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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相手

  作為一個資深策略經營玩家,南柯深知一個道理。

  要想后期無腦莽,前期就得多占礦。

  從戰爭層面來講,戰爭就是在拼資源與錢。

  無論是士兵們平日需要的吃喝用度,以及增加他們戰斗力的甲胄弓弩。

  這些東西都需要用錢去購買,或者收集材料自行鍛造。

  如果基礎裝備跟不上,與人交戰的時候,就像是平民玩家遇見神裝土豪一樣,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所以五嶺坡發現的這處礦藏,對南柯來講,可謂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最起碼有了這座礦藏,可以幫南柯省下很多錢。

  待他供給完自家的五百士兵后,說不定還能拿一部分出去販賣。

  想到這里,南柯就興奮了起來。更甚至,他都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五嶺坡看一看。

  也就在這時,南柯忽然想起,自己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食言而肥。

  便對白書玉道:“我今天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就不與你們一同前往五嶺坡查探這礦藏,這事兒就交給你處理吧!

  還有這幾天永平縣變動有點大,你們可以適當放緩一點剿匪的速度,開始著手征募新兵!最好能勸說周圍的匪寇們從良,好好生活。這樣也可不戰而屈人之兵。”

  白書玉聞言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不過咱們要去開采這處鐵礦,需要大量的勞動力,單以我們定州軍現在這些人只怕有些不太夠用。還得另尋他法啊!”

  “比如?”南柯問道。

  “我覺得這幾日從各地繳獲的山賊強盜,就是最好的勞動力。”白書玉答道。

  “嘿,他們還確實是最好的勞動力。”南柯點頭贊同。

  何為勞役,不就是將這些犯事兒的人,拉到某個地方強迫其勞動,為以前的過錯贖罪。

  用現代的話來講,就是勞動改造。

  既然抓到了這么多犯事兒的人,天天白養著他們,還不如把他們全送過去挖礦。

  “那您去與胡知縣打個招呼?”白書玉試探性問道。

  南柯聞言,從身上摸出了一個魚符交給白書玉,道:“你自己去與他說就是了,晾他也不敢推三阻四。”

  這魚符,其實就是證明南柯身份的信物之一。

  作為光王朝的國公,被冊封之時,不光有誥書、蟒袍玉帶,還有的就是這代表其尊貴身份的金魚符。

  魚符又分為一式兩份,一份交給持有人,一份則留在王朝備份。

  這東西在南柯世界中也有使用過,應該是從唐朝開始,他還知道武則天時代,以自身姓武暗合玄武,將當時的魚符全部換成了烏龜形狀的龜符。

  又以金銀銅為等級區分官職高低,金龜符又最為尊貴。

  故而當時的富貴人家,都以能找到一個持金龜符的女婿為上佳,也稱之為金龜婿。

  此刻南柯將自己的金魚符交由白書玉以后,白書玉也可以手持此符,代自己處理很多事情。

  交代完了這件事情后,南柯便讓蘇又萌準備了一番,他們啟程前往大宛湖。

  沒多久,一輛馬車在許多騎士的護送下,出了永平縣一路向北。

  過了龜馱經后,徑直朝著大梁山畔的大宛湖行去。

  相比南柯的窮酸出行,蘇又萌的出行陣仗,才總算有了一些大人物該有的樣子。

  本來南柯只有騎乘的資格,可鑒于他剿匪“有功”,又有傷在身,蘇又萌才勉為其難的讓其與自己共乘一車。

  這馬車中,鋪著厚厚的皮毛,中間還放著一張小桌子,上面擺放了一些水果,與飲用的羊皮水袋。

  盡管這會兒沒有點燃熏香,可是車中依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南柯作為一個兩世為人的老油子,也沒什么,大大咧咧的坐在里面,時不時打量著蘇又萌。

  反觀蘇又萌在與南柯兩人一起待在這狹小的空間內,卻有一些害羞和拘謹,之前的驕傲也消失的不見。

  只留下紅通通的脖子與那低著的腦袋。

  見氣氛有點僵硬,南柯主動開口道:“你怎么想著要去大宛湖?永平縣其實有很多地方風光都很不錯的。”

  “因為我想看一看,這因為愛與不舍化成的大宛湖到底是什么樣子。”蘇又萌抬起腦袋有些興奮的說道。

  南柯登時有些無語。

  就像很多名勝古跡,都要給自己的由來編個故事一樣。

  永平縣的大宛湖和小宛湖也是一樣。

  據說當年有一位叫雋的王,帶著部眾來到永平縣這里抵御外敵,可是這一來就是好多年沒有音信。

  他的兩個妻子大宛和小宛思夫成疾,就前來尋找。

  待他們來到永平后,才知道雋已經病死在征途中,這忽然出現的噩耗也使得大宛小宛痛哭不止。

  最終泣血淚殤于梁山畔,化作了這大宛湖與小宛湖。

  而這個傳說,也給南柯一種似曾耳聞的感覺。

  盡管南柯很想告訴她,所有的山川湖泊形成原因都緣于天地巨變,或者人工挖掘。根本不存在這種死了就變成湖的設定。

  可他還是得認真的點頭道:“是啊!大宛湖確實很美,站在湖邊就給人一種仿若穿越千年,見到了大宛小宛一般的凄美場景。”

  “只可惜大宛小宛的故事,太過悲情,不能與她們相愛的人白頭到老。”蘇又萌似是又想到了那凄美的傳說,輕嘆道。

  “有時候,感情這種事情是天注定的,你可知道相術?”

  “相術?”蘇又萌問道。

  “相術就是通過人的相貌、骨骼、氣色、體態與手紋等推測兇吉貴賤,便是感情線也能推斷出來。其中觀察氣色也屬于望氣的一種,在醫道中也有引伸,正是望聞問切的一種。”南柯繼續胡咧咧道。

  “那你會嗎?”蘇又萌睜大眼睛問道。

  “略知一二。”

  南柯說著便將蘇又萌的小手捏在手中,這彷如無骨的小手,有一些微涼。

  被南柯抓住的時候,蘇又萌明顯有一些緊張想要收回去,可是待發現自己抽不回去后,便只能任由南柯捏著她的小手,然后好奇的打量著南柯。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南柯還沒有松手的意思。

  蘇又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看出來什么了嗎?”

  “嗯……這手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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