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鑒醒來,詹叔很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趙青梧,隨即沉喝一聲:“紅靈焰呢?拿不出來今天要你好……”
話沒說完,戛然而止,陳學鑒隨手一揮,一朵紅靈焰躺在手心。
“我說話算數,說了一人一朵,就一人一朵。注意,需要用真氣包裹。”
說話間,已經將紅靈焰遞了過去。
趙青梧接了過來,一臉興奮:“詹叔,幫我護法。”
隨即就運轉功法用真氣開始吸收。
紅靈焰是一種很純粹的能量,很容易吸收利用,還能在短時間內提升一種對自然的領悟力。
隨著紅靈焰極速變小,趙青梧的氣息以可憐的速度開始提升。
很快,頃刻間已經三元天,甚至沒有停下,繼續奔著四元天而去。
“可惜了!若能等到日后境界遇到瓶頸時使用才好啊!”
詹叔輕嘆一聲:“如果不是情勢所逼,這顆紅靈焰該是用在關鍵時刻的。”
一個人天賦有限,修煉總會遇到瓶頸,一個不好,可能終身都卡在哪里。
紅靈焰能提升修為境界,若是在遇到瓶頸時使用,當有開天辟地之功效。用的越晚,性價比越高。
天瑯帝閣因為韓家的介入,局勢變得復雜,哪怕如趙家大小姐也可能遭遇不好的事情。
這個時候,哪怕高一個境界都可能決定很多事情未來的走向。若非如此,他們兩人也不可能冒著這樣的危險去尋找紅靈焰了。
陳學鑒倒不是這么想的,他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對于現在的他而言,也與趙青梧一樣,境界提升很急迫。
他仔細觀察了趙青梧許久,發現她并沒有使用什么特殊功法,只是用真氣包裹紅靈焰,其中的能量就能順著經脈進入她體內。
當即也是將紅靈焰托在手心,真氣纏繞,在掌心盤旋。但事情并沒有那么順利,明明是一模一樣的動作,可他手中的紅靈焰仿佛水泥鋼筋澆筑的一般,雷打不動。
不管他如何努力,紅靈焰完全沒有被吸收的痕跡,甚至都沒有與他真氣融合。
這一刻,就如同兩團完全不相容的東西擠在手心,涇渭分明。
“你怎么回事?”
詹叔發現了他手中紅靈焰的異樣,有些不解。這種純粹的能量的確如陳學鑒猜測一般,很容易使用。只要真氣纏繞,它就會自己順著真氣進入經脈。
“沒,沒什么!日后關鍵時刻再用!”
陳學鑒不想告知別人自己的秘密,不動聲色將紅靈焰收了。
詹叔又是眉頭微皺:“你的東西,到底藏哪的?”
“秘密!”
陳學鑒依然不解釋,等候許久,待趙青梧突破四元天耗光紅靈焰的能量后,三人這才啟程。
天瑯帝閣。
距離龍首山分部救援已經過去二十五天,小地震也過去了四天。
沒有人想到救援會救出禍害,地震會震出大麻煩。
被救回來的以絡腮胡為首的那群人并沒有因此感激守護天瑯帝閣的人,反而用各種方式爭權奪利。
以前沒有任何團體敢如此大張旗鼓,便是應澤磊也不曾,畢竟姚承志代表的是大部分人。
可絡腮胡他們不同,雖然他們不過一百多人,可這一百多人里面有五十來個超能力者,而且全是二元天。
這么多二元天超能力者擰成一團造成的影響力是可怕的,不僅僅姚承志得處處忍讓,甚至有很多人開始選擇投靠絡腮胡。
他們處處爭奪更多的利益,打破了天瑯帝閣均分制,一個人能得到兩個人甚至三個人的資源……很難讓人不心動。
地震又造成了更大的麻煩:姚承志受傷了,重傷。
一棟六層樓倒塌,為了救人,姚承志單人匹馬撐住了十幾秒,然后被樓房壓倒。
縱然他可以變成金屬人,然而畢竟不過二元天,力量是有限的。沒死已經是萬幸,至少三個月無法下床。
如此一來,再無人能與絡腮胡抗衡,這個后來的男人用各種手段明爭暗斗。
更可怕的是,兩天前,絡腮胡居然成功突破了三元天,成為天瑯帝閣下層第一個三元天超能力者。至此,天瑯帝閣下層已經完全脫離了姚承志得掌控。
“劉大哥,怎么辦?”
黃雪峰很著急:“那個混蛋給我們最后的通牒了,如果還不承認他的總指揮頭銜,他可能會對我們下手。”
劉志奎黯然,不出一言。
他不過一個司機,扛不起太多的責任。一元天境界的他,也沒辦法承擔更多責任。
“阿玲!”
黃雪峰又看向梁依玲,這個女人雖然比不得陳學鑒,但比其他人更有主意。
梁依玲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著什么,也是一言不發。
“她還能怎么辦?”
王進在一旁收拾東西:“自身難保了!”
匹夫無罪,懷璧自罪。
美麗的女人本身就是璧,罪上加罪。
更何況梁依玲還有明星身份加持,是多少男人心中可求不可得的尤物。
早在龍首山避難所時,絡腮胡就已經垂涎,只是他是個功利主義和實用主義者,在局勢明朗前,不會輕易表現。
現在不同了,整個天瑯帝閣下層,他是老大,老大就該有最美的女人侍候。
絡腮胡已經不止一次對梁依玲表現欲望,至少還有姚承志攔著,如今……怕是所有人都覺得梁依玲已經是他的玩物了。
“王進,你干什么去?”
黃雪峰溫怒,吼了一聲。
王進收拾好東西,搖了搖頭:“良禽擇木而棲,你不能怨我。陳學鑒在時,我堅定的和他并肩作戰,但現在……我們已經只剩這幾人了,斗不過人家的。等了這么多天,仁至義盡,各自珍重吧!”
沒有了主心骨,人心潰散。這一組本有十來人,但自陳學鑒失蹤后,地位就一落千丈。哪怕有姚志成照料,可還是免不得成為了弱者小組的代表,甚至很多組都想將他們給瓜分了。
各種遭遇下,開始一個個找新的靠山。絡腮胡得志后,情況更加眼中,如今只剩眼前幾人。等王進一走,真只剩三人了。
說到底,王進能等到現在,的確算是仁至義盡了。
“讓他去吧!”
劉志奎輕嘆一聲:“實在不明白羅宣發,為何對我們步步緊逼。就我們三人了,服不服從又有什么意義?”
羅宣發,就是絡腮胡的名字。
“不,意義很大!”
梁依鈴睜開眼睛:“這是陳學鑒的組,只要我們低頭,也就意味著陳學鑒低頭,也就意味著最影響這里的兩個人都無法和他對抗了。其他人自然聞訊而降。再等等吧,我去想想辦法。”
梁依鈴起身,出門,一路朝帝閣上層方向走去。縱然下層的人再囂張,在上層的人眼中,也不過如此。
離上層門口還有五十多米時,突然幾個男人沖出來將她攔住,更有兩人上前直接將她架了起來。
梁依鈴面色大變:“你們想干什么?”
“抱歉!”一個壯漢獰笑道:“我家老大說了,盯緊你,決不能給你去上層的機會。像你這樣的美人兒,還是去陪陪我家老大吧!”
說完就架著她朝指揮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