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近些日子恢復還算良好,但是體力依舊有些跟不上,自黨錮之禍帶給陳逸的恐懼已經遠超過他流浪的這些日子。
張奐雖被黨禁,但并未被殺,陳蕃與竇武密謀舉兵清君側,卻被誅殺,陳逸并非覺得這不公平,但父親陳蕃好歹是大漢忠臣,他想為父親平反,卻無可奈何。
張慕見狀以好言相勸,若陳逸再繼續下去,非憋出病來不可。
“兄長,陳大人之死小弟也是痛心,可斯人已逝,兄長想為父親平反,這并非不可,但如今是誰在當權兄長不是不知道。”張慕說道。
“可……可父親就蒙受反賊之名了!”陳逸叫道。
“非也,大漢政治體系若長期如此,必將崩塌,日后天下大亂,自然會有人替陳大人平反的。”張慕笑道。
“啊?!”陳逸有些不敢相信,張慕竟然有如此見識,陳逸也是信服那些官吏說的話了。
張慕走到桌前盯著曹陽亭的布局圖,他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而又不知道哪兒出了問題。
陳逸拿起布局圖后仔細觀看起來,他感覺兵糧庫的安置有點不對勁,為何不把兵糧庫設在亭西?
“賢弟,兵糧庫應設在亭西,亭西偏僻,不被人所注意,集市多數聚集在亭東,且練兵場也在西北角落,設在那兒是最好的選擇。”陳逸說道。
“嗯……”趁兵糧庫還未修建,張慕下令楊伯將兵糧庫的建筑全部放在西北角,共三倉。
陳逸又看了看候府的位置,現在所處的位置并不太好,曹陽亭是東西狹長,南北較窄,兩門皆在東西銜接一河,若想從事農業生產,那么首選東側靠水的地方是最好的選擇。
陳逸對這個布局圖進行了修改,闕樓的位置依舊固定,練兵場也不動,只是將兵糧庫和軍械庫全部移動到西北處。
北邊設工匠營,那兒是匠人們休息和工作的地方,并且是各地匠人聚集地,喜好匠工的百姓們多會于此。
而東門整個兩側都是市集,百姓們多在此地游玩和買賣,并且王騰將酒館設在東北角第四個房子,共二樓,酒樓較大適合集體聚餐。
而南邊的空地就都是百姓們居住的房屋等,共八千戶,不多不少正正好好。
圍墻此時也快竣工,就差曹陽亭的門匾沒有掛上了。
“少主,楊伯說軍械庫還未建成,是否確定轉移到兵營附近?”一個匠人趕來問道。
“確定,告訴楊伯,那兒沒有人來往,適合集體練兵。”張慕說道。
“喏!”
東市此時也是人山人海熱熱鬧鬧,弘農郡的百姓們也來到此地圖個熱鬧,看看曹陽亭是如何被人所稱贊的。
陳逸也已三日沒有出門了,陳逸換上白色袍服,將玉佩掛在腰間,簡直猶如一大家公子,美人也會為之傾倒。
“兄長,我們走吧。”張慕說道。
“嗯。”陳逸什么也沒拿,就跟著張慕出了候府前往東市。
王騰已經將東市的酒樓建造完畢,并且今天就是開張的日子,酒樓的名字是張奐給取的,名曰:群英樓。意思是江湖英杰多會于此,其曰群英。
得知群英樓開張的消息,張慕帶著陳逸來到群英樓一坐,看著如此之樓,日后想要招攬賢才,也是不會那么麻煩了。
“少主。”王騰拜道。
“不必多禮,今日來人多少?”張慕問道。
“今日剛剛開張,各地豪杰紛紛慕名前來飲上一杯美酒。”王騰笑道。
“兄長,此樓便是我招攬英才的聚集地,如何?”張慕問了問陳逸,陳逸飲著美酒連連叫好。
“嗯……”陳逸點了點頭又喝一杯。
二人又上了二樓,只見一黑臉大漢和眾人在樓上飲酒玩樂,張慕也加入其中。
“喲,哪里來的小子?”那黑臉大漢問道。
“呵呵,諸位豪杰喝得可好否?”張慕沒有理會那黑臉大漢,對著那些持劍俠客問道。
“哈哈哈!此酒果然美味。”其中一俠客笑道。
“這小子竟然不理我,你的家人沒有教你什么叫禮儀嗎?”那黑臉大漢有些生氣,哪里來的小子?竟然無視他。
“嗯?有點意思。”張慕眼神橫掃過去,張慕身上有些氣息,不過那黑臉大漢不屑一顧剛想伸手抽張慕,卻被王騰叫住。
“兄臺住手!住手!”王騰叫道。
大家伙還沒反應過來,張慕躲了過去,王騰聲音至,黑臉大漢轉過頭來盯著張慕還想再打。
“兄臺住手,你可知這是何人?!”王騰怒喝道。
“管那小子是誰,今天天王老子也管不住我!”那黑臉大漢更生氣了,直奔張慕而去,陳逸卻掰住那大漢手指,直接摁倒了他。
“有勞兄長出手。”張慕作揖道。
“那大漢說的不錯,賢弟未免有些太失禮儀了。”陳逸告誡道。
“兄長沒有說錯,那大漢,慕抱歉了。”張慕對著躺在地上的黑臉大漢拜道。
“哼!敢輕視我杜某!”那大漢怒道。
“…………”張慕走到那大漢跟前,將他扶了起來,連連抱歉。
那大漢確實有些偏激,眾人也連連相勸,那大漢的怒氣這才消去,不過剛剛店家王騰極力維護張慕,這讓那大漢更加好奇了。
“喂,那小子是何許人也?”那大漢對王騰問道。
“少主無恙否?”王騰也沒有理會那大漢,而是先詢問張慕的情況。
少主?!
這讓那大漢的臉更黑了,樓上的所有俠客都震驚了,能稱之為少主的人,還能是誰?當然是曹陽亭之主,張慕!
那大漢反而連連道歉,稱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張慕之名早就傳遍司隸,那大漢前來就是為了投奔張慕,這下可好,惹了張慕,這可如何是好。
“呵呵,無礙。”張慕走到那大漢跟前熱情相迎,張慕非但沒有冷心相待,反而熱情相迎。
張慕確實也有不對的地方,但既然來投自己,卻又如此真心,張慕退了一步,對剛剛的事情向那大漢道歉。
那大漢也是重情重義,對這事他也有錯,不應該小瞧別人,最后卻自吃苦頭,既然已經和解,眾人皆大歡喜。
“承蒙少君侯不棄,杜霸愿孝犬馬之勞!”杜霸拜道。
“哈哈哈,好,又多了一員猛將啊。今日的酒,我請客。”張慕笑道。
哈哈哈!
少君侯豪情!
杜霸也心悅誠服,如此明主豈能錯過?
張慕也沒虧待杜霸,任命他為翎揚衛副隊率,跟隨胡憲一同統率翎揚衛。
胡憲并不知道他的真實實力,于是提出在練兵場與杜霸切磋一番試探試探他能否當得上翎揚衛副隊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