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府內的喊殺聲已經在周圍漫開,但是守備軍聽到了喊殺聲卻依舊不來查探,因為他們早就成了何進的人,并且何進命令,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許在這個節骨眼上橫插一杠子,守備軍若插手,那么難堪的可就不是他一個了,何進會因此被擁護自己的那些大臣一個個背棄,堂堂大將軍竟然調動守備軍助紂為虐,這成了什么笑話?
而王越那邊把河東郡的王由追封命令告訴給了朱由和王由的家人之后,就從河東郡離開前往洛陽,他得知張慕有難,直覺告訴他這場災禍在所難免,無非就是時間的問題,劉宏有邊軍實權卻無中央軍權,何況楊伯去世,張慕深入險境,何進必定借此機會除掉張慕。
大將軍府的位置靠近皇宮偏殿,偏殿又是皇后行宮,何皇后為了計劃這一場,特意請求把自己居住的地方挪在了偏殿,而且就放置了幾個自己的生活用品,只要殺了張慕,她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可以說,張慕成了多方勢力的一個眼中釘肉中刺,誰敢動,誰不能動他們的心里都有數,何況這些人已經成了何皇后的棋子,就包括兄長和她自己也是這盤棋局的棋子,他們都發揮著一個很至關重要的作用。
何皇后坐在偏殿內,聽著大將軍府傳來的喊殺聲,微微一笑,那笑容真是傾國傾城,可惜她是個紅顏禍水,心如蛇蝎的一個女人。
“皇后娘娘,大將軍讓老奴轉告娘娘,不須娘娘費心,已經盡在大將軍手中。”一個太監說道。
“好,告訴大將軍,本宮等他的好消息。”何皇后點頭道。
大將軍府內依舊血肉橫飛,鄧展帶著人把著大將軍府的府門,沒想到趙忠竟然從大將軍府后門也沖了進來,現在的情況就是何進要殺張慕,張讓想殺張慕和何進,而董卓的人也想殺了張慕,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三個勢力統統都是殺張慕的。
不過張慕也抗不了太久,大將軍府外已經被董卓的人封住了,荀彧剛才用幻術天賦太多,導致他現在沒辦法再發動有效攻擊,鄧展這手底下的這幾個影潛衛只是傷了幾個,沒一個人死的。
“主公,三個勢力都出現了。”鄧展說道。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全出來才好呢,全出來讓他們自己打吧!反正誰也不知道誰是誰的人,咱們撤!”張慕叫道。
玄武前輩怒吼一聲,大將軍府內的人統統都被玄武前輩的吼聲鎮住,趁著這個機會,影潛衛帶人從南殺出,只要進入皇宮內宮,就是劉宏掌控的地方了,現在他們最能在的地方就應該是皇宮。
何進拿著刀想要拖住鄧展他們,結果卻遲了一步,他們竟然順著空隙沖了出去,但是他手底下的人怎么還在打?這么一看,趙忠的人,董卓的人都來了,那就一起拿下吧!
“都給本將殺了!”何進令道。
突然,大將軍府內又出來一大半的將士把他們通通圍住,趙忠大吃一驚,何進怎么還有一手?難不成這是專門為他們準備的?
何進早就想到了他們可能會來橫插一杠子,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在大將軍府內他又藏了一些人,張慕抓不住,他們就沒有理由抓不住了,到時候就告訴劉宏他們是亂臣逆黨,張讓再怎么解釋也莫口難辨了,因為趙忠,就是他派出去的爪牙來刺殺大將軍何進的。
只要有這個鐵證,那么朝中的大臣們將會一擁而上,擁護何進從而疏遠劉宏,因為劉宏信任宦官,他們寧愿信任何進也絕不會信任劉宏了。
“何進!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趙忠叫道。
“我在干什么?嗯哼?我在干什么你還不知道嗎?都給我殺了!”何進一聲令下,所有人一擁而上,把他們全部殺死,所有人都不例外。
趙忠也被何進一刀砍了首級,只要把趙忠的首級給劉宏看,他沒理由不獎賞他,劉宏若拒絕,那就等著被群臣逼宮吧,要讓她知道,究竟是誰!才是權力頂峰的人。
況且,內宮問題也成了一個首要問題,那就是立太子的問題,劉辯生性懦弱,但劉宏最寵愛的是劉協,王美人是劉辯最寵愛的美女,何皇后屢次被疏遠,導致她心生怨恨,屢次在劉宏面前扇耳旁風,讓他殺了王美人,就說王美人心如蛇蝎,圖謀不軌等等一系列不好的話,也沒有動搖劉宏立劉協的決心。
但是對于他來說,太子廢立問題成了當今最大的事情,因為劉辯是庶出,劉協才是劉宏最寵愛的皇子,所以無論何皇后如何訴說,他都是保持寵愛劉協而疏遠劉辯的態度。
“哼,我讓我的兒子,當上這個天下的皇帝!”何皇后喃喃道。
張慕躲過一劫之后開始向皇宮逃竄,鄧展等人也都銷聲匿跡,不過他們的真實面目并沒有被他們所看到,也就沒有什么可以說是滿門抄斬的說道,倒是董卓的那幫人是挺慘的,給自己當了一個替死鬼,
影潛衛的繼續潛伏,讓何進再度失去了對影潛衛的布控,不過一直以來,他們布控的不是影潛衛的人,是董卓的人,一直以來都是董卓的人,他們弄錯了。
進入皇宮后,劉宏正和王美人嬉鬧,當得知張慕前來,趕緊讓他來見劉宏,看到張慕這樣,他也想到了是誰干的。
“何進動手了吧。”劉宏貼著耳朵問道。
“的確,何進動手了。”張慕點頭道。
“還有趙忠這個王八蛋對嗎。”劉宏又說道。
“沒錯。”張慕又回應道。
“辛苦了,現在朕最相信的就是你,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劉宏說道。
“臣明白。”張慕點頭道。
劉宏把張慕請下去清洗清洗,隨后何進帶著人提著趙忠的人頭來到了大殿,臣子們紛紛避讓,看到了那個人頭是趙忠,大呼萬歲,終于殺了這個禍國殃民的太監。
但……這些朝臣所說的,已經有了些謀反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