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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許安遠重生(11)

  宴席上眾位權傾一方的權貴豪杰們皆是魂不守舍,感慨這《洛神賦》描繪洛神之美麗,令人神往,自然不肯放宋太安(許安遠)回到席位,追問《洛神賦》出處,并讓宋天平再表演一段,這好容易勾起眾人的興致,再換那些尋常可見的歌舞就沒有什么意思了。

  宋太安(許安遠)有些頭痛,倒是還記著《三國演義》中另一首著名的詞《黃雀臺》,只是不符合大伯婚禮的氛圍,只好說出《洛神賦》出自《三國演義》,然后說了一段《三國演義》中的張飛在長坂坡嚇退曹軍的段落,才在父親宋鎮寇的掩護下回到宋鎮寇那桌的席位,意猶未盡的滿座賓朋都雙目放光的看著宋太安(許安遠),反而忽略了這場婚宴的主角宋鎮空和拓布秀娥了,在座的權貴豪杰們大多帶兵作戰過,經歷過戰場的廝殺,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他們自然覺察到了這段張飛長坂坡嚇退十萬曹軍的兵法運用,知曉這個《三國演義》的內在寶貴價值,紛紛和宋鎮寇套近乎,或派出自己家的孩子們找宋太安(許安遠)攀交情。

  宋太安(許安遠)在大伯婚宴上的出彩表現,讓他一夜之間成為大焱帝國,甚至是世凡星的名人,《洛神賦》成為上官儀專用招牌曲目,《三國演義》也成了街頭巷尾議論的焦點。而主角宋太安(許安遠)一回家,就被宋鎮寇一陣劈頭蓋臉的猛批:“宋太安(許安遠),你可知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你的身世之謎,我和你母親都無法查出,但是可以認定的是,你的仇敵將是空前強大的,讓你隱忍,寫上八個大字就好,你倒好非要顯擺那本奇書《三國演義》,這樣整個世凡星都關注你了,我明敵暗,暗箭難防啊,雖說你天生刀槍不入,身堅如鐵,但也是相對于一定實力層面上而言的,人外有人,可以擊殺你的手段還是很多的,這樣會致你自己于危險之中的,……”

  宋鎮寇一直教導到深夜,才被許雯雋和昆翔虎叫停的,昆翔虎鄭重的以前爪比劃著表示,若有人想傷宋太安(許安遠),就需要踏過他昆翔虎的尸體!

  宋鎮寇嘆息一聲,問道:“昆翔虎兄弟,我和雯雋又何嘗不是愿意以自己性命來擋住對宋太安(許安遠)的傷害呢?但若是意圖傷害宋太安(許安遠)的家伙,連昆吾老祖都無法應對,我們如何挽救宋太安(許安遠)的性命?”

  昆翔虎沉默著耷拉下大腦袋,昆吾老祖的強大,他很清楚的,若真如宋鎮寇所言,自己還真無力抵擋。

  宋太安(許安遠)被父親說教到很晚,心中卻是暖暖的,雖然不知道自己身世和親生父母是誰?至少在這個世凡星上有三位可以為自己付出生命的長輩,這就足夠了。

  宋鎮寇和許雯雋照舊在清晨起床在聳立在觀景閣樓吞納吐息,調息吸收日出紫霞光能,自從得知這陽光居然是高于自己修煉的靈氣等級的能量存在,夫妻二人就開始研究著如何吸收光能,意外的發現居于高處吸收日出紫霞,是全天日光中可轉化為靈力最多的一種光能,宋鎮寇夫妻也嘗試過和昆翔虎那樣吸收月華,但發現月華這種能量蘊含陰冷之氣,至陰致寒即便許雯雋女子水系體質也承受不住這種能量侵灼傷害。

  宋鎮寇和許雯雋意外的發現自己平西將軍府門外又是車水馬龍,將周圍小巷堵得滿滿的,宋鎮寇下意識的看向花園中大樹下酣睡的昆翔虎,以為又是昆翔虎貪吃惹出的事端,但細想感覺不對,這些王公侯爵就算是重新購買了兇禽猛獸,這寒冬季節,也沒那么快運送過來,這些兇禽猛獸不能直接長途跋涉運過來的,那樣多半會水土不服死掉的,通常都是每走一段較遠距離就原地休整上幾周時間適應一下水土環境,再繼續啟程,中間停頓的時間不少于五次的,沒有一二個月時間,是運不來那些兇禽猛獸的,眼前這些到訪的權貴們似乎不應該為寵物之事而來,宋德海有些疑惑地下了觀景閣樓直奔府邸大門,前去詢問其中緣由。

  正值大年初一,平西將軍府上只余下錢涌、春梅、夏荷、秋菊、冬竹,或是無家可歸,或是種種緣由不愿回家,而留在府上,大勇和二壯則是靖安府人士,服勞役隨靖安軍攻打開平城,被留在開平城做仆從,第一次離家這么遠,兩人都很思家,辦好府上事務,便早早的返鄉了。

  平西王府外的此起彼伏的馬匹嘶鳴聲,一些仆從的交談聲驚動了平西將軍府上的仆從,聚攏在門前觀望,見宋鎮寇過來,忙向宋鎮寇請安,宋鎮寇微笑著回禮,他對府上仆人始終禮待如親人,二個月相處,讓六位仆人把這里當做了自己第二個家,錢涌管家身為知天閣執事見得多了,反而看的淡薄了一些。

  宋鎮寇一開府門,眾位權貴的幕僚帶著主子的名冊上前拜見宋鎮寇,說明來意:是帶府上的公子或小姐前來聽宋太安(許安遠)講《三國演義》故事的。宋鎮寇看著率先遞交名冊的三位幕僚遞上的竟是當朝三位皇子的名冊,后面各位幕僚遞上的也都是身份不俗的權貴,甚至還有各國特使的名冊。

  宋鎮寇只能請這些權貴的子嗣們進入府中,至于他們帶來的仆從除了侍奉飲食的,其余的均留在外面等待了,宋鎮寇注意到一個五六歲光景、衣著樸素的小女孩只身一人混跡在那群權貴子嗣中來到府門,宋鎮寇警惕的伸手一攔,笑著問道:“小姑娘,你家大人是哪位呢?”

  那小女孩落落大方的躬身施禮,坦誠的說道:“宋將軍,我只是一名民女,也想聽聽宋太安(許安遠)公子的《三國演義》可以嗎?”

  宋鎮寇一看這小姑娘的行禮,就知道她絕不是民女,貧寒百姓之女根本無法受到這種禮儀教育的,而且這個小姑娘手心和虎口有厚繭子,行走步伐輕盈,皮膚白嫩,不像是經常下地勞作的民女,反而像是從小習武的哪位武林豪杰之女。

  宋鎮寇淡淡一笑,說道:“錢管家,帶著這位小姑娘一起進去聽宋太安(許安遠)那個小混蛋講《三國演義》,帶好路,別讓小姑娘迷路了。”

  平西將軍府并不大,也不易迷路,之所以宋鎮寇如此說,只是為了提醒錢涌看好這個小姑娘,別讓惹出事端來,來這里的小孩子們,哪個出意外都是要捅破天的大麻煩,斷人子嗣可是不共戴天之深仇的。

  錢管家向宋鎮寇微微點頭,恭敬的說道:“這位小姐,請隨老奴走吧,回廊之上有些濕滑,當心腳下。”

  許雯雋發現了這邊異常,放下在觀景臺的修煉,匆匆向宋鎮寇這邊趕過來,詢問是什么情況,怎么來了這么多孩子?

  宋鎮寇無奈的小聲說道:“雯雋,這還不是我們那寶貝兒子在大哥婚宴上即興發揮,引來了一群小家伙來聽《三國演義》,三位皇子和各國特使子嗣也在其中,我無法阻攔的,只能讓宋太安(許安遠)自己斟酌了,也算是鍛煉一下他的社交能力,要只是男孩還好說,多個兄弟多條路,只是這里面小丫頭也不少的,對我們的宋太曦可是不小的競爭壓力的,你和錢管家帶著春梅、夏荷、一起看好這些小孩子吧,千萬別出意外,我去參加早朝了。”

  許雯雋“嗯”了一聲,轉身招呼上四位侍女一起前往會客廳,將里面的桌椅搬出來,鋪上厚厚的毯子,又從宋鎮空和宋鎮地府邸借來一些坐墊,讓這四十九位小家伙席地而坐,至于他們的隨行仆從則提著食盒在習武場站立等待。

  睡眼朦朧的宋太安(許安遠)被許雯雋從被窩提出來,春梅麻利的打好水,給他洗漱一番,穿戴好衣服。宋太安(許安遠)透過主人臥室虛掩的窗戶,看到習武場上一群提著食盒的仆從,再看會客廳里席地而坐的滿滿一屋子小朋友,有些呆萌了,這是什么情況?迷茫的看向母親。

  許雯雋說明了這些小家伙們的來意,宋太安(許安遠)郁悶的低聲問道:“媽,我父親同意我公開《三國演義》了嗎?”

  許雯雋輕撫宋太安(許安遠)的小腦袋柔聲說道:“乖兒子,你若是和正常同齡人的靈智一樣話,我和你父親自然不放心,但是你父親認為你的才智已經可以和他比肩了,只是缺乏世俗事務的錘煉,他讓你盡管放手去嘗試,就算是捅出天大的窟窿,他給你擔著,這些聽《三國演義》的同齡人,可是個個都有不俗的背景,如何處置由你來決定,你父親不讓我給你參考意見,只給你提供信息。”

  宋太安(許安遠)張著小嘴愣了會兒,這父親宋鎮寇也太不愛護兒童了吧,不是說好給我個美好童年嗎?這么能出爾反爾,讓幼小的我去面對這個險惡的社會呢?記得聽錢管家說過大焱帝國這一代同齡人可是能人輩出的,看來自己在大伯婚宴上太招搖了,釀成的苦果只能自己收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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