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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病倒

  這幾天張慕等人一直都在行進,沒有絲毫的耽擱,汝南方面也在向臨汝方向前進,雙方匯合于臨汝,所以張慕的路程相對于他們來說,截然相反。

  次日清晨,張慕同三人在這酒館吃了早飯,將宋輪這些天居住的錢都結清之后向新安縣繼續前進。

  不過新安縣縣令懦弱無能,周邊賊寇多次入侵導致新安縣民不聊生,官民相爭,無可奈何的新安縣縣令只能同盤踞在新安縣外圍的賊寇妥協。

  “少主……新安縣縣令懦弱無能,又聽聞那里多有賊寇出沒……”王越附耳說道。

  “無妨,幾個賊人又能如何抵擋我等?何況新安縣縣令懦弱無能,哼!那就讓那群無能的官員看看,僅憑我們也能殺退那群賊寇。”張慕雙眼炯炯有神,抓起玄煌盯著劍刃,若有賊寇來襲,他張慕也絕不會手軟。

  但他現在不能暴露身份,于是將玄煌放回戰馬上,同三人出澠池縣東門繼續向東行進。

  駕——

  駕——

  一路上天氣并沒有什么異樣變化,反而天氣晴朗,路也變得好走的多了,張慕四人輕騎前進,也不敢疏忽周圍環境,若一絆馬索突然出現,那他們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于是張慕令龔義為先驅在前面行進,王越跟隨張慕,宋輪在后跟隨互相照應,若龔義發現了些許危險,也好互相有個照應。

  駕——

  “少主,澠池縣距離新安縣相對來說比較遠了些,少主能否撐住?”王越問道。

  “無妨,早日見到她早日心安……我們快些趕路吧。”張慕搖頭道。

  張慕這幾天并沒有什么異樣,只不過經歷了暴雪的天氣,他的身體有些不舒服,但是憑著他訓練的體質也不能將他如何。

  “少主,若那群賊寇突然出現該當如何?”龔義問道。

  “那還用說,對陣迎敵。”王越搶先說道。

  “二位武藝冠絕,怎能不知?別拿慕打哈哈了……”張慕有些無力地說道。

  “少主有些不舒服?”王越問道。

  “無妨……幸虧拿了些藥。”張慕從懷中掏出一瓶藥,將其吃下,這是治療風寒感冒的藥,臨走前張奐托陳逸去醫館買了一瓶以防萬一。

  王越還是有些擔心,行程勞頓,何況張慕年紀不是那么大,體質根本跟不上他們成年人的體質,張慕的命是命,她的命也是命,但是張慕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是為了大漢盡忠的人才,王越最終還是勸說張慕在天黑前走到哪兒在哪兒扎營休息一夜。

  張慕迫于無奈,只能答應了王越的請求,天黑前他們行進到哪個地方便在哪個地方扎營休息,雖在荒郊野外,但是他們的準備也是繁多的。

  “呼……呼……”張慕有些坐在馬背上有些疲乏,天還在亮,并沒有下馬的意思,只是繼續前進。

  “少主,別再撐著了,休息一番又有何妨?”王越勸說道。

  “不……不可!她還在等待我們,陛下的重任……必須……必須完成!”張慕雙眼緩緩閉上,王越趕緊接住張慕,把他放平。

  龔義趕緊下馬摸了摸張慕的額頭,這幾天又是大風又是大雪的,讓張慕受了風寒,而且一冷一熱又讓張慕飽受煎熬,額頭現在熱得很,若不能及時退燒,張慕的命也會受到威脅。

  王越感覺到的危機不是周圍的賊寇,而是張慕的性命,張慕的性命在他現在看來才是最為重要的,為了找回太后,不惜一切代價前去尋找,何等魄力?何況是他。

  王越趕緊在這附近尋找一村莊來為張慕進行醫治,王越雖然會些醫術,但也僅僅是外傷的包扎,所以他們只能在這周圍尋找村莊。

  “劍師,那兒有個村莊。”龔義看著南邊有一村莊,炊煙裊裊,想來定是村莊,三人絲毫不敢耽擱一刻,趕緊上馬帶著張慕前往村莊。

  駕——

  “少主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王越抱著張慕喃喃道。

  駕駕——

  駕——

  戰馬的速度達到了最快,王越還是嫌戰馬的速度太慢,若慢了一刻,張慕的性命便有危險,他現在想的沒有別的,只有張慕的性命。

  “劍師在此等候,某這就去為少主尋找郎中。”龔義說道。

  “快去快回。”王越點頭道。

  龔義策馬在村中尋找醫師,王越和宋輪二人將張慕放在了一棵大樹下,張慕身下鋪上了一件毛皮大衣,身上又蓋了一張狼皮保暖,半個時辰之內若還沒找到醫師那可就糟糕了。

  …………

  等了約兩刻鐘,龔義策馬而歸,趕緊告訴王越等人讓他們帶著張慕上馬他找到了醫師,就在村東頭。

  “劍師,醫師正在村東頭等候,快去罷!”龔義叫道。

  “快,扶少主上馬。”王越叫道。

  宋輪將張慕扶上戰馬,王越帶著張慕跟著龔義來到了村東頭,郎中趕緊出屋將張慕扶進屋內。

  “此子怎么了?”老郎中問道。

  “數天路途,惹得頭熱風寒。”王越說道。

  “嗯……爾等也不是小孩子,此等天氣,怎能出來?真是胡鬧!”老郎中怒斥道。

  “請問,我家少主……”龔義剛想說話,卻被王越打斷。

  “吾侄兒何時能夠好?”王越問道。

  “少則五天,多則七天。”老郎中沒好氣地說道。

  “這樣,宋輪你帶著老夫去臨汝,龔義你留下來照顧他,七天后老夫便回來尋找你們。”王越說道。

  “放心吧,我們會回來的。”宋輪點頭道。

  “你們小心新安縣的賊寇。”龔義點頭道。

  “照顧好他,斷然不可讓他受到一點傷害。”王越囑咐道。

  “劍師放心。”龔義點頭道。

  老郎中盯著張慕的臉,將他剛剛采集的草藥熬制成湯,并且以手巾熱敷,張慕的病情比較嚴重,想要醫治,還得上山采藥。

  “喂小子,你過來。”老郎中叫道。

  “有何吩咐?”龔義問道。

  “此子究竟何人?”老郎中問道。

  “這……不便告知。”龔義搖頭道。

  “不便告知?此子腰間玉佩又是什么?莫要誆騙老夫,老夫曾在陛下旁邊當過郎中令,什么大小官員沒有見過?此乃侯爵所佩玉佩。”老郎中說道。

  “真是瞞不過神醫……此乃,曹陽亭侯張慕,吾乃少主麾下劍士龔義,剛剛走的老者,乃是遼東俠士王越。”龔義說道。

  “果然如此,老夫今遇將星,真乃上天之意,將軍稍后,老夫這就為少君侯上山采藥,少君侯有些體寒,家中沒有熱性草藥,容老夫去去便回。”老郎中拜道。

  “多謝神醫!這些錢……還望神醫收下。”龔義將一些錢交給了他,他卻怎么也不肯要。

  “此乃老夫之福分,偶遇將星……怎能如此?將軍請收回,老夫就算死也要把少君侯醫治好。”老郎中堅持推辭,龔義也只好收回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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