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沒來?”甄笑暗道:“難不成已經被女鬼小玉勾走了?”
他將任婷婷從背上放下來,然后便去在遍地的尸體身上,找尋監獄鑰匙。
九叔則是梗著脖子,指著一個撲倒在大門后方的尸體說:“在那!鑰匙在那!”
甄笑按照九叔的指示找到了那個帶著鑰匙的同事,從他的倒下的方向不難看出,是在逃跑中被僵尸給抓住咬死的。
默默地念了句阿彌陀佛后,甄笑便從他腰間取下了鑰匙,臨了低聲道:“若是有點身為執法人員的果敢先放了九叔,也不至于這樣了……”
明明大救星就在眼前,還能被人給團滅……也是對的起他們戰績的死法了……
九叔還在一旁催促,甄笑理了理心緒,將如此多的尸體為他心靈帶來的沖擊力散去,旋即便快步走到關押九叔的牢房前。
咔嚓。
門開了,可兩人間的氛圍有些尷尬。
“九叔,您該出來了……”甄笑說。
“咳咳!”最好面子的九叔,不禁干咳兩聲來掩飾自身的窘迫,“這僵尸如此戲弄于我,你且給我薅出來,看我不讓他灰飛煙滅!”
甄笑不去拆穿他,沖九叔溫和而又友善的笑了笑,然后臉色陡然一變,抬起腳就往對方的子孫根上踢去!
九叔猝不及防之下頓時大驚失色,整個人本能般的后退,腦袋也順利的從柵欄中脫出。
待他反應過來后,不由得臉色數變,最后向甄笑擺出了個勉為其難的笑容,“好小子,你……算了咱們趕緊走;對了,僵尸呢?現在在哪?”
“應該還在任府吧……如果任府的人沒有死絕的話。”甄笑實誠的說道。
“那文才呢?”九叔臉色狂變,急忙問起自家徒弟的下落,“就是那個長的很老成,去保護任小姐那個!”
任婷婷不由得面露愧疚,低下頭沒敢直視九叔,在她看來僵尸既然沒有追上來,那家里的那些人顯然是兇多吉少了。
而說到底,對方也是為了保護她……
九叔見她這般,頓時覺得心臟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握住了,那可是他當兒子養的徒弟啊……
甄笑在一旁安慰道:“九叔你也別太擔心,你看外面天都快亮了,文才怎么說也是你的高徒,想來應該能在僵尸手里撐一會的。”
九叔懊悔的搖了搖頭,自家徒弟有多少能耐他還是清楚的,因此他也不想再耽誤,便說:“走,去滅僵尸!”
頭發已經花白的九叔,在心念徒弟安危的緊張情緒下,簡直是健步如飛。
任婷婷難以追上他的步伐,甄笑又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呆著,便重新背起了她,快步向外趕去。
“這么顛簸……不過應該不是故意的吧。”
“你放心,我什么都沒感覺到。”
“……”耳朵這么好用的嘛!明明我自己都聽不清!
話說你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為什么聽起來好刺耳,好難受……
任婷婷經歷過這一夜連番事跡的刺激,情緒一直處于亢奮的狀態,此時才能以一個相對平靜的態度待人處事。
“你就不害怕么?”任婷婷轉移了話題。
“我是官家人,不怕。”甄笑說。
他此時已經追上了九叔,后者見他背個成年人還能臉不紅氣不喘的健步如飛。
關鍵是這人見了僵尸后還敢返回來,這使得他不由得對保安隊有了些改觀。
“看來保安隊里也是有……稱職的人。”九叔說。
“嗯嗯,他很勇敢呢。”甄笑背上的任婷婷跟著說道:“要不是我爹突然殺了過來,說不定……這位大哥已經讓我爺爺入土為安了呢。”
這時她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救命恩人的名字。
想問一下,又覺得現在不是時候,便打算等事情結束后,再好好感謝他。
“哦?你能對付僵尸?”九叔抓住了任婷婷話語的重點。
“就是力氣大。”甄笑說。
九叔不再多問,不過卻在心中暗想:力氣大,比擁有千斤之力的僵尸力氣還大?難不成這人是天生神力?
之后三人不再多說,迅速向任府趕去。
可當他們來到任府大門前時,只發現了幾具死不瞑目的尸體。
甄笑還看到了被他拉來代班的那個人,其生前的驚恐還殘留在臉上,脖子上有著兩個血洞。
門前微弱的燈光灑下,將他們本來就慘白一片的臉色,映照的如同白紙一般。
甄笑在心底默默地給他道了聲歉,雖說就結果而言,無非是死在哪個地方而已。
“糟了!”九叔面色凝重起來,“兩只僵尸必定都沾過鮮血,這下可難辦了……”
他現在兩手空空,紙、筆、墨、刀、劍啥都沒有,真要跟喝過生人血的僵尸斗起來,也是兩眼一抹黑。
不過俗話說得好,恩師如父,父愛如山,文才尚且下落不明,九叔也顧不得那么多,一揮手帶著甄笑闖進任府。
而感受到任婷婷開始忍不住發抖的甄笑,將其放了下來。
“待會兒碰到僵尸就死命跑,不用憋氣了。”
她問甄笑為啥。
甄笑說:“他們已經能用眼睛視物了。”
她問甄笑為啥。
甄笑說:“因為他們喝過活人的血了。”
她問甄笑為啥。
甄笑說:“給我爬!”
任婷婷有些委屈的問甄笑說:“你為啥那么兇嘛!”
如果不是任務需要,甄笑都不想去管她了。
可這世上沒有如果,他只能強行拉著任婷婷跟在九叔后面,真碰到僵尸的話,他扔也得把她扔出去。
就這樣,九叔在前,任婷婷被甄笑推在中間,他自己也是殿后。
三人走過大門后的走廊,轉個彎便來到了靈堂前的院子里。
此時這棟非常洋氣的歐式別墅,寂靜無聲,仿佛是尸體的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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