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趕往冀州戰場的弘農大軍現如今已經行至距離長社南部一百里遠,但是張慕的心里一直都感覺不對勁,總覺得少了點兒什么東西,卻又說不出來的那種感覺。
荀彧看透了張慕的心思,他用了一個巧妙的說辭來解釋張慕內心中的疑惑,這一路上為何沒人擋他們,而是望風而逃。
“主公,潁陰一戰我們打出了軍威,何況誰不知道公達的計策有多毒?”荀彧瞅了瞅荀攸對張慕說道。
“這一路上打得太順了,總感覺沒什么十分強大的武裝力量。”張慕說道。
“難不成有起死回生之術?”張慕問道。
“有。”玄武前輩點頭道。
靠,又少了一段!齋書苑.zhaishuyuan.,最快更新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整個戰場的尸體,除了被砍頭的,都會一往無前的沖鋒死戰,他們的主帥不死,他們是不死不休的。”玄武前輩說道。
呼嚕——
張慕硬生生地將嗓子眼里的口水咽了回去,黃巾軍的主力究竟是怎樣可怕的存在?能讓玄武前輩這么評價他們,難不成還真是妖星降世?他絕不會相信這些的。
“大軍必須在今夜三更天趕到長社城,給予那些蛾賊們一個沉重的打擊。”張慕令道。
日,沒法看了又少了段!一秒鐘記住,齋書苑(.zhaishuyuan.)。
太史慈此次隨軍出征只是充當了一個副將的角色,雖說沒讓他出陣打上一場,但是剛剛荀攸出的計策的確腹黑啊……
“子義,知道你早就等不及了。”張慕笑道。
“主公,那為何不讓末將出陣作戰?”太史慈問道。
“還沒有到時間,長社才是你的戰場。”張慕說道。
這一切都是張慕的思路,讓太史慈見識到戰場的殘酷和明爭暗斗,再讓他想象之中能夠琢磨出他的戰法,日后待他成長為一名鎮守一方的大將,再讓他親自坐鎮也不遲。
太史慈盯著手中的紫龍雙戟,他早就躍躍欲試了,心中的戰意早已爆發,只不過他需要沉住氣。
正當行進到一個山腳下的時候,他們突然發現一個營寨。
“龔義,探探對面。”張慕令道。
“你,你,你還有你,你們四個跟我來。”龔義令道。
龔義帶著四名護衛騎兵又充當了探騎的職務,前去探查軍情。
結果他們發現這是一支由情報所說十分精銳的黃巾軍,號稱為黃巾力士的精銳。不過他們為何會在這兒駐扎,而是跑到這個地方?
“將軍。”這些力士都紛紛向一個女子叫將軍,難不成這女子是他們的統領?
龔義不敢輕舉妄動,于是帶著那些人撤了回去,將前方的情報告訴了張慕,張慕也是一陣犯懵,女將?還是女扮男裝?
又轉過頭來看了看身后的幾個,荀彧和荀攸聳了聳肩,這一切都得歸看見的人解釋下究竟什么情況了。
“爾等在此等候,容吾前去一探,龔義隨吾來。”張慕將軍神槍拋給了杜霸讓他代為保管,自己將玄煌帶在身旁。
張慕同龔義幾人又回到了那前面大營的駐扎地,他們遠遠望去,那的確是個女子,不過他們為何在此?難不成是為了絕漢軍后路,也不對啊,這條路是大路,要堵截那也是在小路堵截啊。
幾人也都十分疑惑,他們在這兒干什么?
“不管了,下去,我們探探……”張慕令道。
“啊?就這么下去?”龔義問道。
“拿著。”張慕從懷中掏出了幾張黃巾,扎在了頭上。
龔義等人連連夸贊張慕機智過人,這么細致的東西都能看得出來。
“行了行了別拍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張慕說道。
龔義等人貧了一嘴,沒過多久,張慕等人就暴露在那些黃巾軍的眼下。
“(主公的裝扮還真挺入流的。)”龔義忍不住,只能在腦子里憋著笑了。
“口令。”守寨士兵問道。
“黃天。”張慕隨便的說了一句,錯不錯無所謂了,反正還有玄武前輩壓陣怕啥。
“雷電。你們是哪方渠帥的手下?怎么會找到這里來了?”守寨士兵問道。
“我們是張帥的手下。”張慕回答道。
“張帥?哪個張帥?”守寨士兵又問道。
“張伯寧大帥。”龔義回答道。
“原來是張帥的人,快快進營。”守寨士兵一聽是張伯寧的人,趕緊放人進寨,看來張伯寧的下落他們也在尋找。
剛剛那一波操作愣是把龔義糊弄的一愣愣的,心中敬佩之情猶如滔滔流水,剛想說兩句,卻被張慕硬生生的給堵了回去。
“別廢話,找人。”張慕令道。
“誰啊?”龔義問道 “那女的。”張慕說道。
龔義十分不解,找她干嘛?難不成張慕是個風流公子?平常看他正經得都不像他了,這也不像他這人啊……
一旁的幾個護衛騎兵也沒說話,只是盯著這兩個唱雙簧,一唱一和,不愧是跟張慕已久的侍衛,剛剛好。
幾人找到了那女將的中軍帳,張慕瞄了一眼,帳內一女子坐在榻上休息,應該就是她了。
“你們去附近守著,我去會會她。”張慕令道。
“主公你真打算硬來啊?主母那兒咋解釋?”龔義說道。
“你沒腦子?趕緊去。”張慕瞪著大眼珠子盯著龔義說道。
“好好好……不說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走走走……”龔義拉著那幾個護衛騎兵上一邊兒待著去了,還時不時朝著帳內瞄了幾眼。
張慕手中有一枚張伯寧落下的令牌,守衛中軍帳的黃巾士兵見到了此令牌也得服從。
“找將軍有事。”張慕說道。
“將軍正在休息,請將軍待會兒再來。”守兵說道。
“緊急軍務,爾等耽擱得起?”張慕雙眼殺意陣陣,愣是把那些人逼退了幾步。
帳內的女子被張慕的聲音驚醒,只聽帳內一聲酥脆的聲音,這根本不像一個女將的聲音啊……
“少主……這廝無禮。”守兵指著張慕叫道。
“讓他進來吧。”女子又說道。
“哼……”張慕冷哼一聲,他應該猜出個大概坐在里面的是誰了。
只見一個小巧玲瓏的女子坐在榻上,如美玉無瑕,如此可愛的女子怎么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請坐。”那女子笑道。
“嗯。”張慕點頭道。
“誒?你為何見了我不害怕。”那女子歪著頭問道。
“為何怕?”張慕笑道。
“我是張角的女兒啊!你為何不怕?難道你不怕爹爹一道雷電把你轟上天嗎?”女子問道。
張慕笑了笑,這么可愛的女孩,他還是挺少見的,不過既然她這么說了,那么她的身份就很好確認了,她是張角的唯一的女兒,也是最寵她的一個女兒。
“說說你叫什么名字吧?”張慕問道。
“我叫張寧,你呢?”女子問道。
“我啊……你想知道嗎?我怕你知道了會不開心的,因為我是背負著重大使命來的。”張慕猶如一個慈父來跟女兒說話的口吻來對張寧提出了一個問題。
“想!”張寧十分傲嬌的說道。
“我叫張慕,表字定世。”張慕小聲說道。
“咦?怎么這么熟悉的樣子……”張寧呆萌的樣子著實讓張慕忍俊不禁。
張慕向外看了看,有他們在他根本沒辦法說,既然他說了他的名字,那么肯定會有人注意到,何況這倆人。
“門外的兩位兄長,可以放松放松啦。”張寧令道。
“少主,這廝……不懷好意。”營外的一個守兵叫道。
“不用擔心,有什么事,我會叫你的。”張寧說道。
解決了這兩個人,他要在很短的時間內把她勸動,讓她父親立刻退兵,這天下決不能再這么亂下去了。
“這么說吧,姑娘……我是弘農太守,是大漢南中郎將,負責這里的圍剿黃巾軍的將軍。”張慕說道。
“我想起來了……你是當年那個只身沖進匈奴陣中的那個將軍吧!”張寧叫道。
“嗯。”張慕點頭道。
“我聽爹爹說過好多次,說你擁有世間最偉大的力量——勇氣。當時我還不懂,但是……我現在懂了。”張寧點頭道。
“姑娘……你父親……”張慕將張角的罪行一點一點的都給她說了出來,張慕清楚,如此花季年齡不應該讓她知道那么多,但是已經這樣了,而她又是張角的女兒,這件事也只能讓她處理了。
張寧聽完張慕講的事情之后,頓時熱淚盈眶,自己的父親成了妖孽,而漢軍是要討伐自己的父親,但她聽到天下太平的時候,此時天下都在身處水深火熱之中。
思考很久的張寧最終相信了張慕的話,雖然她和張慕接觸了很短的時間,但是為了天下太平,她寧愿做出犧牲自己的選擇。
“孩子,也許你也可以好好想想。”張慕說道。
“我意已決,請你們……放過那些無辜的人,我會對父親說的。”張寧點頭道。
“嗯……(雖說有點兒不地道,但畢竟人家才是親閨女。)”張慕帶著龔義回到了本陣后,前方已經暢通無阻,就看張寧能不能成功了。
弘農大軍連續奔襲五天五夜,終于趕到了長社戰場,看著長社周邊血流成河的場景,張慕肚中不免一陣洶涌,全都吐了出來。
日,沒法看了又少了段!一秒鐘記住,齋書苑(.zhaishuyuan.)。
“大漢南中郎將張慕,奉命參戰!弟兄們,隨我沖進城去。”張慕平息了一番,玄武前輩不斷安慰著張慕,五路大軍終于在三月底完成了會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