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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鄧布利多教授,恕我直言

  說著,斯普勞特教授就示意孩子們戴上耳罩。

  她環視了底下,確認大家都戴好了,然后套上手套,將曼德拉草的葉子攏在一起,抓在手上。然后用工具一點一點松土,再一把將曼德拉草提了起來。

  曼德拉草的葉子底下,長著成人巴掌大的根莖。根莖的樣子十分奇特,完完全全像個嬰孩的模樣——腦袋、身子、四肢俱全,腦袋上還有著一張大嘴巴。

  這株曼德拉草在斯普勞特教授的手上張著嘴大叫著。林蓁能感受到它的歇斯底里,但絲毫聽不見它的叫聲。

  而后,斯普勞特教授將曼德拉草塞進更大的盆里,在曼德拉草身上撒著土,把它嚴嚴實實都蓋住了,然后示意孩子們摘下耳罩。

  “曼德拉草的移植步驟就是我剛剛示范的那樣,”斯普勞特教授說,“要點就是在從舊的盆里移植到新的盆里的過程要盡量地快,以免曼德拉草離開土壤太久而變得暴躁,那樣會增大我們的移植難度。”

  孩子們紛紛表示已經掌握要點。

  “那么,現在你們兩個人一組,”斯普勞特教授溫和地說,“一個負責抓住曼德拉草,另一個負責松土和蓋土。”

  林蓁和坐在他旁邊的拉文克勞同學搭了伙,成功地移植了他們的曼德拉草。

  “值得一提的是,“在即將下課時,斯普勞特教授補充了一句,“曼德拉草是治療石化的最重要的藥引。”

  孩子們肅然地點著頭,“刷刷”地把這個記到筆記上。

  下午,一名格蘭芬多的學生遞給了他鄧布利多的小紙條。小紙條上告訴了他今晚特訓的時間和地點。

  晚上六點半,林蓁如約來到八樓的校長辦公室。

  福克斯在鍍金棲枝上整理著自己的羽毛。它那長長的艷麗的尾羽看起來美麗極了。

  要是德拉科看見了,恐怕也想拔下一根羽毛來——就像他一直想拔他自家花園里的孔雀羽毛一樣。

  因為林蓁是提早了些時間來,鄧布利多不在辦公室里。林蓁有點想要和福克斯打個商量,看看它愿不愿意送根羽毛給他。

  “福克斯,”林蓁一臉無害地走進福克斯,“晚上好。”

  他伸手摸了摸福克斯,福克斯享受地蹭著他的手心。

  “你真美麗,福克斯。”林蓁誘惑道,“美得動人心魄。”

  福克斯似乎很開心,它雀躍地叫了一聲,扇了扇翅膀。

  “你的羽毛絢麗、順滑。”林蓁撫摸著福克斯漂亮的尾羽,“可以送我一根嗎?”

  林蓁話音剛落,福克斯迅速將尾羽從他手里抽了出來,一下子跳到了棲枝的另一頭,一臉警惕的看著他——林蓁也不知道福克斯小小臉上是怎么露出警惕的神情的,但他確實感受到了福克斯是警惕地看著他。

  “可惜了,”林蓁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并沒有意圖不軌,“既然你不愿意,那就不強求你啦。”

  福克斯將自己貼到了墻面上,小腦袋微微一扭,不看林蓁了。

  “鳳凰的羽毛很珍貴的,”鄧布利多的聲音突然從辦公桌后傳來,“它不僅可以作為魔藥材料,還可以用來制作魔杖。”

  “鄧布利多教授晚上好,”林蓁回身,禮貌地坐在了鄧布利多對面,“我記得我的魔杖就是用鳳凰的羽毛做的——之前買魔杖時,奧利凡德先生告訴我,我的魔杖是鳳凰尾羽,冬青木。”

  鄧布利多微微一點頭,安撫地看著福克斯,對林蓁說道:“巧的是,你的魔杖里的鳳凰尾羽,就是福克斯提供的。”

  林蓁瞪大了眼睛,一臉驚奇,將十二歲孩子的神態演繹地活靈活現的——多來幾次鄧布利多辦公室,或許我就可以進軍演藝圈了,林蓁想。

  “是的,”鄧布利多和藹地笑了笑,對林蓁表現出的驚奇很是理解,“奧利凡德先生曾經找我要過福克斯的羽毛,福克斯給了他兩根。”

  “你是說……”林蓁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奧利凡德先生曾說,伏地魔的魔杖和我的是兄弟魔杖,因為我們的魔杖內芯是從同一只鳳凰身上得來的。”

  “對的,”鄧布利多和藹的笑容有些淡了,一絲悲傷和自責爬上了他的雙眼,“伏地魔在霍格沃茨上學時,聰明、英俊,他獲得了所有的教授的喜愛,除了我。”

  “那他是怎么變成一個黑魔王的?”林蓁好奇地問。

  林蓁覺得或許伏地魔這個黑魔王的誕生和鄧布利多多少有些關系——不僅僅是鄧布利多眼中那不易察覺的自責,他的話語里也表達出了一些。

  “說起來,我覺得我該對這負責。”鄧布利多說。

  林蓁有些意外鄧布利多的坦誠,他以為像鄧布利多這樣用多許多成就的偉大的巫師,對于這樣的事情應該會選擇隱瞞或者否認——為了他的形象——但鄧布利多很直白得說出來了。

  “在伏地魔還是個孩子的時候,”鄧布利多回憶道,“我作為他的接引老師到孤兒院去引導他。”

  顯然,關于伏地魔的回憶不太美好。鄧布利多的眉頭開始皺了起來。

  “他的院長告訴我,”鄧布利多的聲音有些飄忽,“湯姆為了搶奪另一個孩子的臥室,把他吊在了天花板上。”

  “湯姆?”林蓁問。

  那本奇怪的黑色日記本上的名字是湯姆·里德爾,或許,他其實就是伏地魔?

  “是的,湯姆。”鄧布利多的目光柔和,“這是伏地魔的名字。或許他覺得這個名字太過普通,畢業后,他正式改名成為伏地魔。”

  “那當時你……”林蓁幾乎確認了湯姆·里德爾就是伏地魔的名字。

  “我那時還很年輕,聽到了這樣的消息,非常生氣。”鄧布利多說,“我用魔法燒了他的衣櫥,逼迫他懺悔他的行為。”

  “他懺悔了?”

  “嗯,但我想他并不是發自內心的懺悔。”

  林蓁贊同地點著頭。

  “鄧布利多教授,”林蓁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恕我直言,我覺得您當時的處理方式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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