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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二師哥,我死的好慘

  岳不群笑道:“我這個女兒,讓我和她娘慣壞了。整日里只知道動刀掄劍,什么女紅和烹飪,統統不會,有哪個人家愿意要她這個野丫頭?”

  俏臉頓時紅了一大片,岳靈珊嬌嗔道:“爹爹——哪有這樣說自己女兒的……”

  王元霸哈哈笑道:“岳掌門過謙了。令愛乃是將門虎女,尋常人家哪里配的上……”

  “對!對!外公說的極是。”楚平突然打斷道。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楚平。

  岳靈珊的一張俏臉紅中帶粉,雙目中含情脈脈,宛如一個羞羞答答的千金大小姐。

  岳不群則是微笑著點頭,顯然對楚平的這句隨聲附和極為滿意。

  楚平嘻嘻笑道:“這位岳小姐,確實挺虎的……”

  來自岳靈珊的怨恨值5!

  來自岳不群的怨恨值5!

  王元霸老臉一紅,斥責道:“平兒……你怎能如此形容岳掌門的千金!”

  “岳掌門,我家平兒從小嬌生慣養大了,不懂事……”王元霸轉身向岳不群抱拳稱歉。

  岳不群看了楚平一眼,又回過頭看了正怒目圓睜的岳靈珊一眼,竟有些無力反駁的感覺。

  話說回來,自己這個寶貝的女兒的性格確實隨了她娘。

  娘兒倆都屬于胸無城府,心思單純,性格莽撞之人。

  用“虎”來形容這娘兒倆的性格,還真是挺貼切的……

  寧中則哈哈笑道:“王老爺子不必稱歉。都說兒子隨媽,閨女隨爸。我這個丫頭,性子卻和我年輕時一模一樣。咱們江湖中人,不像世俗的女兒家,深藏閨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王元霸看了寧中則一眼,神色略有些怪異,輕聲道:“江湖兒女,自然是快意恩仇。不過,這女孩兒家,學些閨門之事也是好的。”

  說到這里,王元霸的神情突然黯淡下來,竟是想起了自己慘遭奸人殺害的女兒,一陣唏噓不已。

  眾人察言觀色,也都收起了笑容,肅立一旁。

  楚平冷哼了一聲,恨恨道:“外公放心,我不但要手刃仇敵,還要將天下所有覬覦我家辟邪劍譜的小人們,盡數挑斷手筋腳筋,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來自王元霸的怨恨值5!

  來自岳不群的怨恨值5!

  來自王伯奮的怨恨值5!

  來自王仲強的怨恨值5!

  來自勞德諾的怨恨值5!

  我勒個擦——

  這特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平頓時有些傻眼。

  岳不群和勞德諾一直覬覦辟邪劍譜,楚平向來是心知肚明的。

  可是,眼前這王元霸父子三人都是與自己有血緣關系的至親,竟然也覬覦辟邪劍譜,屬實有些出乎他的所料了……

  這辟邪劍譜,果然是江湖中人人眼紅的好東西啊。

  一陣涼風拂過,楚平突然覺得自己的脊梁骨都涼颼颼的,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原以為自己這是回到了外公的家里,弄了半天,這是進了狼窩啊……

  小時候,楚平對小紅帽和狼外婆那個童話故事印象頗深,甚至那段心理陰影伴隨了他的整段童年。

  現在,站在自己眼前的雖然不是狼外婆,卻是貨真價實的狼外公。

  多虧了復仇系統這張底牌,讓他認清了王元霸父子三人的險惡用意。

  否則,楚平被自己的至親這樣算計,到頭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楚平這句話說完,一時間竟有些冷場。

  王元霸沖天打了個哈哈,說道:“冤有頭,債有主……誰謀害了我的女兒和女婿,我們金刀王家跟他不共戴天!諸位遠道而來,舍下早已備下薄酒。早聽聞岳掌門內力深湛,酒量必定驚人。來,我和你喝十大碗酒去。”

  岳不群也是心懷鬼胎,臉上的笑容略顯僵硬,連忙伸手挽住王元霸的手,并肩上了馬車。

  金刀王家在洛陽城中地位十分尊崇,這次又是當著城中百姓的面迎接華山派,自然是把派頭做到了十足。

  十幾輛馬車和上百匹坐騎早已預備妥當。

  女眷坐車,男客騎馬,一行人浩浩蕩蕩,聲勢十分驚人。

  到了府中,已安排好了上百桌宴席,各種珍饈美味,瓊漿玉液,看得人眼花繚亂。

  王元霸此次是大排筵席,不單宴請華山派眾人,還廣請洛陽武林中知名之士相陪。

  除去舞刀弄槍的武林人士外,還有不少的士紳名流,富商大賈。

  顯然,金刀王家已然不單單是江湖中的一個門派,更是洛陽城中數一數二的富商。

  華山派眾人看在眼里,心下早已對楚平刮目相看,私下里嘀嘀咕咕地討論。

  “難怪楚師弟那么狂,連師父都敢當面頂撞,原來他竟是富二代……富三代!”

  “唉……有錢又如何?還不是被青城派滅了門?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楚家要是老老實實地做個生意人,沒有家傳的辟邪劍譜就好了。”

  “換做其他人,要是有楚家十分之一的家財,還學什么勞什子的武功?富家公子哥兒吃不了苦,學不到上乘武功,這原本是合情合理的……”

  大堂中人頭攢動,觥籌交錯之間,人聲鼎沸,熱鬧不已。

  華山派眾弟子何曾見過這么多美食,喝過這樣昂貴的美酒?

  即便是平日里極為自律,不貪嘴貪杯的勞德諾,也喝了不少60年陳釀的三鍋頭汾酒,整個人都有些醉醺醺的。

  眼看著再喝下去,勢必要人事不省,勞德諾忙推辭年老體衰,不勝酒力,搖搖晃晃地向客房走去。

  剛走到客房門口,勞德諾突然聽到腦后風聲響動,剛要回頭,就被人一掌切中后頸部,整個人便人事不省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桶冷水陡然從勞德諾的頭頂澆了下去,讓他全身打了個激靈,漸漸清醒了過來。

  勞德諾掙扎了一下,卻發現全身上下都被牛皮繩緊緊捆住,動彈不得。

  他睜開雙眼,卻發現眼前依然漆黑一片,顯然是被人用黑布蒙上了。

  想要張口說話,嘴里卻被兩只黑不溜秋的棉襪子塞滿,只能勉強發出“嗚嗚”的聲音。

  勞德諾雖然已年過花甲,但依然沒有活夠,此刻更是怕的要命,一顆心臟“砰砰砰砰”,跳動地猶如打樁機一般,把胸膛都撞的生疼。

  “二師哥……我死的好慘啊……”

  這時,一陣幽冥般的聲音突然從勞德諾的身后響起,讓他全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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