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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小會

  焦進生怕出聲驚走了黃肱,只敢用手拉拽白書玉。

  白書玉見狀沖他眨了眨眼,焦進慌忙點了點頭再次確定來著就是黃肱。

  白書玉才沖葛大地等人招了招手。

  后者則開始打起精神。

  黃肱等人的三匹戰馬速度極快,眨眼睛就來到了白書玉等人跟前。

  焦進葛大地他們還沒動也是急的不行。

  當這三匹戰馬越過焦進兩人藏匿的樹林之時,前方還沒有動靜。

  眼瞅他們就要從眼前溜走,一道繩索猛然從地面升起,飛馳的戰馬躲閃不及下便撞了上去。

  剎那間三匹戰馬便人仰馬翻,騎在馬背上的黃肱等人更是被狠狠的甩了出去。

  這突發的狀況,讓黃肱三人還沒回過神,又是一張捕獸網從天而降,將他們兜頭罩住。

  “你們是誰?為何要這么做?”黃肱也被這一幕嚇了一跳,大聲喊道。

  隨后他便看到了五個蒙著面的麻衣漢子,從密林中走了出來一言不發。

  “說話啊?你們可知道我是誰?得罪了我,誅殺你們全家!”黃肱又大聲恐嚇道。

  就連跟著他的兩個黑甲侍衛也想拔刀反抗。

  只是不等他們有所動作,一頓棍棒就當頭砸向,將幾人砸的七葷八素。

  做完這些事情后,葛大地就上前對著身著華服的黃肱來了一棒子。

  這一下狠狠砸在黃肱的小腿上,伴隨著一聲慘叫,黃肱的小腿也變得嚴重扭曲。

  “你是誰,我要殺了你,你這個畜生!老子的腿。”

  伴隨著黃肱的怒吼,葛大地等人快速收取絆馬索與捕獸網消失在密林之中。

  就仿佛他們從來都沒有出現一般。

  他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從頭至尾甚至沒有跟黃肱有過眼神交流。

  待他們走后,那兩個滿身是傷的黑甲士兵,才慌忙到跟前,道:“黃大人,您沒事兒吧。”

  “你說有事兒沒,老子腿都斷了。”黃肱咆哮道。

  “您等著,我們這就去追上那幾個混蛋,將他們全部抓回來。”一人錚的一聲抽出戰刀,就準備沖入密林之中。

  “現在去有什么用,人家人都走了,快點扶我起來。”

  經過短暫的憤怒,黃肱也總算清醒了一些。

  這些人明顯是沖著他來的,好在沒有殺意,要不然就是不一條腿這么簡單了。

  可是,又有誰這么恨自己,非要在這山道中打斷自己一條腿?

  黃肱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

  這時一個黑甲士兵道:“會不會是那南柯?你這次來就是找南柯麻煩的,他不敢當面得罪您,就用這種下作手段。”

  黃肱想了想,自己臨走前還給了南柯三百金,而且兩人還有一處生意合作。

  不管是長期還是短期,都應該是共同的利益體才對。

  就算是太子魏沁哪里,南柯也需要自己美言,得罪自己對他沒一點好處啊。

  “那家伙沒這個膽子,更沒這個本事,這事兒應該不是他做的。而且我與他關系這么親密,他也不會這么做。”黃肱心想,難道是太過親密了,得罪了南柯的仇家。

  這時他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昌寧縣中,那錢玉和被人打斷了腿,據說這事兒是南柯所為。

  “先到昌寧再說。”黃肱說道。

  那兩個黑甲護衛聞言去到附近,牽來受驚的戰馬,又扶著黃肱上馬一同離去。

  在永平縣中養病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

  更別說身邊還有個秀兒可以呼來喚去。

  讓南柯都有些痛恨自己的墮落。

  果然是由儉入奢易啊。

  直到這天傍晚,剿匪的捷報才傳來。

  臥虎嶺的那伙匪寇被全部清剿,賊首也被抓來懸在縣衙外面。

  由于今天是穩扎穩打,故而剿匪的眾人只有受傷的,沒有陣亡,這也讓南柯省了一筆撫恤費。

  待將這些匪寇全部送到衙門后,南柯就在定國公府內,擺起了宴席慶祝他們大獲全勝。

  這一餐直接吃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才結束。

  結束后,南柯送走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將一些核心骨干留下。

  待場中就剩下白書玉、葛大地與焦進、焦挺、潘鳳、瘸子等人后,南柯才開口問道:“今天的事兒辛苦諸位了。”

  “不辛苦!都是一些烏合之眾很好對付。”葛大地興奮的說道。

  南柯這話是有雙重意思,對白書玉他們指的是黃肱的事兒,對潘鳳他們指的就是剿匪的事兒。

  這會兒他也早就通過焦進,知道了黃肱的事兒已經辦成,這也是開小會為何將葛大地留下的原因。

  “還是小心一些好,我希望今后都能像今天一樣,以最小的損失,來獲得最大的勝利。”南柯笑著說又道:“這兩天你們表現不錯!”

  南柯的夸獎也讓在場幾人,臉上人人有光。

  這時潘鳳開口問道:“國公爺,我能問一下,您為何要清剿周邊這些匪寇嗎?”

  這個問題白書玉曾經問過,南柯當初給的答案是,自己想組建一支衛隊。

  今天潘鳳又問出來,南柯就得給出不一樣的答案。

  因為白書玉這種人,希望看到的是長遠的規劃,而不是近期的得失。

  像潘鳳這種,盡管也會動腦子,可視野有限,也看不到長遠的事情,他做事情,得看到眼前的利益,才會有足夠的動力。

  “定國公一脈,作為光王朝的開國十二公之一,曾經也輝煌過,可州來國一敗,讓我們定國公府元氣大傷。這些年又遭到老對頭的一再排擠,以至于堂堂定國公,還頂不上一個縣侯的封地大,只能屈居在這一縣之地。

  我今日剿匪,就是想要做出一些改變。

  一來是想要肅清周邊,改善永平縣的農業與經濟狀況,二來重新招募一支可用的衛隊,為自己將來贏回更多封地而做準備。”南柯沉聲說道。

  “在下知道了。”潘鳳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那國公爺您的目標是什么?”白書玉輕聲問道。

  “將以前屬于定國公的封地,全部弄回來。”南柯沉聲說道。

  以往定國公一脈,最為輝煌的時候,以吳博郡為中心,橫跨六郡之地,幾乎坐擁了大半個定州。

  也正是如此,才被加封為定國公。

  可如今只剩下小小一縣之地。

  若真能將這些封地全部弄回來,南柯的聲望必將上升一大截。

  “國公爺,這樣我們接下來就有的事情做咯。”葛大地聽到這話也興奮的說道。

  白書玉聞言沉思了起來,道:“若是想將之前那些封地全部贏回來,國公爺您就必須在兩件事情上下功夫了,一是貿易,二是軍武。”

  簡單說,貿易就是指的賺錢,軍武就是自己得有足夠強大的衛隊。

  光王朝盡管不允許下屬封臣互相攻伐,卻允許他們以貿易的方式轉讓封地。

  除此之外私下以封地作為賭注的賭斗也不禁制。

  非但如此,每過一段時間,光王朝還會組織一次大型演武,來校驗這些封臣們的實力。

  排名落后的會被剝奪一定封地,而排名靠前的則會被賞賜封地。

  這也是封地的一種獲得方式。

  因此,想要獲得更的封地,除了讓自己足夠有錢,還有就是讓自己足夠強大。

  而對光王朝的皇帝而言,封地在誰名下并不重要,他只在意那些封臣更加強大,可以成為吾之戈矛。

  “嗯,只有肅清了周邊,才能在永平縣內發展農業和貿易,讓稅收有所改善。所以這件事情是重中之重。而且剿匪也能幫我快速確立衛隊的班底。”南柯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白書玉的說道。

  “這么說,我們這些人都已經算是國公爺您的衛軍了?”葛大地聞言興奮道。

  “是!”南柯笑著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提前做出任命吧!我任命葛大地暫領定州軍總兵一職,白書玉為參軍。今日你們挑選可用之人編入定州軍之中,作為核心開始搭建框架。”

  “喏!屬下一定不會讓定國公失望。”葛大地連忙應道。

  作為一個狗腿子,最大的榮耀是什么。

  一是被主公委以重任,二是自家主公有一個遠大的目標。

  而葛大地現在這兩條都占了,又如何能不開心。

  白書玉則眉頭微皺,道:“國公爺,今天在臥虎嶺所得貨物,可以折換八十金左右。可是這些錢遠遠不夠。

  如果我們真的要成立定州軍,就需要更多的兵源。單單是葛家村肯定不能滿足,我們還得從更多的地方募兵。

  除此之外,甲胄兵器也得解決。若是這般參差不齊,既無法統一訓練,更無法形成戰斗力。這些事情您都得考慮一番。”

  南柯聞言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他自然知道。

  養一支軍隊從來都不是簡單是事情,除了這些兵器問題,吃喝拉撒也是問題。

  這需要一大筆錢的,也正是如此,他遲遲不敢擴大,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錢啊。

  而且他之前在外名聲太差,想要募兵也極其困難。

  現在做一些剿匪的事情,民間聲望有所改觀后,或許會有些改善。

  當即,南柯問了一個問題:“要想武裝一支五百人的軍隊,需要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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