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陀心神一震,但仍然強裝鎮定:“不知白宗主何出此言?”
難道白傲已知蛇皇走了?
這不可能!
除了蛇宗高層,幾乎沒有人知道蛇皇的行蹤。
然而,卻聽紅木寶座上傳來白傲的聲音。
“本座很討厭有人撒謊,由其是比本座弱的人,那樣顯得他把本座當傻子來看。
蛇皇黑蛇心法應該近日突破,急缺陰元和陰煞之氣,荊州地熱日曬,不適合他呆著。
夠他靜心修煉的地方不是蛇皇堡,而是黑蛇谷吧。”
白傲語氣波瀾不驚,像是在敘事。
但這些話一出,赫陀臉色立刻變得陰沉無比。
心中預料的事情。
終究是來了。
他低沉著聲音說道:“白宗主好算計,此番大費周章前來,怕是已是做好奪下荊州的準備了。
現在荊州雖勢單力薄,但畢竟還是魔域領土,若是白宗主現在動手,魔皇數日后必會親臨,此地又會引發一場血戰!”
哪怕毒蛇宗再傻。
也能看出圣宗皇朝的意圖了。
赫陀能想到的,就是拿魔皇來威脅。
“死人無須多嘴,本座看上此地,那此地便是圣宗之地,魔皇來了也改變不了什么。
你數百年前謀害福老,那筆帳今日一并算了。”
白傲淡淡說道:“你放心,本座不會欺負老弱病殘,自有其他人與你對手。”
半空中的赫陀面色蒼白,哂笑道:“那老身倒是謝謝白宗主了。”
白傲目光掃向一旁龍一身上:“龍一,這老頭就交于你了。”
龍一躬身行禮:“屬下遵命!”
赫陀看著龍一,老臉由白轉青,一股莫名滋味涌上心頭。
縱使他毒功蓋世,也不是真秘境龍一的對手啊。
再看赫陀最后一眼,白傲手指在扶手上輕敲一下。
虛空破裂開來,他連同紅木寶座消失在其中。
白傲剛走,龍一便踏前一步。
整個空間劇烈晃動一下!
俊逸男子拱手說道:“圣宗隱龍圣使,前來討教毒皇的黑毒神功!”
龍一亦是圣使,實力排在首位,作為白傲座騎,一般極少出手。
所以又號“隱龍”。
但不可否認,他洞虛境真秘前期的修為,世間沒幾人是其對手。
“呵!想奪荊州,那也要看你們能不能付出足夠的代價!”
說罷,赫陀急退數里,一下鉆入毒蟒之中。
毒蟒雙目噴出血色光芒,仰天長嘯。
緊接著冷眼相看諸多修士,竟口吐人言:
“現在用黑毒神功來控制護宗毒蟒,圣使大人莫要高興得太早,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赫陀融入了毒蟒之中,濃郁的毒霧散發開來,籠罩這天天地。
氣勢上。
基本不弱于龍一。
竟也有著洞虛境界的修為。
諸多修士汗顏,沒想到毒蛇宗還有這等手段,毒功加上毒蟒,即使面對洞虛境界真秘期修士也有一戰之力了。
但這兩方的對峙,跟白傲已經無關。
因為現在,他已經穿過數百里的地界,向著荊州外北部的黑蛇谷行去。
不過三分鐘。
便見到一處幽谷。
有黑氣沖天,谷外群山一片荒蕪,在這沖天黑氣的籠罩下盡顯一片死寂。
白天大地竟被黑色光柱化為黑夜。
伴隨著這黑氣光柱,陰森可怖的濃郁煞氣,散布四方。
煞氣,甚至比那蛇皇堡上千百年來不滅的毒霧還要恢宏。
這是白傲自當上圣宗宗主以來,第一次見到如此濃郁的煞氣之地。
難怪蛇皇會選擇在此地閉關修煉,對他而言,這就是一塊寶地,修煉起來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只可惜,這是你最后享受這里了。”
白傲自語間,便收回了身下的紅木寶座。
他消去自身氣息波動,直接進入黑蛇谷中。
谷中有一處谷穴,里面有一通道,在靈識探測下里面金碧輝煌,跟谷外死氣沉沉形成了鮮明對比。
竟生生將半座大山鑿空成天然府邸!
通道由里向外,一直沿伸到谷穴之口,約莫有二十個金丹境修士把守。
白傲便化成一道陰風,悄然的飄進了谷穴之中。
隨著他的經過,那些金丹魔修沒有絲毫反應,接二連三地軟倒在地。
只是片刻時間,偌大的谷穴府邸,便是完全的寂靜下來。
直到見到了一扇黑色的石門,白傲才停住了腳步。
石門為天剛石所制,即是制成武器也是堅不可摧,有著隔音之效。
但通過大乘境界的強大靈識,白傲還是能看到里面宮殿的所有景象:
在宮殿內部燭火的反射下,三道身軀盤坐在玉榻上……
聽著那宮殿中傳出來的男人沉重喘息聲,以及女子的呻吟聲,白傲嘴角挑起一抹弧度。
招手。
一柄玄劍浮在手掌上。
宮殿里所有人都不知外邊發生的事情。
都沉浸在一片歡愉之中。
看著身旁兩位,聶楓臉上盡是一片邪笑。
有紫黑色真氣不斷涌出,束縛住旁邊兩位,從其身上不斷吸收陰元。
陰元不斷被抽取著。
兩位白皙美婦臉上露出掙扎之意,表情十分痛苦。
很快,在這般莫名聲中聶楓臉色漲紅,盡顯興奮之意。
全程沒有絲毫的接觸,但通過強大逆天的黑蛇心法,聶楓仍是達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只片刻,便躺在床上長長呼了一口氣,劇烈的快感讓得他放松了神經。
但就在他身體心思全部放下戒備之時,身為蛇皇的敏銳直覺卻讓得他渾身皮膚猛然一緊。
這一刻。
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地獄之中!
“不好!”
大叫一聲,聶楓直接從玉床上翻身而起,數十道真氣瞬間凝成一道屏障,擋在他的身前。
一抹寒芒,直接在宮殿中掠過,輕易刺穿那紫色真氣屏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聶楓胸前刺去。
這般詭異的變故,讓得蛇皇聶楓臉色劇變。
千鈞一發之際。
其脖頸上的藍色玉佩發出刺眼光芒,無數符文如雨后春筍般浮現出來。
玄奧無比的符文結成一道藍色屏障,竟生生擋下了這道寒芒。
“啊!”
玉床上的兩位少女見得如此變故,齊聲驚叫一聲,然后翻至榻下,滿臉恐懼的躲藏起來。
“誰!?”
聶楓臉上表情由驚恐轉為憤怒,看著石門上拇指大小的縫隙,怒喝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