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一個我晚上沒出來。”伊澤瑞爾從旁邊經過，拍了拍楊鈞，把楊鈞從出神的狀態下拉了回來。
“身體不錯啊，剛好就開始劇烈運動。”
“那是琪琳的……第一次。”
“什么第一……不是吧？”伊澤瑞爾用手扶住了額頭。
“你和她才第一次？那再之前呢？”
“我答應過琳，只有等我們結婚以后才能……”
“我去，和著你還是當了幾萬年的老處男唄？怪不得昨晚她聲音這么響……”
楊鈞白了伊澤瑞爾一眼。
“你鄙視我我也要說。我昨天和拉克絲睡旁邊，你們隔壁那個聲音啊……嘖嘖嘖。”
“不知道的還以為看了一晚上恐怖片。我都怕了，就怕琪琳突然間昏死過去。”
那你激動個什么勁兒……還有，差點暈過去的人是我……
“那你是在上面嗎？”
楊鈞沉默地看著伊澤瑞爾。
“咳咳，我就隨口那么一問。看你這樣子估計也是在下面。”
看著楊鈞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伊澤瑞爾也不再將這個話題進行下去了。
“楊鈞，你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嗎？”
“……知道。”
楊鈞的回答倒是讓伊澤瑞爾有些吃驚。
“拉克絲說，你的生命沒有辦法以主宇宙的任何一種能量形式補充。”
“我知道。”
伊澤瑞爾突然朝楊鈞的面門上來了一拳。
嘭！楊鈞倒在了地上。
“你這個混蛋想干什么？真是這樣你還不如直接就去死不是更加干脆！”
伊澤瑞爾的神情開始變得憤怒。
“我們，出去說。琳還在休息。”
楊鈞的話音剛落，他的背后就出現了時空蟲洞。
伊澤瑞爾一把把楊鈞按進了時空蟲洞之中。
森林的某處。
嘭！楊鈞被砸飛了出來，緊接著，伊澤瑞爾走了出來。
“好了，這里沒有人。你這混蛋，解釋解釋為什么……”
“為什么會變成如今這個局面！”
“……琳的海克斯核心，是你帶到地球的吧？”楊鈞反問道。
伊澤瑞爾的神情一滯，隨后他說道。
“沒錯，是我。楊鈞……我曾經和你說過吧，不要讓琳受到傷害。”
“你倒好……琳不僅死了，你自己也搞成這幅樣子。”伊澤瑞爾的眼眶突然紅了。
“當初她那么需要你的時候，你這個混蛋在哪里？啊！”又是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楊鈞身上。
“咳！”楊鈞吐出一口血，卻還站著。
“是我對不起琳。對不起，我沒有履行我的承諾，是我……”
“要懺悔你到她面前去懺悔。我只想知道，為什么？你當時，為什么不在！”
“是卡爾……”
“卡爾，你的師弟？到底怎么回事。還有神河的大時鐘為什么會在他的手里？”
楊鈞深吸了一口氣，將曾經的事情再一次講述了一遍。
他講得很慢，很慢。
“卡爾！”伊澤瑞爾左臂上的銅制護臂放出了光芒。
轟！地面被炸出了一個大坑。
隨后，伊澤瑞爾打開了一個時空蟲洞。
“伊澤，你要去做什么？”
“殺人！”
“你停下！”楊鈞大喊道。
“停下？”伊澤瑞爾轉身看向楊鈞，他的一雙眼睛全部通紅。
“你還嫌卡爾害你害得不夠慘嗎？他害死了琳！”
“我知道……”
“我實在不明白，既然你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你為什么還要躲？”
“我不明白，你明明可以做到直接殺了他。你從虛空里回來，這個宇宙沒有人比你更知道虛空。”
“難道你殺不死他嗎？殺了卡爾，奪回大時鐘，也不至于是現在這個形勢。”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楊鈞！”
伊澤瑞爾的情緒越來越激動。
“現在你也看到了，他的目的達成了。他開啟了虛空門，虛空里的那些可怕存在用不了多久就會降臨在已知宇宙！”
“這一點都不懂，莫非你真的是傻子，還是你不敢？”
“……伊澤，卡爾沒有這么簡單。他身上，也融合了虛空碎片……”
“我，沒有把握擊殺他。”
“把時空蟲洞關上，我們從長計議。”
“你！……算了算了！”伊澤瑞爾煩躁地關上了時空蟲洞。
“那你有什么偉大的計劃，告訴我。”
“我順便提醒你。既然風之君王降臨了，其他的元素君王也不會落下。”
“已知宇宙現在，至少已經面臨了四大元素君王的威脅。”
“你有什么好主意，能擊殺或者封印他們四個。”
楊鈞走上前，在伊澤瑞爾的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
伊澤瑞爾的神情變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楊鈞。
“你真的是瘋了，你知道這樣會死多少人嗎？”
“你有其他的辦法嗎？即使沒有我，卡爾最終也會開啟虛空。我回來，阻止他，主宰會找到我的位置。”
“我不回來，卡爾打開虛空，已知宇宙一樣會暴露在虛空之中。”
“可你知道上一次歷史中，我們慘敗的事實嗎？”
“知道。”
“那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和當初又有什么區別？”
“當然有區別。”楊鈞笑道。
“至少，還有我。我時間本就不多了，已經沒有什么好失去的。但是，我不能讓她們也受到傷害。”
“……我真的后悔讓琳認識你。”過了良久，伊澤瑞爾長嘆了一聲。
“我，只問你一句。楊鈞，值得嗎？”
“付出一切代價，都在所不惜。”
這一刻，在伊澤瑞爾的眼中，楊鈞的眸子里閃爍著極度的瘋狂和不舍之色。
如果他的計劃成功，那么至少已知宇宙能夠一勞永逸，永遠地解決虛空的問題。
甚至，虛空再也無法入侵已知宇宙。
但是這么做……伊澤瑞爾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要死多少人啊……
不過，我倒是錯怪你了。楊鈞，為了你所愛的人，你竟然可以做到這個程度。
希望，你的做法真的能夠保琳一生平安。
“還有其他的事情嗎？”楊鈞突然笑了，“我還要給琳做早飯。”
“……有的時候真的看不透你。我甚至覺得如果當初把神河交給你，沒準比給卡爾還要糟糕。”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楊鈞朝住處的方向走去。
“如果可以，那個時候我不會讓琳死在我的面前。”
“只是，木已成舟。我所能做的，不過就是……拼上我這半條命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