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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召回

  月夜之中,梁發運轉內力,以自己所感應到的東方不敗內力運行之法,運轉起來,手持長劍,進退趨避,猶如閃電;在斗室之中,盡展辟邪劍法。突然之間,劍法一變,‘獨孤九劍’的總章要訣,三招劍法也是施展出來;到得后來,劍法已是信手而揮,突然一停,梁發怔立良久,想道:“東方不敗本是大高手,對葵花寶典又有二十幾年的磨練,自己此次對劍法、身法的運用收獲良多。細細觀來,東方不敗內力過于陰柔,想來是自宮之故;而自己先是在十三周不到,還未開始性發育時練習,避過最大的難關。然后又借用田伯光功法,改良了一練就欲火無法控制的缺點。二人所練出內力性質大是不同,然而在速度與力量上卻又是相似。將來自己的成就可比東方不敗這殘疾之人強多了,前途也自遠大得多。”

  梁發轉念又是想到:“只是當時的感應是怎么回事?如此神異,值得探索。”一笑:“看來還是需要時間、機緣。”

  第二天起來,眾人相聚。梁發見任我行右眼上已是戴了個黑色地罩子,想來是失明了。面部還有不少的金創藥粉,卻沒有包扎。其時天氣已是較冷,包扎反而不好。

  眾人吃了早點,正準備前去黑木崖,就見得有人叫道:“三師哥,大師哥。”

  梁發抬頭一看,正是陸大有、孫林二人與兩個嵩山衣著打扮的弟子。梁發笑道:“陸師弟、孫師弟,快來見過任教主、向左使、任小姐、大師哥。”

  二人上前見禮已罷。陸大有與令狐沖關系最好,令狐沖道:“大有、孫林,你們怎么來了?”

  就見陸大道:“大師哥,師父招三師哥急至少林寺。”

  梁發心中一動,問道:“可知是什么事?”

  陸大有道:“嵩山派陸柏說十多日前山中遭到襲擊,左師伯下落不明,嵩山三位太保去世,另有客卿長老二人,以及其他五六人遇害。現正在少林寺中,請沖虛道長、方證大師,師傅、解幫主、震山子師伯、余觀主共同查找是何人所為。另外也派人請莫師伯、定閑師太、天門道長去了。”

  五人聽得此語,都是一愣,相視幾眼,皆見對方目中疑惑之意。

  梁發心中一動:“這左冷禪只是斷了兩要手指,現在潛伏不出,卻是干什么去了?”心念電轉,眼睛看向任我行,口中說道:“任教主,依您老經驗,這是怎么回事?”

  任我行深思未語,向問天冷笑道:“左冷禪暗中勾連東方不敗,人證俱在;又懼我等報復,現在此舉,不過是做賊心虛,掩人耳目罷了。否則除非有第二個東方不敗!”

  任盈盈目光掃了梁發一眼,想了想,搖頭道:“可時間對不上,昨天的事,他怎么知道?”

  任我行想了想道:“東方不敗昨天和我等大戰,功夫是足夠了,時間上也來得及;另外能做到此事的,可也有好幾個人呢!”

  令狐沖想了想道:“教主所言的那幾個人都不可能,東方不敗嗎?還是另有其人?”

  任我行搖了搖頭,道:“另外還有兩三個人,具體是誰可就難說了。”

  梁發想了想道:“任教主、向左使,本當和你們一起上黑木崖;不過現在有了此事,加之黑木崖也無大事;我這就告辭。另外還有一事要麻煩教主。”

  任我行道:“梁小兄弟,你說。”

  梁發道:“這個楊蓮亭如果教主用完了,且留他一命,有人和東方不敗勾結,意圖陷殺教主、任小姐、向左使、令狐兄的事尚需要此人證明。”

  任我行道:“梁小兄弟放心,左冷禪背信棄義,任某豈能放過他。待我教中事情一定,必定前去征討嵩山。”

  梁發心中一嘆,任我行獲得了這個借口,豈能不大加利用?口中一聲長嘆道:“唉!也難怪教主生氣,我等差點全部陷落于此計之中啊!”

  兩個嵩山弟子聽得此驚人之秘,面面相覷,不得言語。任我行又道:“梁小兄弟,我現在修書一封,你帶回去向方證大師、沖虛道長、岳老弟說明此事。我明后天必派人前去少林,再當面談談此事。”

  梁發道:“如此也好!”

  任我行即刻就在店中要了紙筆,寫明此事,交給了梁發,幾人拱手而別。

  和眾人分別之后,梁發早餐之后方行,日暮即住店休息;雖有快馬,日行不過百里。陸大有道:“三師哥,咱們快點吧!”

  梁發笑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著急也沒有用啊,陸師弟你說是不是?”

  陸大有吭哧吭哧片刻:“師傅有急事等著你去詢問呢?”

  梁發笑道:“我奉師傅之命到來助大師哥,拚死一搏,險些全部受人算計而死。現在又有何等事師傅處理不了,急著找我詢問?”

  陸大有已是聽出了梁發濃濃的不滿,再聯系到任我行所言左冷禪勾結東方不敗欲陷五人之事,一時也不敢再言。心下又是擔憂:“三師哥顯然已很不滿,陸柏又以懷疑之名逼師傅催三師哥回去受詢,此事只怕有麻煩了。”一時不敢多言,只得隨梁發之意而行。

  這日傍晚,眾人已行到少林寺十多里之外的小鎮之中。梁發說道:“前面有家店,天色也晚了,咱們前去住下吧!”

  陸大有道:“三師哥,咱們是不是再趕趕路,到少林寺中休息?再說了,方證大師、沖虛道長、師傅、師娘;還有梁伯父都在寺中等著呢。”

  梁發笑道:“正是因為天晚了,才不好打擾眾位道長。我父親在寺中等得肯定也急了,又不想我晚上打擾眾多道長,如果急著見我,自然就會來的。再說,左師伯當世絕頂高手,能讓左師伯吃虧的人極少的,現在應該是自己有什么事在辦吧?;所以啊,不要緊張。大家一路辛苦,今晚吃點好的。到了少林寺,可就只有素齋可吃了。”說著對迎來的小二道:“拿手的菜上十個,再來幾壇好酒。”轉身又對孫林道:“孫師弟到邊上定了客棧,將馬匹先喂了,再洗刷一下。”

  孫林笑道:“一切都聽三師哥的。”

  陸大有猶豫道:“這個,這個,三師哥,那我先去寺中見師傅師娘說一聲吧!”

  梁發笑道:“急什么了,師傅師娘只是找我問個話,能有什么大事?幾個都要吃了飯才去,我請客,不許推辭。不然還道我這個做師哥的不懂人情事故呢!”說完氣勢一放,除孫林外三人一時不敢再說。

  梁發見此,心中暗嘆!孫林是自己教出來的,果然就是不一樣。

  在等飯菜的時候,陸大有起身道:“三師哥,我去方便一下。”梁發揮揮手:“快點去吧!這事不要和我講。”陸大有笑著去了。

  嵩山的兩個弟子相視一眼,也是站了起來道:“不好意,我們倆也去一下。”梁發揮手道:“快去快去!”

  酒菜上齊了,三人也都是回來。梁發打開酒壇,每人斟滿一碗,抬起碗道:“今天這頓酒吃了,以后到了寺中可就沒得吃了,來,每人先干兩碗。”說完,當先干了。

  四人也是舉碗相陪。半個小時之后,眾人飯罷。陸大有與兩名嵩山弟子告辭而去。

  看著三人都上了馬,孫林面有不安,梁發笑道:“孫師弟,你留下吧!”

  孫林拱手應道:“是,三師哥!”又對陸大有道:“六師哥,請你告訴師傅一聲,三師哥留下我了。”

  陸大有道:“孫師弟,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對梁發一拱手:“三師哥,保重!”一催馬,直奔少林寺而去。

  陸大有一路入了方丈室,就見得方證大師、沖虛道長、岳不群、寧中則、定閑師太、解幫主、震山子、余滄海、莫大先生、陸柏、梁有余都在。陸大有急忙上前施禮一一拜見。

  見禮已畢,岳不群問道:“大有,梁發怎么還沒來?”

  陸大有道:“師傅,各位道長,三師哥說天色晚了,還說師傅師娘只是問個話,肯定也不是什么急事大事。就不敢來打擾各位道長休息,明天一早就前來拜見。又講左師伯當世絕頂高人,應該是自己去辦什么事去了才對。”

  陸柏說道:“各位請看,如此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不敬道長,看來前去嵩山偷襲的嫌疑最大。”

  岳不群皺眉未語,寧中則看了岳不群一眼,怒道:“陸師弟,豈可如此信口開河,入人之罪?梁發既然說明天來,又有什么關系?”

  方證大師道:“阿彌陀佛,梁少俠明天來寺里,也是考慮到眾人的休息。”

  陸柏道:“也許是做賊心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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