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愛美小學開學以來第一個運動會,明明昨天早上已經告訴爸爸很期待和他一起參加運動會了,可是爸爸一直到運動會結束都沒有來。最后還是媽媽陪我一起參加的運動會。
翻看記事本的第一頁,龍天翼看著上面那略顯模糊的鉛筆字跡,發現這應該是山野愛美的日記。龍天翼沒有直接去看后面的內容而是默默的從第一頁開始慢慢往后看。
媽媽說爸爸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已經不會在回來了。爸爸不要媽媽和愛美了……愛美想要爸爸回來,但是不能和媽媽說,因為媽媽會傷心的。
龍天翼慢慢的看完了山野愛美的小學生活,從國中開始日記的內容開始出現了變化。
愛美不喜歡鄰居送的校服,穿起來有點不舒服。我告訴媽媽后,她卻生氣的斥責了我……明明不是愛美的錯……我只是想要一件新衣服……為什么我家會怎么窮呢……
雖然不想回到這個貧窮的家也不想見到這個沒用的母親,但是暫時不能去理子她們那里住了……這家伙居然對我指手畫腳的,給你點教訓看你還敢不敢管我了!
整晚都能聽見她的哭聲,煩死了……為什么她那么懦弱!
自從山野愛美因為國中校服的原因被母親斥責后,母女兩人之間的隔閡便越來越深,愛美開始經常泡在朋友家,不回家也不上學。每當愛美遇上不合意的事,會對由香里出手泄憤。吸煙、深夜游蕩……山野愛美一次又一次的被抓到派出所接受輔導,每次由香里都要對警察低頭道歉。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年半,愛美對于母親的態度一直沒有變,但是在每一頁日記的結尾,龍天翼總是能看到一些諸如“又讓她哭了”、“不能再這樣了”等字樣。
也許她也明白,自己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山野愛美打從心底里想要改善和母親的關系,但是因為自己無法坦率的表達出來所以總是笨拙的傷害到自己的母親。
漸漸的龍天翼翻到了記事本上最后一篇日記。
今天松本慫恿我去紋身。不行!只有這個絕對不行!她……什么時候說過的……只有紋身絕對不希望我做。明天就是她的生日了,這段時間一直住在朋子家,瞞著學校在外面偷偷打工,海藍寶石戒指……她的誕生石可真貴。明天,我一定要做出改變!不能……在讓媽媽傷心了。
到最后,除了山野愛美的筆記外,不管是龍天翼還是一條桑,兩人再也沒有找到什么值得關注的東西了。
“已經沒有辦法了嗎……”
一條桑將山野愛美的日記本合上,到最后兩人還是沒有找到能夠表明伽部凜是未確認生命體的決定性證據。與中田那時的情況不同,他們既沒能逼對方展現出怪人態,也無法證明真正的山野愛美已經死亡,根據OM法他們不能動伽部凜。
“還有一個方法……”龍天翼拿過日記本靜靜的看著最后一篇日記的日期2000年3月2日。
“什么!?”一條桑看向龍天翼,等待著他的回答。
龍天翼看著自己的手掌,輕聲回答道:“雖然我并不愿意肆意的使用這股力量,不過……如果能夠拯救大家的話。一條桑,答應我不管等下你看到什么,絕對不能出手。”
“哈~”一條不解的點了點頭,雖說不明白龍天翼的意思,不過出于對他的信任,一條桑還是答應了。
見一條桑點頭,龍天翼便帶著他來到了公寓對面的房屋樓頂。
“龍桑,你到底……”
龍天翼抬起手示意對方閉嘴,隨即他召喚出了自己的亞古魯腰帶。隨著亞瑪達姆靈石正上方的時王標志閃亮,一個刻有[2000.3.3]、由無數金色鐘表齒輪形成了時空門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金色的時空門將兩人吞噬,隨后在下一秒又將兩人吐了出來。
“居然……會是這樣嗎……”一條桑渾身顫抖著,他轉頭看向拉住自己的龍天翼大聲質問道:“為什么要阻止我!”
“一條!”龍天翼同樣大聲回應對方,隨后他稍稍抬起頭對著太陽瞇起了眼睛,“一條桑,我說過的吧,絕對……不能出手。”
“但是……”
“一條桑,就算這是完整的從開頭到結束全都在我們眼中的事情,這對于我們來說也是無法改變的歷史。不要想著通過改變過去從而改變那些已經發生的悲劇。一條桑……有些東西,失去了就不能回來。無論你有什么能力也好,都不能回來了……我們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決定開拓什么樣的未來!”龍天翼松開抓住一條桑的手,如是說道。
擁有得自電王和時王的時間系能力,如果龍天翼想要的僅僅只是[拯救他人]這個結果的話,他自然可以使用時間能力來直接拯救已死之人挽救悲劇。但是,人是容易走捷徑的...…在走捷徑時,也許就會迷失真實,甚至連滿腔的熱忱也會逐漸喪失。
“抱歉……是我沖動了。”一條桑沉悶的回答道,他能夠明白親眼目睹一切都發生而無法插手……龍天翼其實也很不好受,不,他要比自己更難受因為他還有阻止自己。
“總之……通知杉田先生快點過來處理吧……”
東京,伽部凜所在事務所 “吶、吶~小川川,沙耶香什么時候才能像凜一樣呢?”
“目前怎么也不可能吧。小凜可是從兩年前一直奮斗到了現在才擁有了如此人氣,想要像小凜一樣沙耶香還要努力哦。好了,我現在要去處理小凜的事情了,沙耶香就先回去吧。”小川一邊忙碌著幾天后的演唱會事項,一邊整理著資料朝著公司外走去,她要去伽部凜家好好確認這一次的事件有沒有影響到伽部凜。
“誒~~沙耶香可等不了兩年呢~也許還有更好的辦法呢,奶昔~”沙耶香看著墻壁上貼著的幾天后即將舉行的演唱會海報,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扭曲的笑容。
東京,文京區內,公寓 叩叩叩……
“請問找誰?”
雷拉開玄關大門,由于他沒有解開防盜鏈,所以只能從門縫里看見來者是一位身穿昂貴西裝打扮得體的俊美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