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定完進軍策略的獸體聯合大軍離開火星的位置開始向藍星逼近。
噬獆中間離開了一段時間，它自然是前往死歌書院，請求卡爾給予安裝更高級別的虛空引擎。
向來對噬獆有求必應的卡爾卻是拒絕了。
“我神……”噬獆無法做出什么表情，單膝跪下說道：“雄兵連有斗戰勝佛孫悟空，有曙光女神蕾娜。便是沒有這兩位神，其他的雄兵連戰士已經有多個第二代超級戰士，疑是有一兩位第三代超級戰士……”
“你們不需要和雄兵連硬拼，對付普通的藍星人就足夠了。”卡爾是坐在一張很樸素的木椅之上，桌子也是看上去沒什么特點的木桌。他繼續執筆書寫，頭抬也不抬一下，輕聲細語地說：“遇天使不戰，遇黑甲不戰。明白了嗎？”
“這……”噬獆很想說這樣還打個屁，它最后只是回了句“明白了”，站起來退向微型蟲橋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站在墻角的斯諾。
饕餮是卡爾的眷族。
卡爾卻沒定義自己是饕餮的文明之主，他認為自己只是庇護冥河星系的一些種族。
斯諾才是冥河星系的主神，他長期是在死歌書院伺候卡爾，充當仆人角色的同時也是一個傳聲筒。
“饕餮是我們用來打開新時代的工具。”卡爾依然沒有抬頭，只是停下了書寫的動作，溫和聲說道：“你不會舍不得吧？”
“我神……”斯諾躬身行禮，說道：“一切由我神做主。”
“準備制作一個新的虛空引擎。”卡爾剛才在書寫的就是關于新一代虛空引擎的編碼，放下筆說道：“下一次噬獆再來，替它安裝。”
斯諾控制不住地一愣，再次躬身行禮，恭敬說道：“遵命。”
“另外……”卡爾站在了一面墻壁邊上，抬頭看向了三王時期涼冰的畫像，不帶任何情緒波動地問：“你認為應該再一次給莫甘娜資源嗎？”
沒有多久之前，惡魔一號的阿托向死歌書院發來通訊，羅列了一大串的資源名單，明言是莫甘娜要加強一下惡魔的實力，好應付即將到來的大戰。
“我神。”斯諾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卡爾，自然是無法從卡爾的后腦勺看出什么來，遲疑地說：“我們并不是莫甘娜的倉庫，一再用不多的資源進行支援。這……”
“還是要給的。”卡爾保持微微昂頭觀看畫像的姿勢，說道：“天使追殺惡魔一萬六千多年，自那之后天使開始停滯不前。我用這一段時間在冥河星系站穩腳跟，培養了你……們。”
斯諾知道卡爾又要有諸多的感慨了，像以往那樣選擇安安靜靜地聽著。
“不要以為莫甘娜不知道我們的打算……”卡爾講到這一段的時候才算是有了些許的情緒波動，略略憂郁地說：“我為了迎接虛空的到來，放棄了心中僅存的美好。這一切都會是值得的。”
“明白了，我神。”斯諾盡管無比肉疼，還是做出保證，說道：“我會調配資源，盡快發給阿托。”
冥河星系真的窮，要不是卡爾手中掌握的技術成熟，后面還經過了一再改良，也從其它星系弄了不少的資源，才有了斯諾的造神工程，有余力不斷支援惡魔文明。
那么多年過去，周邊能夠收集的資源幾乎被挖空，莫甘道倒是在卡爾的幫助下晉升四代神體，斯諾思思念念晉升為四代神體的事情一拖再拖，再次掏家底送給惡魔文明，不十足肉疼就怪了。
“我神。”斯諾也是有小情緒的咯！他著實忍不住，不甘心地問：“莫甘娜真的會配合我神嗎？”
“如果是指挑戰神圣凱莎，無論多么危險她都會配合的。”卡爾轉身看向斯諾，眼神里面有審視。他看了一小會斯諾，才笑著說道：“所以，那些資源不會白白浪費。”
斯諾還能說什么？難道說卡爾當舔狗當了差不多兩萬年，一再被粗魯對待還一直舔，打算舔到一無所有的那一天？
卡爾準備了兩萬年之久，絕對不允許計劃出現任何的波折！
斯諾再一次無聲離去。
房間內的蟲橋卻是再一次打開。
來者是豪威爾，他先看一圈室內，看到卡爾站在涼冰的畫像前，不知道為什么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我神。”豪威爾單膝跪下，恭恭敬敬地說：“請求我神也賜予巨狼一族超級戰士。”
卡爾沒有轉身，聲音依然溫和，說道：“冥河只能有一個頂級的宇航文明。等待什么時候巨狼頂替了饕餮，你們會擁有超級戰士。”
藍星有一個故事，比如摩擦能召喚出燈神。而燈神會滿足摩擦者三個愿望。
卡爾知道那一個故事之后，很突然覺得自己就是那個燈神，還特么不用摩擦，誰來了都想實現自己的愿望。
“好吧。”豪威爾站了起來，悶聲悶氣又說：“那請我神將齊塔瑞艦隊的指揮權賜予我。”
“恐怕不行。”卡爾開始有些魂游天外，慢慢地說：“滅霸與我只是理念相同，并不是從屬關系。他派遣齊塔瑞人參與藍星之戰有自己的目標，我并不能搶奪他的眷族。”
豪威爾簡直無語。他早知道巨狼屬于后娘養，只是真的不那么情愿，咬了咬牙，說道：“我們一直在為我神制造死亡，難道不值得我神給予一絲絲的獎賞嗎？”
巨狼也是冥河星系的本土文明，他們雖然與饕餮沒有明確的主仆關系，多少年來卻是一直作為饕餮的仆從角色。
死歌書院有什么好處，第一個絕不是用在巨狼身上，導致巨狼明明都進入宇航時代，卻是連屬于自己的文明座駕都沒有。
以前的首領是什么想法？豪威爾不想知道。他想要的是改變這一種現狀！
“我神！”豪威爾小心翼翼地觀察，沒看到卡爾有發怒的跡象，大著膽子說道：“如果這一次進攻藍星我們再次立功，請我神一定要公平對待。”
“知道了。”卡爾依然笑得溫和，頷首說道：“無論是饕餮還是巨狼，于我而言都是一樣的。”
“多謝我神！”豪威爾以為是得到了卡爾的保證，再次單膝跪地，振奮地說：“那請我神拭目以待。”
卡爾微笑看著豪威爾高高興興地離去，再次呢喃：“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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