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巧是個很傳統的中guómǔ親,非常注重子女的教育。八八讀書,.2↘3.o在黎巧的建議下,闞石將長子長女都帶在身邊,對他們言傳身教,培養他們處理政務的能力。既然目前成了家天下,她也免不了這個俗。
華夏三年正月,闞石開始巡視北方邊境,對北方各地的狀況調研。現在正值捕鯨季節,闞石先去了遼東濱城,視察了當地的捕鯨和畜牧生產。
濱城目前成了控制遼東的橋頭堡,為了更好的羈縻那些游牧部落,朝廷在北方花費了大量的資金收購羊毛,選育優秀的綿羊品種在游牧部落中推廣。目前在遼東就有兩百多個部落投靠了華夏,他們在指定的范圍內繼續過著自己游牧的生活。
雖然這些部落依然過著游牧的生活,但是他們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變。草原上出現了很多過冬的寨堡,一些部落首領也把自己的子女送到濱城學習,也開始認可自己華夏子民的身份。
視察完遼東,日子已經到了華夏三年二月,闞石一行人又前往河北燕京城,視察駐扎在當地的騎兵部隊,對最近一段時間經常騷擾北方邊境的獫狁、葷粥人進行掃蕩,同時檢閱騎兵的訓練成果。
共工自從逃出河北以后,再也沒有他的消息。內蒙古草原上一些游牧民族也開始大量養羊,他們將羊毛送到張家口的寨堡進行交易,換取糧食和日用品。漸漸地這些部落也開始向華夏王國靠近,形成了互利共存的關系。
但凡事都有例外,獫狁、葷粥兩個大部落因為學會了馬鐙馬鞍技術,他們依仗自己部落人多勢眾,在草原上來處如風,大肆吞并弱小的部落壯大自己的實力。近兩年來,這些部落更加的肆無忌憚,他們深入北方邊境地區,大肆的搶劫和掠奪人口。
華夏剛建國時由于兵力不足,北方內部還沒有安定,對游牧民族的入寇,常常是束手無策。這嚴重的影響到了北方安全,長此以往將危害國家的安全。為此,闞石決定進行一次大規模的草原掃蕩作戰,剪除邊境的隱患。
華夏三年二月二十日,燕山腳下,鼓角齊鳴,旌旗飛揚。
闞石登上點將臺檢閱部隊,氣勢磅礴的軍鼓聲頓時響徹四野,令天地風云變色,華夏軍第一支北方個部落人員構成的輕騎兵正式登上戰爭的舞臺。將士騎在雄壯的戰馬之上,緊握手中的兵器;他們高唱者軍歌《無衣》,崇敬地注視著自己的君王,隨時準備整裝出發。⑤∨八⑤∨八⑤∨讀⑤∨書,.●.●o
此情此景,隨行的文臣們也跟著戰鼓的節奏,心中熱血沸騰起來。闞石在眾人的簇擁之下,走下點將臺躍上戰馬。今天有些不同尋常,除了侍衛以外,還有闞朵朵和闞武兩位長子長女伴隨他的左右。
“朵朵,小武,你們雖年少,但你們都是我王族的子弟,天然的就有保家衛國的責任。欲戴王冠,先要承受其重。不經歷沙場考驗,親見流血,怎么能居安思危,承擔起這份責任。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今天我們父子一起走向戰場,你們也將開創自己的輝煌!”闞石對身邊的兒女諄諄教導。
“父王,兒臣謹遵教導!”兩個人齊聲堅定地回答。他倆一人十八,一人十五,今天也是一身戎裝,兩人將第一次追隨他的父親奔赴沙場,去親歷王者之道。兩個人興奮不已,并不會因為即將來臨的戰爭而緊張。
闞石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對孩子們的表現非常滿意。這個時代也是一個注重個人能力的時代,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子女養在深宮,變成廢物,他希望自己的后代能文能武。闞石甚至做了一個規定,凡是華夏國的貴族子弟,不管男女,不僅要學習文化知識,還必須精通騎射,否則會取消爵位繼承權。他要推廣尚武的精神,自己以身作則從第一家庭開始做起。
至于獫狁、葷粥兩個部落,他并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在此時的闞石眼中,不過是一頭羊羔罷了。華夏只要堅持“羊吃人”的國策,同時保持一支強大的騎兵,通過分化融合的手段,遲早這些草原都是華夏的領地,那些部落的人將會成為華夏的子民。
闞石自從融入這個時代以后,曾數次領兵親征,可以稱得上是身經百戰,但像今日這樣輕松還是第一次。通過檢閱一個個騎兵方陣,看到新軍兵強馬壯,紀律嚴明,這讓他感到無比的驕傲。
這支新軍經過了兩年的訓練,裝備著這個時代最好的騎兵武器,騎乘著最好的戰馬;戰士們都是來自于北方的勇士,他們中有過去軒轅、顓頊、東夷等部落的戰士,甚至還有遼東的牧民,兩年來他們在一起訓練,一起生活,已經不分彼此。在這里,他們只有一個稱謂——華夏軍人。
檢閱完軍陣,闞石策馬登上了檢閱臺,他騎在戰馬上,心中充滿豪邁之情,他用力地揮了揮手道:“將士們!兩年來,獫狁、葷粥部屢屢犯我邊界,擄掠和殺戮我華夏子民,其罪惡罄竹難書。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日出征,正是為了徹底消滅這兩只草原惡狼,還我邊界的安寧。這是我們軍人的責任,也是我們軍人的義務,今天我將帶領你們去討還這筆血債。讓我們的戰刀去告訴草原上的人: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全體將士頓時齊聲應和,雄壯的口號響徹云霄。朵朵和小武也熱血沸騰,他倆也高舉馬刀呼叫,加入到這激情澎湃的行列中。
華夏三年三月九日凌晨六點,內蒙古大草原獫狁部落營地。
朝陽初生,天空在泛出魚肚白。獫狁營地中,牧奴們從草堆里鉆了出來,又要開始了新的一天勞作。正在此時,遠處傳來隱隱的雷聲。牧奴們詫異的看向雷聲的方向,明明是晴空萬里,哪里來的雷聲?轟鳴聲越來越近,要時間他們都呆住了,地平線上有一條黑線正向這邊靠近。
“敵襲!”一聲嚎叫打破了營地的寧靜,整個營地變得沸騰起來。
闞石騎著一匹火紅的駿馬奔馳在廣闊的草原上,這是一匹ālābó馬。它身材高大,四肢修長。此刻它四蹄翻騰,長鬃飛揚,壯美的姿勢宛若歷盡艱辛穿洋過海的信鴿,宛如暴風雨中勃然奮飛的海燕。
它仰天長嘯,那動人肺腑的馬嘶響徹草原,隨著它的身后四面八方涌出一片馬群,海潮般勢不可擋地從蒼茫的草地上滾了過來,騎士們盡力控制身下興奮的馬匹,以小步慢跑的步伐前進,即使是這樣的速度,成千上萬匹馬聚集在一起,呼嘯奔騰,雷鳴般的聲音已經響徹了草原。
敵人的營地已經亂成一團,戰馬開始加快了步伐,慢慢的進入沖刺狀態。騎士們和馬已經融合成一體,他們排著密集的隊形向前面沖鋒。此刻,長長的馬鬃馬尾在氣流的浮力下飄動起來,一個接一個,一個重疊著另一個,凝成一個整體,飛快地向前推進,那是一幅奔騰的美,力量的美交織在一起的奇異畫面。
敵人是感受不到這種美的,這一切只能帶給他們恐懼。一聲長號后,先是一陣箭雨,緊接著騎兵亮出了馬刀,直接沖入營地大肆的砍殺。大地在許多馬蹄踐踏之下,發出沉悶地哼哼聲。
酋長利高剛剛策動戰馬,他那匹馬就被大隊馬匹的洪流一沖,馱著他拚命飛跑起來了。現在他衣衫不整,唯一的武器就是一把青銅刀。他根本想不通,現在明明是春季,牲口都是掉膘的時候。華夏國怎么敢這個時候出兵?他哪里知道,華夏國用來養馬的全部都是玉米和糧食,馬匹根本不存在冬天掉膘的事情。
闞武跟在父親的身后,在前面草原黃綠色的背景上象波浪一般起伏著。一條黑色柵欄不由自主地迎面飛來。他小心地控制著自己的身體,緊緊的盯著前面的父親。父親就像粘在馬背上一樣,越過柵欄時身體都沒有一絲晃動。
“殺虜!”
闞石射出一箭后,立馬拔出馬刀,同時發出了洪亮的呼叫聲;呼叫聲也傳染給身后的騎士們了,他們也發出一陣震天的怒吼。闞石身下ālābó馬先把四腳蜷成一團,然后又伸展開去,一跳就是一丈多遠。它每一次跳躍,闞石的馬刀都會劃出一道白光,它的身后就會倒下一具尸體。
闞武盡力的催動馬匹,想要跟上父親的步伐,甚至想超過父親的馬匹,像父親一樣作戰。耳邊呼呼的風聲吼聲不停,他耳朵里的吼聲里,又聽見了夾雜著敵人垂死的嚎叫和馬刀劈砍的聲音。
闞武心里非常的沮喪,他雖然也舉著馬刀沖鋒,可到現在為止,他的馬刀沒能揮動一次;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爹爹和侍衛們總是把他前方的敵人清理的干干凈凈,他現在跟訓練時沒有兩樣。
闞武有些不甘心,他用眼睛的余光掃視左右,尋找著合適的目標。左前方三百米左右,一個光著身子拿著青銅刀的人吸引了他的目光。那人明顯的就是一個首領。那家伙刺耳的尖叫聲象扇面一樣四散開去,一些敵人簇擁著他在前面飛跑,馬蹄下面揚起了象棉絮一般的塵霧。
“就是他了!這是我第一個戰功。”闞武默默地對自己說。他狠狠地抽了一鞭子戰馬,稍微調整了一下戰馬的方向就準備追下那股敵人。
“小武,不許脫離隊形!跟緊我!否則軍法處置。”計劃還沒有展開,耳朵里就傳來父親的聲音。闞武沮喪的放棄了計劃,心里憤憤不平。這叫什么事?跟著你的馬屁股后面吃灰。
正在郁悶中,闞武耳邊再次傳來父親的聲音:“小武,集中注意力!不許貪功冒進,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跟著沖。”
闞武趕緊集中注意力,不敢再胡思亂想。有時候他難以置信,父親像他肚子里的蛔蟲,總是能猜測到自己的心思。父親在前方揮舞著馬刀,仿佛在用鮮血繪畫一般,他那所向無敵的背影,是無數人膜拜的對象,仿佛是一面旗幟。望其項背,闞武苦笑……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