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你好老兄,雖然這樣的會面有點尷尬,但我想你能理解,那些壞蛋們折騰人的本事可真大,我從來沒覺得這么雙雙過。”“啊哦,是栓雙……酸爽,這回對了。十分抱歉,我的舌頭剛剛長出來,發音上有一點問題。那么,你是犯了什么事才被他們逮來的?”
“先別告訴我,讓我好好猜猜。我注意到你穿了一身名牌,戴著上百萬的名表,長得又有點娘氣,所以你爸爸應該很有錢。”
“但你猜怎么著,這些家伙不愛錢!我愿意拿一億美元來賄賂他們,他們還是變著花樣的在我身上開洞。不不不,那些是原來就有的。”
“他們為什么要對一個好人做這樣的事?也許你難以置信,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一切都是某人背后操縱的。”
“就在我們聊天的這會,他的眼睛就正在盯著我們呢。別找了,你看不見他的。我們現在說的一切做的一切,都是他安排好了的。”
“你被嚇尿了,對嗎?別遮掩,我已經看到你的褲子濕了。這沒什么好害羞的,剛來的時候我也這樣,習慣了就好了。”
“別擔心老弟,我會托我其他的朋友給那家伙寄刀片的,然后他會變成一個死太監。哈哈,也許他會安排我告訴你們寄電鋸,但其實他沒那么牛!”
“啊哈哈哈!他根本不需要電鋸……就是他安排你來這的……”
看著眼前滿臉是血胡言亂語的瘋子,托尼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直打擺子。他身上并沒有繩子手銬之類的束縛,但他就是根本沒法動彈。
后方傳來翅膀扇動的聲音,但當托尼回頭時,看見的是一個臉色蒼白的高瘦男人。這人穿著一套老式英倫裝,穿著尖頭皮鞋,戴著高禮帽。
“托尼.史塔克先生你好,自我介紹一下,邁克爾.莫比亞斯,我是一個吸血鬼。在地獄廚房的地獄風暴偵探事務所工作,我們是一家私家偵探社。”
“受你父親的朋友委托,我們一直在追查你父親遇刺身亡的真相。我們得到了一些新的進展,才冒昧的請你到這里來。”
“您聽說過吸血鬼對嗎?吸血鬼有一項非凡的本領,他們能從某人的血液里讀取他的記憶。所以在你面前的這個男人,韋德.威爾遜,綽號死侍,就是參與行刺的兇手之一。”
聽到這個說法,韋德連忙叫道:“我要強調一下,我當天只是路過!而且還沒落地就被一個家伙用鐳射光轟成了很多塊!”
莫比亞斯回手就是一拳,讓這個賤人立刻說不出話來了。然后他拿出一把長匕首,塞進了托尼手里。
“你可以親手復仇了,史塔克先生。”
面對殺父仇人,托尼的恐懼中又升起了壓抑已久的憤怒,但他的身體抖的厲害,兩只手都握不緊這柄匕首。
他眼睛里布滿了血絲涕淚長流,掙扎著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向死侍。然后脖子上的筋都鼓了起來,奮盡所有的勇氣,閉上眼往前刺了一刀。
“啊!”
死侍慘叫一聲再無聲息,托尼也是直接昏了過去。莫比亞斯看了看死侍屁股上晃動的匕首,一臉嫌棄的挑了挑眉毛。
“杰克!你讓這家伙休息的時間太久了!他的舌頭又長出來了!”
“他又不用整晚在外面修理那些幼兒園的小朋友。”杰克.羅素打著哈欠從后方走過來,“我們收繳的軍火都夠武裝一個師了。你手里拎的什么?”
“這個嘛,我手里這家伙能隨時武裝一個國家。”莫比亞斯戴上禮帽,把托尼提了出去。
“好吧伙計,今天我們玩點什么呢?”羅素一把拔出死侍屁股上的匕首,疼得他一聲驚叫。
再一次醒來的托尼是在自己房間里了,他坐起來打了個哈欠,覺得有點口渴。可當他拿起床頭的杯子時,看見了自己手上干涸的血。
之前的記憶像烈火一樣,再一次熊熊燒了起來。他回想起了那種場景,回想起了自己當時的怯懦,也回想起刺出的那一刀。
“我不是在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
托尼的手又開始顫抖了起來,既然這不是夢,那所謂的殺手以及……吸血鬼,就都是真實存在的。那謀殺父親的究竟是什么人呢?
托尼并不是個膽小鬼,相反他天生極富冒險精神,他甚至玩過幾項極限運動。先前被嚇得有些失態,是一個正常人的正常反應。
他一整天都沒有出門,缺席了當天晚上的宴會,但他也沒有睡覺。他用一整天的時間去思索來龍去脈,以及……自己要做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他一個人開車來到了地獄廚房,在一間門店外的轉角停下,然后在車里用望遠鏡觀察那家門店。
地獄風暴偵探事務所的牌子掛在二樓,樓下臨街的是一間叫狼族的拳館。這么早很少有人進出,里面倒是有零星已在訓練的拳手,看不出有什么異常。
又猶豫了一會,托尼終于戴上兜帽和墨鏡下了車,走進了這家拳館。遮掩一下行跡還是有必要的,他可不希望自己在地獄廚房被拍到。
“快快快!馬特!再快點!這個時候要以最快的速度進行最有效的打擊,而不是東張西望。”
一個將近兩米高的大個子,正在拳臺上教導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可讓托尼意外的是,這個少年是個盲人。
因為托尼推門而入,小馬特走了神,因而被大個子一拔歪倒在地,直接滾到拳臺下去,其余的四個彪形大漢一齊笑出聲來。
“嘿馬特,你是不是餓了,現在離吃午飯可還早著呢。”
“閉嘴巴洛克,我早晚會踢你的屁股!”
“好的,等你長到漢堡那么高,我會給你機會的。”
開了幾句玩笑,幾個大漢便又繼續他們的訓練。但臺上的大個子卻向托尼看了過來,遠遠問道:“你也是來練拳的么,小妞?”
“我想找地獄風暴的莫比亞斯,聽說在這里可以找到他。”
“喔!邁克這會大概不在這里。”大個子指指樓上道:“不過戴蒙先生在他的辦公室,我想你也可以和他談談。”
“戴蒙先生?”
“他是事務所的BOSS。”
托尼愣神的功夫,大個子已經又回過頭去和小馬特訓練了。他只好一個人從旁邊的樓梯走上去,徑直走向那唯一的一間辦公室。
然而他剛走到門口還沒敲門,里面就已經傳來了說話聲:“請直接進來吧,史塔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