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驚喜地眨了眨眼睛,聲音都顫抖了起來:“不……不勝榮幸!”
林蓁認真地看著克雷:“現在,我的朋友們全部被石化了,那條蛇怪越來越猖狂,如果不制止的話,恐怕學校就要出大事了。”
克雷看著林蓁的眼神滿是同情。
“在發生第一起石化事件的時候,”林蓁的聲音很低,他在努力地壓制著內心熊熊燃燒的怒火,這讓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猙獰,“有人在墻上寫,密室被打開了。克雷,你知道密室嗎?以前有出現類似的事件嗎?”
克雷巴眨著眼睛,發出一聲恐懼的抽噎:“密室?是的是的,早在五十年前,密室就被打開了。校長并沒有對我們下禁令,這件事還是可以說說的。”
雖說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但在知道密室曾經就被開啟過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嘆出了一口氣。
“五十年前,密室被格蘭芬多的一名學生打開,密室里的怪物殺死了一名學生。”克雷回憶著。
“格蘭芬多學生?”林蓁有些驚訝,“還有一名學生死去了?”
克雷嚴肅地點點頭:“當時確實有一名學生死亡了。但密室并不是格蘭芬多的那個學生打開的,我們家養小精靈很多時候沒有話語權,但我們知道,打開密室的,是一名叫湯姆·里德爾的學生,密室里的怪物就是蛇怪。那名可憐的格蘭芬多卻因此被開除了。”
“那,你們知道密室在哪兒嗎?”林蓁急切地問。
克雷用力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當初死去的那名學生,是在二樓的女生盥洗室。”
“太感謝你了,克雷!”林蓁高興地說。
克雷因為林蓁的感謝激動地說不上話,在確定林蓁沒有其他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啪”地一下消失了。
看來二樓是一個相當重要的地方,或許密室的位置就在二樓。無論是五十年前的事故,還是現在的,幾乎都發生在二樓。林蓁三口兩口吃完了晚餐,他想再去二樓那里看看。
但他在推開寢室門的時候猶豫了,毫無疑問,今年這些起事件,背后還站著一個不知道身份的推手。
林蓁伸手將寢室的門又關上了,整個人倒在床上,抬手蓋住了眼睛。
不行,要冷靜,不能急,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著急。不動則已,一擊必殺。哼,一來就把我的朋友全都石化了,這針對我記住了。膽敢動我的人,就要做好承受他的報復的覺悟。
林蓁細細地將往后的計劃縷了縷,確定沒有什么疏漏的,才洗洗睡了。
接下來的日子,人心惶惶。外有攝魂怪駐扎,內有密室的威脅。小巫師們幾乎是教室、大廳和休息室三點一線,每有出行,必然是三五成群一起行動。
魁地奇訓練取消了,興趣小組的活動也沒有了,孩子們每天除了學習,就是討論關于石化事件——密室的存在并沒有得到宣揚。
而林蓁的課余時間,幾乎都花在了調查上。但始作俑者藏得太深了,林蓁用盡方法,都沒能讓他露出馬腳。
“西弗勒斯,我不想等了。”林蓁放松地躺在魔藥教授的辦公室的沙發上,懶洋洋地說著。
斯內普端坐在辦公桌后,全神貫注地批改著作業,完全不理睬林蓁。
“我是說真的,”林蓁翻過身來,下巴靠在沙發背上,聳拉著眼睛,“按這么找下去,那個人不可能會現身。我想引蛇出洞。”
斯內普終于有所反應,他停下手中的羽毛筆,抬眼看林蓁:“你想怎么引?”
“盧修斯來信說,魔法部打算就這幾次的密室事件,將鄧布利多帶走調查,雖說有些冒險,但是,我想趁那時候,找到密室,然后溜進去。”
“哼,你也知道是冒險,準備把你的小命雙手送給別人嗎?”斯內普冷哼。
林蓁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我還是很珍惜我自己的性命的,所以,在溜進去之前,得有所準備。我敢說,那個一直躲在背后的人,肯定會跟著我一起進密室的——或許他就在密室里等著我也說不定。”
“需要什么準備?”斯內普又拿起羽毛筆,低頭繼續批改作業,“有用的自己帶上。”
林蓁咧著嘴笑了。像西弗勒斯這樣強大又體貼的人,能和他成為朋友真是太好了!
不過,在西弗勒斯眼里,我或許還是個小屁孩兒?
這一周風平浪靜,林蓁趁著周六去拜訪了一下海格,想從他那里問點對付大型生物的技巧。
海格的心情顯然相當不好,他罵罵咧咧地拎著一個大鐵桶,在小屋外忙碌著。
“發生什么了嗎?”林蓁走近了,看見鐵桶里裝滿了半凝結的鮮血。
“有學生把我養的公雞殺死了!”海格怒氣沖沖,“第三次了!那小鬼,每次都溜得那么快。”
林蓁抬了抬眉毛,他記得書上說,蛇怪最怕公雞的叫聲——那么來殺海格的公雞的,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打開密室的人。
“學生?”林蓁問,希望海格能多提供一些信息。
“是的,”海格憤憤地將鐵桶往地上一丟,桶里的半凝的血液晃了晃,“我半夜聽到動靜出來,就看到一個小鬼的身影從眼前溜過,往城堡跑去。真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和我的公雞過不去,被我抓到了,非得狠狠關他緊閉不可。”
知道是學生的話,也沒有多大用處啊!學生太多了。
林蓁晃悠著回到了城堡,城堡里一反常態,樓梯口邊擠滿了人。
“為什么要帶走校長?”“對啊,沒有鄧布利多校長在,我就沒有安全感。”“校長要是離開了我們怎么辦?”……
林蓁奮力擠進人群,看到鄧布利多校長正被幾個陌生的人圍著——魔法部的人來了。
似是知道林蓁回來了,鄧布利多轉頭朝林蓁眨了眨眼睛,林蓁莫名地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林蓁和眾多學生們一起看著鄧布利多消失不見,魔法部的人懊惱離去。鄧布利多消失前的話還回蕩在所有人都耳邊——“只有當這里的人都背叛我的時候,我才算真正離開了這所學校。當然,在霍格沃茨,你們會發現,那些請求幫助的人總是能得到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