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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許安遠重生(9)

  宋鎮寇鎮定的說道:“錢涌、大勇、二壯,不必那么緊張,銷金堂還沒打算置我于死地,這次會面自然不會張揚,即便有銷金堂的弟子被生擒,在現場也不會招出我和他們堂主有過交談的事情,而被俘的銷金堂弟子在押往監牢或刑訊室路上,就會有他們的臥底,暗中出手將被俘弟子不留痕跡的滅口,只要你們三位守口如瓶,忘卻此事,不會有事的!記住了,我們將銷金堂的人拒之門外,幸得王師及時趕到驅散反賊!”

  錢涌、大勇、二壯重重的點頭稱是,挺直腰板,抹掉滿臉的冷汗,繃緊的面孔放松了一些,外面的戰斗也結束了,不得不說,銷金堂的弟子作戰極為玩命,只有三名弟子被長槍扎死了,卻斬殺了大焱帝國城防軍五十余人,大部分弟子成功撤退,有兩名銷金堂弟子手臂和大腿中箭,而無法自殺,如宋鎮寇所料,被暗藏在城防軍中臥底,以解首刀悄悄刺入重傷被俘弟子的后心,了結了他們的性命。

  監國太子拓布元起指著三皇子拓布元戰的鼻子,罵道:“三弟,這就是你委任的開平城都督,整個一頭豬,不,連豬都不如,居然讓銷金堂的反賊聚集了這么多人進攻平西將軍府,這次是進攻將軍府,下次是不是會攻進父王的寢宮呢?摘取你我的首級,對于瑤瑤、洪九陽、胡嘯天、吳天算這些匪首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你我身邊的護衛根本攔不住的,你這是拿你我的性命取悅你那個小妾!”

  三皇子拓布元戰憋了一肚子火,偏偏拓布元起的話都扎在他軟肋上,根本無法反駁,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拓布元起用自己刷了一遍聲望,把自己的大舅子,那個白癡開平府都督免職關進天牢,從安西府調石長安到開平府擔任都督,將親近拓布元起的大焱戰堂調到皇宮內城,取代了原來由三皇子派系將領掌控禁軍,硬生生的借機奪取了對開平府的掌控。

  三皇子拓布元戰咽不下這口氣,氣的臥床休養了十余天,每日都在床榻上和幕僚、效忠他的文武大臣研究如何找回這次丟掉的面子,奪回對開平府的軍權掌控,三皇子拓布元戰也是熟知兵法,通曉權術的,知道失去了開平府的軍權掌控,不僅皇位無法奪下,自己的性命都可能不保的,便鋌而走險,派人私下聯絡銷金堂,試圖借助銷金堂對大焱戰堂進行清洗,架空大焱戰堂的堂主,親自掌控大焱戰堂,順便請銷金堂暗殺掉拓布元起、石長安。

  宋鎮寇打算讓錢涌將那一籃子四百兩黃金退回給圖世昌,許雯雋攔下來,低聲說道:“鎮海,我們給昆翔虎兄弟購買食材已經向拓布秀娥公主借了760兩銀子了,你這俸祿才五百兩銀子,還有260兩銀子的缺口呢,而且你要前往邊陲,所需花費也是甚多了,這些黃金雖然不能直接全部使用,我們提取一部分黃金作為本金作些小生意吧。”

  宋鎮寇心中思索了一下,還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且不說錢涌、春梅、夏荷、秋菊、冬竹、大勇、二壯他們二個月的工錢要結算,要花費二兩銀子,因為白老虎昆翔虎的口糧而從拓布秀娥公主那里借來的金銀,折合白銀760兩,老欠著不是那么一回事的,這遠赴臨近西大陸和沿海邊陲各府,常年戰亂敵寇和流匪給這五個府居民造成極大的創傷,能搬走的都搬走了,留下的都是貧苦潦倒的窮苦人,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有時候也會客串流匪打劫過往商旅,民風彪悍狂暴,這治理起來,還真要花費不菲的金錢,動輒十余萬兩白銀的,這四百兩黃金還真不夠塞牙縫的。最關鍵的是宋鎮寇夫妻都沒做過生意的,這萬事開頭難,無從下手的。

  昆翔虎聽到了宋鎮寇夫妻的交談,耷拉著大腦袋,無語的向花園挪動著,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簡單的吃飯問題給宋鎮寇一家帶來這么重的負擔,讓他挺愧疚的。宋太安(許安遠)小跑著追上去,輕聲安撫了幾句,讓昆翔虎不必太在意,父親宋鎮寇會有辦法的。

  宋鎮寇聽在耳中,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身為家中頂梁柱,卻連這道坎兒都邁的如此艱難,心中嘆息了一聲,外面表情上沒有流露絲毫,鎮定的安排道:“雯雋,你先將這四百兩黃金收好,盛黃金的籃子就扔進爐灶里焚燒了吧,然后取上四百兩紋銀送到拓布秀娥公主府上。大勇,把三只綿羊牽到馬廄小心飼養吧,平日出城割草的事,就有勞你和二壯了,現在冬季就從錢管家那里支取銀錢多購買些干草料備上吧。錢管家,取出二兩銀子,支付給你、春梅、夏荷、秋菊、冬竹、大勇、二壯你們的工錢,另外取一兩分給你們作為新年的過節費吧,剩余97兩由你來掌管支付府上日常開銷,除夕前一天,給大家放假回家和家人團聚,過了十五再回來就可以的。”

  錢涌帶著眾位仆從謝過宋鎮寇,便散開分頭忙碌了,二壯將車上的小米、大豆,裝袋搬進倉庫,大勇安置好三只綿羊,從錢管家那里支取了三十文銅錢,便推著車出去購買草料了,四名侍女嘰嘰喳喳的說笑著,準備中午伙食,收拾打掃房間和庭院。

  暫時無人照看的宋太曦扯著嗓門發出嘹亮哭聲,遠在相隔百余米的主人臥室依舊清晰的傳遞到府門前眾人的耳畔,許雯雋尷尬的一笑:“不知道宋太曦小家伙是餓了,還是拉了一褲襠,或是睡醒看到無人陪她玩,又在哭鬧了。”

  宋太曦不像宋太安(許安遠)那樣聰慧、懂事,天生的妖孽,和眾多嬰兒一樣也是經常哭鬧的,好在有春梅、夏荷、秋菊、冬竹幫著許雯雋照料這個小家伙,讓許雯雋能稍微輕松一些,加上宋太安(許安遠)已經長出牙齒,可以喝小米粥,吃野菜團子,喝些大骨湯,緩解了同時哺乳兩個孩子,奶水不足的問題,宋太安(許安遠)兄妹鮮明的對比之下,讓宋鎮寇、許雯雋更加珍惜這個撿來的天降之子,并沒有因為他們親生女兒降世而偏袒女兒,一視同仁,甚至更照顧宋太安(許安遠)一些。

  許雯雋忙帶著夏荷趕去放著宋太曦的主人臥室,看到宋太曦睜著大大的眼睛,在那里干哭,光打雷不下雨,看到許雯雋出現,才停下假哭,閃動著靈動大眼睛,露出迷人的笑容,含糊不清的喊著:“媽媽,抱。”

  許雯雋無語的笑了笑,抱起宋太曦喂了會兒奶水,看到小宋太曦吐奶水泡泡了,知道小家伙吃飽了,便讓夏荷抱著宋太曦沿著回廊在花園和池塘轉轉,雖說是隆冬時節,開平城已經是零下十余度,但花園里青竹挺拔,耐冬綻放著火紅的花朵,結著厚厚冰層池塘反射著光芒,另有一番旖旎品味,足夠止住宋太曦哭鬧,滿足其好奇的。

  三皇子拓布元戰因為大舅子的玩忽職守,讓監國太子拓布元起奪去了對開平城的軍權掌控,形勢急轉直下,為了扭轉自己的頹勢,便游說病重的父親將妹妹拓布秀娥許配給宋鎮空,于五日后的除夕舉行婚禮,拓布長順覺得宋鎮空一表人才,能力卓越,還是很看好,當即就應允下來,只是身體欠佳,無法下床,便讓三個兒子自行選擇誰來代表自己協調辦好這場婚禮。賞賜女兒良田百畝,劃取唐家鎮三百戶為女兒封地,作為女兒出嫁的嫁妝。

  讓拓布元起不爽的是不光三弟拓布元戰和自己搶代父皇接受小妹拓布秀娥和妹夫宋鎮空參拜的位置,就連同父同母的二第拓布元盛也趕來湊熱鬧,安插的眼線密報那位無心皇位的二弟拓布元盛在靖安府封地,大肆招募死士,操練兵馬,并和另外六位掌握重兵的王叔有秘密往來,讓拓布元起倍感警惕,在皇位、坐擁大焱帝國江山面前,沒有什么親情的,每一次換代都是手足相殘,殺的只剩旁系的一些支脈。拓布元盛的舉動自然被拓布元起打上了仇敵的標簽。

  三位皇子一番爭論,也沒有爭出誰來做家長主位,主持婚禮的禮部婚祭司官員頭痛的放置三張椅子并排放置于皇宮養心殿大廳中央,請出宮廷女官上官儀親自排練樂隊,并讓御廚房的大廚們提前上報婚宴菜品和上菜順序,同時請了大焱戰堂長老和禁衛軍將領共同布置婚禮現場和沿途巷子的安全防范,據傳聞不僅各國駐大焱帝國的特使將來道賀,各位王爺、侯爵以及文武百官均會到場,連大焱帝國的七大門派也會派人到場道賀,和皇室不共戴天的亡靈教、列為反賊之列的銷金堂都會遣人到場,讓這場婚禮變得刀光劍影,殺氣四伏。

  這位婚祭司官員一連三日,在宋鎮空的府邸上,和宋氏三兄弟詳細探討婚禮的路線和細節到通宵,畢竟要是出一點紕漏,都足以讓龍顏震怒,誅殺這位官員九族的。

  宋太安(許安遠)也在宋鎮寇的教導下,練習書法,許雯雋在一旁指導:“握筆要指實掌虛,執筆在指,運筆在腕。娘先教你‘藏鋒法’,逆鋒入筆,橫畫欲右先左,豎劃欲上先下,筆鋒就會藏在筆畫中,筆畫的開端基本呈圓形,寫出來的字圓潤飽滿……”許雯雋握著宋太安(許安遠)的小手寫下了一橫一豎,大字躍然于紙上,宋太安(許安遠)眼睛的熱度瞬間火熱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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