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南天回來晚上,就和羅狼一起打吃了一頓。
二人沒有帶上兩姐妹和黃念,因為他們要去的,是許久沒來的天仙院。
“唉,真是可惜,今天火靈兒姑娘招待其他人去了。”朝南天吃著東西,發出可惜的感嘆。
羅狼也喝了杯酒,笑道:“可是你也沒叫其她姑娘啊,你居然是真的來吃飯的啊。”
朝南天擦了擦油膩的嘴巴,說道:“天仙院的食物本來就好吃,再說,難道來青樓就不能只吃飯嗎?”
羅狼輕笑搖頭,說道:“還是你這家伙會說。”
朝南天給了羅狼一個白眼,繼續吃自己的。
不過聽著房外姑娘的歡聲笑語,朝南天心里也有些癢癢,在腦中不自覺的幻想美妙身姿。
看著朝南天的表情,羅狼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這時,羅狼說道:“南天,你回長安有發生什么趣事嗎?說來聽聽。”
朝南天握筷子的手微微一滯,他笑道:“還能有什么啊,江南就是那個樣,我回江南一直帶在府中,就這樣待了快兩個月,我都無聊死了。”
“哈哈,還是長安好啊。”朝南天又開始動筷。
羅狼眼睛微瞇,他能感到他問完話后,朝南天的慌張。
本來羅狼只是隨意一問,他沒想到朝南天去江南居然真的發生了什么。
不過既然不愿意說,羅狼也就裝作沒看出來。
朝南天咀嚼嘴里的食物,說道:“那羅狼你在長安又干了些什么呢?”
羅狼表情正常,說道:“我和你差不多,也一直帶在府中,每天都在練刀,天天做同一件事,也確實會有些無聊。”
羅狼的眼中閃過一瞬的痛苦。
“哦,那羅狼你還真是勤奮呢,我回江南后就怎么練武了,遠不如在長安時那么勤奮了。”朝南天說道。
羅狼笑道:“等唐院開學了,自然有你忙的時候了。”
“對了,唐院還有幾天開學啊?我倒還沒仔細算過日子,朱紅說該上路了,我也就立馬上路了。”朝南天問道。
羅狼說道:“還有三天。”
“三天啊。”朝南天低估著,“那還來得及。”
“來得及?南天你要做什么嗎?”羅狼問道。
朝南天微微一笑,說道:“當然是去看望一下兩月沒見的同窗啊。”
羅狼愣住,他大概猜到朝南天說的是誰了。
她們也回長安了?
第二日,羅狼起的很早,朝南天起的很晚。
到了正午,朝南天才迷迷糊糊地從被窩里出來。
“喲羅狼,這么早就在練刀啊。”朝南天向在院中的羅狼打著招呼。
羅狼無語說道:“你看看都什么時候了,還早?你不是說了要去看望宋溪她們的嗎?”
“我還以為你會很早就去呢。”
朝南天抬頭看著天空的太陽,說道:“都這個時候,確實該和宋姑娘和莫墨見面了。”
羅狼收起長刀,說道:“要出門了?”
朝南天搖頭,說道:“不,該開門了。”
大門打開的聲音響起,羅狼轉身看去,看見了熟悉的二人。
“好久不見了,羅狼。”
“羅狼大哥,南天,莫墨來了哦。”
羅狼扛著長刀,有些詫異。
他沒想到,居然是宋溪和莫墨上門來了。
羅狼看向朝南天,看見了朝南天得意的笑臉,也就明白了。
“是啊,好久不見了。”羅狼對二人說道。
朝南天倒是很激動,小跑到莫墨面前,立馬就說起話來,講得天花亂墜,說自己有多么的想念莫墨。
聽到這些話莫墨笑的很開心。
大門前,站著朱紅和青綠二人,就是她們兩姐妹去的國師府。
青綠小巧的鼻子微微皺起,說道:“少爺也真是的,離莫墨小姐這么近,別把莫墨小姐嚇到了。”
朱紅表情平淡,看了一眼自己天真的妹妹,小聲說道:“原來少爺是想讓我們知道這個啊。”
朱紅看著親昵的朝南天和莫墨,立馬就明白了。
“少爺很相信我們呢。”
青綠偏頭,說道:“姐姐你說什么呢?”
朱紅搖頭,說道:“我說我們快去備茶,不能怠慢了客人。”
“啊,我忘記從江南帶茶葉回來了,我記得府中的茶葉早用完了。”青綠眨眼說道。
朱紅淡定說道:“我帶了,就放在平時的地方,你快去吧。”
“哦,這樣啊,不愧是姐姐呢。”青綠連忙去泡茶了。
見自己妹妹走了,朱紅這才說道:“雖然早知道會有這么一天,但知曉后心里還是有些怪怪的呢。”
朱紅發了會兒呆,關上了門,朱紅更明白,自己是朝家三少爺朝南天的貼身侍女。
羅狼端起面前的茶水,聽著朝南天講自己一路上看見的奇聞異事,和在江南怎樣怎樣的微風。
羅狼心想,你昨日不是說沒什么趣事嗎?怎么今天就突然有了?
宋溪這時看向羅狼,說道:“羅狼你呢?你這兩月又是怎樣過的呢?”
羅狼于是又說了昨日那套說辭。
“這樣啊,羅狼你在長安啊,那日我和莫墨沒找到你,我們還以為你已經離開長安了。”宋溪說道。
朝南天來了興趣,問道:“宋姑娘你們找羅狼要做什么?”
宋溪于是說出了天雪山之行。
朝南天點點頭說道:“你們和先生一起去了天雪山啊。”
宋溪莫墨二人,和醫圣天不老一同前往天雪山。
“你們是去賞雪嗎?”朝南天問道。
宋溪笑道:“賞雪只是一部分。”
“哦還有什么?”朝南天又問。
宋溪神秘一笑,說道:“這要之后才能告訴你們了。”
說著,宋溪偷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羅狼。
“秘密啊,我最喜歡新奇的東西了希望到時這個秘密能讓我嚇一跳。”朝南天說道。
莫墨在旁說道:“一定能嚇你們一跳。”
“哈哈,我可期待的很呢。”朝南天笑道。
兩月沒見的四人,聊了許多,不時聽見銀鈴般的笑聲和朝南天的大笑。
羅狼看著這一幕,也露出了笑容,他心中的沉重略微消散了一些。
在現場,只有莫墨注意到了,明明羅狼手中的茶杯已經沒有茶水了,但卻仍然不時湊到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