊你!”陳月音哪里還不知道她想說啥,跳起來抱住她開始脫她的頭盔。
“甄笑救命啊!”班長拼死護著那個碩大的頭盔,與陳月音開始了糾纏,“趕緊栓好你家的母老虎!”
“不不不,我是大姐頭的小弟,哪有幫倒忙的道理。”
“虧你當初那么拼命的追我,我還以為你有多么的癡情,結果你個濃眉大眼的也背叛了么!?”
“還有這種事兒?”申平來了興趣,“知道你倆是發小,沒想到還發生過這種故事?”
他的眼神在甄笑、陳月音和班長身上來回打量,腦海中已經腦補出兩百多集的狗血三角戀。
甄笑抖了抖眉頭,說道:“如果追回被你搶走的卡片也算的話,我現在依舊對你一往情深呢!”
“抱歉!我不愛你啊!!!”班長怒吼一聲,將爬在她身上的陳月音扔到甄笑懷里,自己也摔了個屁股蹲。
邊上的人連忙上前攙扶,同時也抱怨道:“班長你也是夠了,跟個傻子似得像什么話!”
“哼,愚蠢!”只見班長冷哼一聲,倔強的自己站了起來,“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雖然我不是真正的宇航員,但我依舊保持著對宇宙的向往。
每天都會穿著這套宇航服去感受宇宙的奧妙,這段時間,我憑借意志力就能身臨其境般體驗無重力狀態。
那種輕飄飄的感覺,那種炎熱中帶著的冰涼,你們這群失去夢想的骯臟成年人是不會懂的!”
“你丫根本就是中暑了吧二貨!”
“呵,笑話,我現在就仿佛處于寂靜的……呼……寂靜的宇宙之中啊……呼……”
“你都缺氧了啊二貨!”甄笑實在忍不住了,放好陳月音后,劈頭將頭盔取下。
“呼……嘶~呼……”
頭盔之下乃是一張美麗動人的臉蛋,不過此時卻是流著口水,翻著白眼,一副窒息至死的模樣。
“果然是中暑導致腦子燒壞了。”甄笑把她扶到椅子上,給她到了杯水強行灌了下去。
看著她這幅樣子,甄笑不禁面露愧疚,擦著她腦門上的汗低聲道:“都是我的錯,這幾年沒照顧到你,才導致你越發的沙雕化了。”
她此時滿頭都是汗水,香汗什么的并不存在,美少女的汗也是臭的。
但甄笑并不在意……雖然在場其他男性也不會在意。
“你趕緊把這身衣服給脫了,你是真不怕熱死是吧。”
班長覺得自己根本使不上勁兒,也不避嫌的靠在甄笑肩膀上,說了句:“想著能見到你們,我就太高興了,就喝了點酒……”
頓了頓,她接著說道:“別人也就算了,咱倆就隔了千八百公里,也不經常來看看我,被人欺負了都找不著人說……”
“千八百公里還不遠?”甄笑還了張紙巾給她擦拭著汗漬,“我怎么說也是個有些惡劣事跡的人……”
他看了看身邊的陳月音,“怕給你們添些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