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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深淵

  靈帝在京城也是宛若身在囚籠,一切的朝政都是由那群太監們把持,靈帝根本無從奪權,只能靜靜地等待著時機的轉變。

  曹節的過度導致了他自身原因太多,周圍很多大臣都紛紛上奏彈劾曹節,那些彈劾曹節的大臣們都被曹節一一下令處死,無一生還。

  靈帝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群忠臣被那群閹黨無情的殺害,他只能等待,等待他發動政變的時機。

  段颎在暗中征召私兵的同時,一個名為何進的屠戶因養活一家五口人只靠著殺豬屠狗也掙不了些錢,段颎親自將他一生所攢金銀珠寶皆賞賜給這些死士,眾人皆有了保證。

  而何進成了這群死士部曲中最出類拔萃的一名死士,并且段颎下令提拔他為死士營左衛率(虛職,統死士一千人。)

  靈帝在暗中書信一封交給左豐,讓他出使曹陽亭將書信交給張慕,他在書信上明確的表示贊同他的這項改革,但是有一點,決不能讓曹節握住把柄,否則變革的意義將全部毀之一炬。

  十月末,左豐攜帶書信來到了久違的曹陽亭,駐守東門的胡憲見左豐至,趕緊出城相迎五里,將其接到侯府。

  “少君侯多日不見,在下甚是想念……”在張慕面前他可以堂堂正正的直起腰板,左豐周圍的人都看不起他,只有張慕看得起他,所以他效忠的對象不止是靈帝,還有他。

  “左兄,請入座。”張慕讓開位置,將左席第一座讓了出來,請左豐上座。

  “少君侯,陛下的信……”左豐將懷中的信拿了出來,并且又將弘農調度的兵符交給了張慕。

  “這……陛下這是作何?”張慕驚愕道。

  “哎……陛下每日郁郁寡歡,你也知道朝中的情形,前些天侍郎宗正彈劾曹節,被曹節下獄斬首,朝中人心惶惶不得終安。”左豐說道。

  “嗯……”張慕只是點了點頭,他猜到了靈帝究竟想干什么了,大將軍竇武被殺,能用的將領也寥寥無幾,只有太尉段颎戰功赫赫威震四方,可段颎最后也是栽在了那群太監們的手中,所以這次他選擇了觀望。

  左豐見張慕不接兵符,只能將兵符放在了桌案上,這個命令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總之既然張慕選擇了拉攏左豐,就等于同皇室接攏,何況涼州張家滿門英烈,張慕不可能這點道理都不懂。

  張奐聞聲也趕來商議這件大事,身為曾經的邊鎮重將,這件事他也必須思考,他害死了大將軍竇武,這件事他一生都無法忘懷,所以這件事張奐無論無何是必須要做的。

  “慕兒,老夫清楚陛下的意思,你的意見還是如此嗎?”張奐十分嚴肅地問道。

  “叔父,我答應你,不過一切的調度還是要周全一些。”張慕勉強答應了張奐,竇武這件事一直讓張奐無法忘懷,那就讓他去做,張慕也會陪到底。

  “還有,竇太后自那事件后不知被何人擄走,一直沒有蹤跡,所以陛下希望少君侯能夠派人去尋找。”左豐說道。

  “交給我吧。”張慕點頭道。

  “這紙書信,陛下同意了你的變法,將律法制度改動,并且陛下讓你切記,不要讓那群人握住把柄,否則將會毀之一炬。”左豐臨走前囑托道。

  “替我多謝陛下。”張慕拜道。

  左豐離開后,張慕將律法改革的制度全面下達,同年十一月初,靈帝下令廢除原律法制度,在朝堂上靈帝以超常的發揮與眾臣周旋最終定下了變更律法制度的決定,將新律法搬上了歷史的舞臺。

  自那以后,皇室貴族的利益被剝削,但各地劉姓侯國諸侯王的利益依舊如常,只有手持重權的劉姓貴族的利益逐漸被剝削。

  變法過后,朝政的狀態與之前煥然一新,但是依舊沒有阻擋強大的宦官黨猛烈的沖擊,最終以十天的變法失敗而告終,所有參與這場變法的臣子都被曹節處死,而靈帝也被軟禁在內宮。

  張慕距離京城較遠,身在洛陽的張昶被虎賁中郎將暗中保護回到了弘農,并且張昶臨走前留下了一封書信。

  “父親!”張昶帶著妻子回到家中激動不已,張奐一身重鎧坐在家中,張昶又找回當年的感覺了。

  “昶兒?”張奐放下兵書,見久違的兒子張昶回到家中,頓時老淚縱橫,一個勁的問他的情況和家人的狀況。

  “父親,曹節這廝暗中欲除掉兒子,兒子在虎賁中郎將的保護下,帶著妻兒從洛陽星夜奔襲。”張昶將他最近的狀況詳細地和張奐說了一遍,張奐點了點頭,對張昶的經歷感到愧疚。

  “兒啊,受苦了……”張奐拍了拍張昶的肩膀嘆道。

  “父親,只要父親沒事就好……對了父親,慕弟在哪兒?聽說他都已經做到了亭侯。”張昶很想看見張家的鬼才,表弟張慕。

  “哈哈,走,跟老夫來。”張奐將他們一家安頓下來之后,帶著張昶來到了曹陽亭。

  靈帝在深宮中郁郁寡歡,左豐明哲保身,將張慕送給他的財寶都送給了負責行刑的太監,那太監利益熏心保住了曹節的命,并且承諾絕不會為難他,所以曹節才得以活了下來。

  “陛下,這并非是陛下的錯,是奴家的錯……奴家把事辦砸了。”左豐自責道。

  “不怪你,朕還是太過心急了……曹節勢力龐大,終究還是以朕的實力未豐而告終……”靈帝嘆道。

  “陛下,太尉大人已經將死士的訓練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想來不用多長時間便可奪權。”左豐拜道。

  “辛苦你們了。”靈帝說道。

  “不辛苦……奴家甘愿為大漢效力。”左豐拜道。

  “想不到爾雖為閹人,卻有報國之心,實屬難得。”靈帝嘆道。

  左豐十分慚愧,原本他以為利益能夠給他帶來欲望,從而步步高升到達權力的頂峰,若不是張慕從旁開導,現在的他根本不會是這個樣子。

  但他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么他必須有必死的準備與決心,身為大漢忠臣,君榮臣榮,君辱臣辱。

  而朝廷的深淵卻依舊如初,反而更加混亂不堪,朝中群臣都被曹節等人安排了自己的親信,靈帝只有早朝能夠得到自由,剩下的就只有在深宮的日子。

  張慕接下兵符后,在大營中思考著他應該干什么,他的所作所為會有什么變化,他的沉思使他又進入了那個未知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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