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南柯便與蘇又萌分開,各自回住處休息。
次日天擦亮,南柯就被拽著去游二龍山了,再一次故地重游南柯也唏噓不已。
要知道前幾天在這里,可是埋了不少獅牛王朝的人。
這次過來,為了避開這些東西,南柯直接帶著蘇又萌到了另外一個山頭。
來到地方后,傷勢恢復好的黑虎,展現了它超高的狩獵技巧。
剛剛扎入叢林戰中沒多久,就抓了一只野雞回來。
也不知道黑虎是本來就狩獵技巧高超,還是自己給他加那點兇猛值的緣故,這次再來二龍山神勇無比。
在黑虎陪著蘇又萌狩獵的時候,南柯則抽空觀察了一番這二龍山的地貌。
說起來這二龍山也是奪天地造化之物,兩個山頭緊挨著,遠看宛若兩個猙獰的龍頭。這要是放在修真小說里面,妥妥的洞天福地啊。
以后梁山寨的旅游景點弄好了,完全可以再弄一個二龍山旅游點。
想想是在上面修個道觀好,還是修個廟呢……
另外一邊,陪著蘇又萌的黑虎,很快就捕捉到了好多獵物,倆人便歡快的在山林中奔跑著。
南柯這個瘸子,只能遠遠的看著參與不進去。
不到中午的時候,蘇又萌就來找到南柯,扭扭捏捏了一會兒,問道:“你能不能先準備中午吃的?”
“餓了?”南柯笑著問道。
“沒呢,我怕等餓了以后再做,得餓好長時候呢。”
南柯一聽這話,在想到自家這瘸子,也沒啥用武之地,索性就把這活兒攬到自己身上吧。
就這樣,南柯拖著這些獵物到一旁的小溪里開始清洗了起來。
相比需要拔毛的野雞,南柯選擇剝了皮就能上烤架的野兔。
待他將這野兔清理好,掛上去烤的時候,蘇又萌就放棄了狩獵,在跟前眼巴巴的盯著。
這一幕,讓南柯想到了某人的金句。
想要得到一個男人的心,需要通過他的食道。
這事兒似乎放在女人身上也通用啊。
就這樣野游加上野餐,一天的時間又在游玩中渡過,直到傍晚的時候,他們才回到永平縣。
進定國公府前,蘇又萌開口道:“我明天就要離開永平縣了。”
“嗯。”南柯應道。
“沒別的了?你就不挽留一下?”蘇又萌臉上有些失落。
南柯看著那已經到23的好感度,目光柔和的笑道:“分開也是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聚嘛!再說了,袁叔不還讓你送我去一趟吳博郡么,接下來我還是有機會將你身上的錢騙走。”
“那你可要努力喲,等我走了,你就沒機會了。”蘇又萌展顏一笑,就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待她走后,南柯就見到了候著他的焦進。
見到南柯,焦進慌忙過來,將一些零散的金票交給南柯。
這些面額都是十與二十的小面額金票,足足有一疊。
“國公爺,這一百五十金,是老白讓我轉交給您的,說是這幾天剿匪所得的。”
南柯接過以后,輕嘆一聲。
如果沒有贖回永平縣的事兒,他就可以拿著這筆錢去招兵買馬了。
關鍵是現在窮的一筆。
將所有錢都拿去贖回永平縣后,剩下的百來十金票,根本啥都干不了。
錢到用時方恨少,這話放在啥時候都通用啊。
“國公爺緣何嘆息?”焦進小聲問道。
“沒什么,只是有些累了,老白還跟你交代什么了嗎?”南柯問道。
“他讓我跟您說,現在定州軍已經有五十人了,五嶺坡的礦也已經開始開采了。然后讓問一下您,軍營扎在何處好?還有用不用請一些工匠,提前鍛造兵器與甲胄。”焦進又道。
聽到這話,南柯想了想道:“兵營先駐扎在五嶺坡礦區吧,請工匠的事兒讓他看著弄,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幫助的,等我從吳博郡回來再說。”
“好叻!”焦進應道。
其實就永平縣的地勢來講,縣城的位置并不在正中間,而有一些偏東,建造在小宛湖上。
畢竟無論什么樣的文明,都得從水開始的。
老百姓們想要生活的舒舒服服,臨水是一個硬需。
而五嶺坡這地方,反倒在永平縣的正中間。
從五嶺坡到永平縣,急行軍的話,也就只需要半個時辰左右。
而且這里臨近龜馱徑,只要控制住龜馱徑就等于控制住了永平縣的要道。
最為重要的是,五嶺坡處于黑山、大梁山、永平縣城這三個地方的中心地帶,在這里駐兵,將來不管往哪里去都方便一些。
再加上五嶺坡還上有一處礦藏,南柯就更不能輕易放棄了。
與焦挺分開后,南柯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讓下人準備了沐浴桶后,南柯洗漱一邊便躺在床上回憶起最近的事情。
除了最前面擔驚受怕的幾天外,與蘇又萌相處的這幾天還是比較開心的。
再總結一下他最近的所作所為。
先是猛干了錢玉和一頓,將這貨逼走。然后又敲打了胡海,罷免了城防軍百戶杜偉,讓馮要來負責。等于變相的控制住永平縣的城防軍。
就連定州軍的招募也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也就是南柯沒錢,如果南柯有錢的話,就可以大刀闊斧的在永平縣改革。
沒錢的話,南柯就什么事兒都做不了。
想到這里南柯長嘆一聲,道:“睡吧睡吧!興許睡醒了啥問題都解決了。”
長遠的展望無法實現,就短期而言,解決了封地的問題,南柯只要不造反,在永平縣這地方還是可以當一個土皇帝,悠哉悠哉的過自己的日子。
再怎么說也有山有水有丫鬟。
就這樣一夜過后,第二天用過早餐后,南柯就與蘇又萌一同起程前往吳博郡。
在南柯穿越過來的第七天,他踏上了贖回封地的征程。
這次隨同的還有焦挺與潘鳳這兩個高手。
等南柯他們走后,楚修已經站在面色蒼白的李俊跟前。
“俊哥兒,你好好養傷,我這就要去五嶺坡幫做事了。”
“就不能不去嗎?負責五嶺坡事情的就是那姓白的和葛大地,我們兜兜轉轉反而成了跟他們跑腿的,憑什么?”李俊不服道。
在縣衙外面吊著的那段時間,李俊已經非常虛弱,全憑著一股血氣撐著。
這會兒散了這口氣后,沒有一段時間養傷,是肯定好不了的。
“此一時非彼一時,以前我們可以借助地勢,是可以穩穩壓葛大地他們一頭,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們榜上了國公爺。這幾次交手,你難道還沒發現嗎?咱們根本就不是人家對手,不說是國公爺了,就算是隔壁那個女人,咱們都惹不起。
都這樣了,咱們為何不能將頭低下來。”楚修勸解道。
“我也知道人家比咱們厲害,可是一想到你要去聽那姓白的調遣,我心里就不舒服。”李俊頹然道。
“越是這樣,我就越得好好做事了,將來只要我們更優秀,未嘗不能在國公爺心中地位更重。到時候自然能壓那葛大地一頭,若不然咱們就只能一直被他們壓著欺負。”楚修又道。
“真的有這么一天嗎?”李俊也有些不太相信。
楚修肯定道:“我一個人還沒什么信心,要是俊哥兒和兄弟們,將傷養好后,咱們兄弟齊心,一定可以干出一番事業。難道你覺得你還不如葛大地那鄉痞?”
“放屁,十個葛大地都比不上老子。”李俊辯解道。
“那你就好好養傷,早些將傷養好了,咱們才好齊心協力,干一番大事。”楚修說著又勸慰了好久,才與李俊辭別。
當他將房門關上后,心中輕嘆道:沒有能力的意氣,一文不值。
離開永平縣的南柯等人,過龜馱徑、大梁山道,前往昌寧。
想要前往吳博郡,南柯需要經昌寧縣,再過射陽縣,然后才到吳博郡。
因為距離不遠,全力行走的話,只需要一天就能夠趕到吳博郡。
而吳博郡,只是定州六郡之一。
光王朝的行政劃分為州、郡、縣三級。
一州所轄四到九個郡不等,一個郡又轄多個縣。
至于縣的劃分就更馬虎了,只要有一個規模達標的縣城,就可以為縣,至于縣所轄的土地多少,就等郡官幫你劃分了。
相對應的封爵也是三級,分別為公、侯、伯。
公爵的封地最大,一般都是跨州連郡,封地影響力約在一州左右,故而也被稱為國公。
侯爵的封地相對少一些,多為郡、縣。像錢玉和他爹昌平侯,最早的封地就只有昌寧縣和永平縣,現在封地已經到一郡七縣。
伯爵在光王朝是沒有封地的,但是有劃分區域的稅租,簡單來說就是一個虛名有工資沒有實權。
這三等爵位又分世襲和不世,均給誥卷。
像南柯他爹與蘇山君這等開國十二公,功勛卓越,可以福蔭子輩,爵位都是世襲的,就算是自家死了,家里的孩子還是能夠繼承爵位,繼續享受王朝的紅利。
還有一些人盡管功勞巨大可以封侯,可是卻不足以讓其子子孫孫蒙蔭,這種情況下會給其爵位,但是不會給世襲。
而光王朝大多數情況,都是降爵給世。
哪怕將不世的侯爵降成可世襲的伯爵,也是對子孫們的一種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