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平兒呢?”
王元霸回頭一看,哪里還有楚平的影子。
前一刻,楚平明明還在自己身后,現在卻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楚平在那,街口那里!”
“誰跟楚平站在一起的?怎么看著像大師哥?”
“沒錯,是大師哥,他還活著!”
楚平在岳不群和王元霸二人爭執時,便離開了人群,來到令狐沖身邊。
看著令狐沖顫顫巍巍的身影,楚平想要伸手扶他一把,卻再一次被委婉地拒絕了。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令狐沖晃晃悠悠來到岳靈珊的面前,顫聲道:“小……小師妹,你還好么……”
岳靈珊先是飛速地瞟了楚平一眼,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大……令狐少俠,你來找我有何貴干啊?”
令狐沖顫聲道:“我……我……”
岳不群冷冷道:“令狐沖,你已被逐出華山派,再這樣死纏爛打,休怪我不念舊日恩情!楚平,你也別跟這個華山棄徒攪在一起了!其他人也別站在這了,速速收拾行禮,我們即刻出發!”
“且慢!”
王元霸突然舉起右手攔下眾人,沉聲道:“還是那句話,你們都可以走,唯獨楚平要留下來!”
岳不群剛才被王元霸言語擠兌,把自己一緊張便口吃的毛病當眾暴露了出來,可以說是顏面無存,將右手按上劍柄道:“王老英雄,我華山派想去哪兒,恐怕由不得你金刀門來說三道四!”
王元霸冷笑一聲,道:“平兒是我老王家的外孫,你這個居心叵測的師父才是地地道道的外人。這是我們的家事,用不著你一個外人插手!”
岳不群譏笑道:“外孫?福威鏢局被青城派滅了滿門,就連你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慘死于歹人之手。你這個做外公的,怎么不出頭報仇雪恨,卻讓我一個外人救了你外孫的性命?”
王元霸一時語塞,額頭上青筋暴露,左手中的兩枚金膽轉的更急。
“爹爹,跟他們廢什么話?不過是一幫敗家之犬,不用跟他們客氣!”
王元霸的大兒子王伯奮突然插話道,手中的環首大刀顯然已躍躍欲試。
“豎子敢爾?”岳不群怒目圓睜,“嗆”地一聲拔出腰間長劍,殺氣騰騰地看著對方。
“狗急跳墻想動手了是吧?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界!”王元霸的二兒子王仲強閃身而出,手中的大刀明晃晃的,將日光反射在岳不群的臉上,此舉近乎挑釁,已然是無理至極。
“大師哥,咱們找個安靜地方喝兩杯吧,省的在這看他們狗咬狗,一嘴毛。”
楚平拍了拍令狐沖的肩膀,淡淡道。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楚平的身上。
這個比喻,屬實有些過分了。
不但把自己的尊師比作了狗,連帶著自己的外公和兩個舅舅都沒放過。
不出意外,楚平又收獲了一大波怨恨值,足足有上千點。
至于會不會招來群起而攻之,楚平就渾然不在意了。
反正,這幫人還指望自己找到辟邪劍譜,應該不會把他怎么樣的……
令狐沖回過頭,一臉驚恐地看著楚平,神情中滿是關懷的意思。
“還不快走!”
楚平一把拽住了令狐沖的胳膊,兩個人瞬間狂奔了起來。
圍觀的眾人全都看愣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楚平和大師哥跑了!”
不知道哪個人先反應過來,驚叫了一聲。
岳不群一頓足,喝道:“還愣著干什么,快追!”
于是,華山派眾人一個個發足疾奔起來。
金刀門的眾人反應又慢了半拍,只得一個個提著大刀跟在華山派眾人的屁股后面一起追。
然而,眾人追出去兩條街,卻哪里還能看到楚平和令狐沖的身影?
就好像,兩個大活人憑空消失了一般。
只不過,所有人都沒注意到,兩個穿著打扮極為普通的路人,慢慢悠悠地從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棧走了出來,坐進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騾車,緩緩向城南的方向行進。
“楚平,你這次是怎么把我認出來的?”
騾車里,其中一個樣貌尋常的路人突然開口說道,聲音卻猶如銀鈴般清脆悅耳。
另一個路人卻微閉著雙眼,倚靠在車廂內養精蓄銳,并沒有回應對方的話。
“哼!了不起么?”
之前說話的那個路人噘著嘴,冷哼了一聲,索性也閉上雙眼,氣鼓鼓地不再搭理對方。
過了良久,始終微閉雙眼的那個路人突然睜開眼睛,喃喃道:“現在已經出了洛陽地界了吧。”
另一個路人依然在賭著氣,冷哼了一聲,沒有任何回應。
一張人皮面具緩緩揭了下來,露出一張英氣勃勃的俊朗面容。
楚平伸手撩開騾車的側簾,看了一眼沿途的景色,若有所思。
已經過去了大半天時間,系統后臺依然會零星地收到一些怨恨值的提示。
自從上次利用臭豆腐把怨恨值刷到一萬大關后,楚平竟然再一次把怨恨值提升到了一萬以上。
看來,這個世界上從不缺少怨恨值,缺少的只是獲取怨恨值的創意和腦洞。
楚平先是花費了2000點怨恨值,兌換了一枚逆天改命丸服下,并未收到系統提示的幸運值已達到上限的消息,便又兌換了一枚,服了下去。
連續服下了5枚逆天改命丸之后,楚平發現自己的屬性欄中的幸運值描述已變成了“登峰造極”。
剩余的怨恨值還有1000點出頭,不夠再兌換一枚逆天改命丸了。
否則,楚平還真想試試,目前這個“登峰造極”的幸運值描述,是否已達到了頂點。
不知不覺間,騾車已在路上走了一日一夜。
好幾次,任盈盈看著微閉著雙眼的楚平欲言又止,又強行賭氣壓住了喉嚨里的話語。
這時,楚平突然睜開了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任盈盈,說道:“怎么,憋壞了吧?現在,我倒是很想聽一聽,你為何想借著假扮令狐沖的機會,去跟岳靈珊套近乎?”
任盈盈冷哼了一聲,說道:“要你管!本姑娘想跟誰套近乎,就跟誰套近乎!”
楚平突然輕嘆了一聲,說道:“看來,你也看令狐沖可憐,想替他挽回這段感情吧。”
任盈盈默然不語,她此舉的真正目的,將會是一個深埋在心底的秘密,永遠也不會對任何人透露,尤其是不能向楚平透露!
否則,非得被他笑掉大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