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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3、

  甄笑本來還想著該怎么和這些劇情人物搭上線,卻不曾想到令狐沖自己湊上來了。

  于是他便順坡下驢,抱了抱拳說道:“早就聽說華山大弟子令狐沖為人仗義,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令狐沖聞言自然知道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尷尬了下道:“我們五岳劍派同氣連枝,說起來都是同門,而同門有難我等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好!”甄笑拍手道:“在下甄笑,雖是出身微末,心中卻也有股正氣,路見不平自是拔刀相助!”

  此言一出,客棧內幾人都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田伯光悄悄的打量著甄笑,心里有些犯嘀咕,這倆人要是一塊上,他可頂不住啊!

  他回首看了眼依琳尼姑,這女和尚雖然長得不錯,但跟自己的小命比起來卻是不值一提。

  俗話說人死鳥朝天,用在這里雖然意境不對,但某種意義上那是極其有道理。

  畢竟人死了,鳥只能朝天,人活著,小鳥還不是想去哪筑巢就去哪筑巢?

  此時甄笑已經和令狐沖并肩走來,田伯光不等二人開口說話,便獨飲一杯,笑道:“令狐兄弟,甄兄弟,田某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多呆了!”

  說罷,他提起染血的短刀,整個人身影一晃就不見了蹤跡。

  “呸,這無恥之徒跑的倒挺快。”令狐沖笑罵道,“還是多虧了甄兄壓陣,才嚇跑了那田伯光,令狐沖在此多謝了。”

  甄笑沒想到這田伯光居然這么慫,自己都還沒說話就把他嚇跑了,連展示身后槍械的機會都沒有。

  “哎,你個小尼姑還傻坐在那干什么?”令狐沖恨其不爭的對依琳說道:“還不快來給甄兄道謝!”

  “啊?哦!”

  依琳小和尚還在給死去的道士念經,聽到令狐沖的話方才反應過來自己安全了。

  “多謝甄大俠出手相助!”

  甄笑擺了擺手,看著眼前這位出家人說道:“都是小師父吉人自有天相。”

  “哪里,哪里。”依琳低著頭,雙手合十。

  “對了,甄兄今日來這衡陽城可是來為衡山派的劉前輩祝賀金盆洗手的?”令狐沖說道。

  近些日子這衡陽城到處都是來湊熱鬧的江湖人。

  甄笑也不知道他們這五湖四海的怎么那么閑,整日里無所事事就知道到處吃瓜圍觀,不事生產。

  此時面對令狐沖的詢問,已經被趕出來過一次的甄笑自然不會承認此事。

  雖說之前丟臉的是原主,但此刻主導“甄笑”這個身份的是他自己。

  而且劉正風這條支線跟他的委托關系不大,有這時間,他還不如往福建趕去呢。

  至少還能到林平之老家拿到辟邪劍譜不是?

  “非也,在下只是路過此地休整一下罷了。”甄笑道。

  令狐沖雖然聰慧但也沒能從甄笑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什么端倪。

  他說道:“既然如此,那甄兄不如隨我二人一同去參觀這場武林盛事?”

  依琳也道:“是啊,甄施主,那田伯光壞的很,萬一他記仇了,你一個人趕路怕是有些危險。”

  甄笑略微思量,自己的委托任務多半跟恒山派有關。

  如果能早點完成任務,丟點臉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他便就勢點頭答應,“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知距離劉前輩金盆洗手還有多少時日?”

  “甄兄可是有什么要事要辦?”令狐沖可不想因為自己幾句話耽誤了別人的事情。

  甄笑說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湖南那邊有幾個朋友邀我,都是熟人,遲到一兩天也沒什么。”

  令狐沖聽他這般說,也就不再擔心,說道:“劉前輩洗手之日就在這兩天,甄兄隨我們一同前去,也可借此結交些江湖義士!”

  甄笑點頭答應,拿出些金銀扔給店家,然后三人便一同離開了客棧。

  現世!

  “可是,我現在就職的話,一切便不同了。”阿怡繼續說。“一來我不用等五年便能收到第一份薪水,幫忙解決日常開支,二來我不用欠政府一筆學費,三來,我能趁年輕累積工作經驗。而最重要的是,只要我們好好工作,到小雯中學畢業時,我們應該已有,筆儲蓄,小雯便不用面對我今天的煩惱,可以全心全意念書,甚至到外國留學也無問題。”

  阿怡,一向不擅長說話,但這番由衷之言卻說得十分流利。

  周綺蓁最后同意了阿恰的想法,畢竟客觀而言,阿怡的話很有道理。不過,周綺蓁心里很難受,覺得自己很不中用,要大女兒為小女兒犧牲前途。

  “媽,相信我,一切都是值得的。”

  阿恰中五畢業時已作好出路打算。因為要看家和照顧妹妹,阿怡只能以閱讀做為消遣,而由于家貧,她看過的書籍大都是從圖書館借閱的。基于這個背景,她很希望能在圖書館就職,而結果亦遂其所愿她成功申請到111書館助理員的工作,在圖書館上班。

  全名“甄氏文化事務署”,負責統箓體育及文化藝術相關的活動和服務,包括管理公共圖館。

  雖然阿恰在這里上班,她卻不是正式員工,沒有相應的福利。公司為了節省開支,一如其他私人企業,舍棄聘用長期員工,改以合約形式招請職員——合約通常為期一至兩年,完結后員工便自動解聘,資方不用考慮裁員帶來的麻煩與虧損,遇上不景氣時便讓員工“自然流失”,好景時則跟員工續約,控制權在雇主手上。事實上,公司也有將部分工作外判給私營公司,所以在公共圖書館里工作的人,可能只是某小公司的兼職員工,而他們的待遇比合約雇員更差。阿怡就職后知道這情況,不由得想起父親的不幸遭遇,在圖書館的一些老保安員身上,仿佛看到當年父親的影子。

  不過阿怡沒有不滿,即使職位低微,她的月薪也差不多有五千塊,這大大改善了區家的環境,周綺蓁亦能辭去兼職,減輕壓在身上多年的重擔。雖然周綺蓁仍到茶樓上班,但留在家中的時間較長,而照顧念小四的小雯的責任,便漸漸從阿怡轉回母親周綺蓁身上。圖書館的工作是輪班制,阿恰在家的時間不定,跟妹妹的相處時間變短,起初小雯還經常抓住一臉倦容、剛下班回家的姊姊談天說地,可是后來她似乎接受了姊姊工作忙碌的事實,不再那么黏人。阿恰一家的生活逐漸變得正常,她和周綺蓁不用再為財務和家庭責任煩心,她們似乎苦盡甘來,失控多年的生活終于回到正軌。

  可是安穩的歲月在阿怡開始工作后第五年終止了。

  去年三月,周綺蓁在茶樓的梯間絆倒,右腿股骨骨折。阿怡接到通知后焦急地向上司請假,匆匆趕到醫院,而她沒想到,在醫院等著她的,是更駭人的噩耗。

  “周女士不是因為跌倒而骨折,而是反過來因為骨折而跌倒的。”主診醫生對阿怡說。“我懷疑她患上多發性骨髓瘤,要再做詳細的檢查。”

  “多發性什么?”阿怡聽到這個陌生的詞語,感到異常錯愕。

  “多發性骨髓瘤……血癌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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