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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拖竹子

  小草走后不久馬藺就醒了過來,有些歉意的對顧獨笑了笑,說道:“遲了,不好意思。”

  顧獨揮了揮手道:“睡個懶覺有什么好道歉的,前面你們一路奔波逃命,現在暫時安穩下來,能睡個踏實覺也不容易,理解。”

  “你在做什么?”

  “鍛煉身體啊。”顧獨對馬藺道:“來一起啊,在這地方,身體每強健一點,遇上什么事情的時候底氣也要足一點。”

  說起來馬藺三人和小草的經歷如出一轍,只是雙方卻走向了兩個不同的極端。

  小草變成了殺伐果斷的人,馬藺三人則是心態被搞崩了,三人都處于一種崩潰的邊緣,這種心態可不行。

  現在還看不出來端倪,一旦是到了關鍵時刻,這種心態必然會掉鏈子。

  所以李強也是打算想法子潛移默化之下改變他們的這種心態。

  馬藺擦了擦眼鏡笑著笑著點了點頭。

  “一會兒早飯過后你和白蘞跟我去砍竹子拖竹子。”

  “是要建房子嗎?”馬藺問顧獨。

  顧獨點了點頭:“是啊,房間太小了,總不能老是這樣子擠著吧,而且男女有別。”

  吃飯的時候都問顧獨小草上哪兒去了?

  顧獨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說去找幫手了。

  三人一聽小草一去就是四五天,同時一驚,對顧獨道:“她那么小,不會有什么危險吧?”

  “你們別不好意思,別看小草年紀小,她一個打你們三個應該花不了多少功夫。”顧獨對有些尷尬的三人道:“昨天他說的話可沒有開玩笑,如果不是她覺得你們不像是壞人,估計我昨天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你們三個的尸體。”

  白蘞對顧獨道:“小草那么厲害嗎?”

  顧獨點了點頭:“她是殺了很多人,從尸體堆里面爬出來的。”

  三人聽到這句話,同時臉色一變。

  飯后秋葵因為手上有傷,所以就暫時留在了木屋,李強帶上柴刀和鋸子出發,馬藺和白蘞跟在他身后。

  “你們想問什么?問吧,反正有接近兩個多小時的路,聊天唄,不用那么客氣。”

  白蘞猶豫了一下,就快步上前對顧獨道:“那……我們怎么稱呼你啊?也叫你大叔嗎?”

  顧獨笑著道:“這個隨意了,大叔也行,顧哥也行,別叫孤獨哥就好。”

  “那還是顧哥吧,雖然你胡子拉碴的,但是感覺你不像是年紀特別大的樣子。”

  馬藺一邊走一邊對顧獨道:“顧哥我挺好奇的,一直以來小木屋都沒有被發現嗎?”

  顧獨點頭:“可能是我運氣好吧,木屋被鬣狗造訪過,被獵豹造訪過,咱們這會兒走的林子還是以前灰狼的地盤,就是沒有人發現我,你們三是第一批人,話說你們是怎么找過來的?”

  “我們被陳皮追,逃了很久,過了一條河,從一片樹林里面傳過來正好就看見了你的屋子的正對面。”

  “正對面……”顧獨戳了一下下巴,就明白了這三人應該是從荒原到了河下游,然后過河到了以前獵豹的地盤,誤打誤撞才看到了自己的房子,不得不說,這運氣也是夠好的。

  三人一邊走一邊說,來到竹林之后就開始砍竹子。

  要做主屋需要竹子量還是比較大的,而且因為距離遠,顧獨估計等到小草回來都夠嗆能把需要的竹子全部拉回去,要砍夠數量對現在體力比較強的顧獨來說,沒多少問題,主要就是路太遠了。

  馬藺還是個眼鏡狗,也是為難他了,隔一會兒就得擦一下眼鏡。

  白蘞的性格像小草,屬于比較活潑的,個子和小草差不多高,齊耳的短發顯得比較干練。

  不過她的話賊多,嘴巴基本上沒有消停過,顧獨挺好奇,她說這么多話難道不口干嗎?

  剃光了竹葉后砍掉尖端不需要的部分,竹子就成了一個綠色的長棍,但因為還是剛剛砍下來的竹子,所以水分充足重的一匹。

  兩個小時的路,白蘞在顧獨的叮囑下只拖上了一根,馬藺妥了兩根。

  顧獨將六根捆好之后直接一下扛在了肩膀上,另一只手抓著一根在兩人驚異的眼神下在前面開路。

  白蘞剛剛要走,馬藺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打了個響指然后對白蘞道:“白蘞,我有個好主意!”

  “什么主意?”

  “等著吧,你先把竹子放下來,我把他們扎在一起,然后在找來一根棍子……”

  顧獨回頭看了跟上來的馬藺和白蘞一眼,將四根竹子粗的一頭扎在了一起,然后用一截竹子柔軟韌性強的尖端當做繩子將這四根竹子提了起來,一根挺粗的木棍橫在兩人的肩膀上。

  馬藺和白蘞肩膀跟肩膀靠在一起,相互支撐著棍子,一起扛起來了這四根竹子。

  看到這一幕顧獨就樂了,暗自感嘆,這也不愧是高三,人生的所有知識都達到了巔峰的時間段,這個辦法都能想到。

  顧獨當然是非常熟悉這種抬法的,在他小時候村里頭誰家修房子抬石頭的時候,那些大人就是這么抬的,而且還會哼著一種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調子。

  這一趟回去的時候就已經快要十二點了,盡管是兩個人抬,馬藺和白蘞還是累得不輕,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馬藺苦笑著對顧獨道:“突然感覺以前逃命好像都沒有這么累。”

  顧獨一邊檢查秋葵的手一邊對他說道:“慢慢來就是了,當初我剛剛做的時候手上搞得到處都是血泡,后來血泡破了,結繭,繭后來又破開,再次出來血泡,就這樣一次次翻來翻去,然后我的手就成了這樣。”

  說著,顧獨晃了晃自己那滿是老繭的手,笑了一下,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對三人道:“下午你們不要做這個了,這個太累你們身體承受不住,一步步來,你們下午修補一下木屋周圍的陷阱吧,一下午估計都完不成,慢慢來。”

  “小草回來以前咱們也沒有別的事兒干,木柵欄的上面荊棘我已經換了好幾次,都又枯萎掉落了,你們也想想辦法重新補上,讀書人腦子靈活,應該難不住你們。”

  馬藺點了點頭:“沒問題,交給我們吧。”

  “誒對了,你昨天要吃的是什么玩意兒?”顧獨突然問道。

  一聽顧獨這樣問三人同時一陣尷尬,顧獨更加來了興趣。

  在顧獨問了好幾次之后白蘞才說昨天她們打算吃的是一種叫做“念珠豌”的植物,生物老師給他們提起來過,那東西是地球上最致命的植物之一,一顆種子就能要人的命。

  他們怕自己又落到類似陳皮那樣的人手里面,路上遇到了之后就人手摘了幾顆。

  三人從沒提起那個陳皮到底是怎樣折磨他們的,但是顧獨也不會去問,有些事情,心里面大概了解就好,沒必要知道的那么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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