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鈞。”琪琳伸出手，把楊鈞眼角的淚水擦干凈。
“不要哭。”
“嗯，不會哭了。”楊鈞看向琪琳的眼神里已經滿是愛意。
“再也不會哭了。琪琳，其實我真的喜歡你，你不是琳的替代品。”
“知道，我都知道。”琪琳用手捂住了楊鈞的嘴。
“阿鈞，我想明白了。你把我看作琪琳也好，凱特琳也罷。你只是我的阿鈞。”
“琳……”
“好了，煽情的橋段我們跳過去吧。現在，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處理。”
“什么問題。”
“地球上，有的可不止饕餮啊。惡魔和巨狼依舊不是地球可以抵擋的。”
“琳，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
“打住，打住。你又想一個人去了是嗎？”琪琳打斷了楊鈞。
“嗯。”
“你能別動不動就一個人打一個文明嗎……”
“琳，現在的事情已經不是一個一兩個文明之間的事情了。”
“什么意思？”
“虛空，知道嗎？”
“知道一些，我聽說過一種叫虛空引擎的東西。聽趙信說，天使炙心身上就要。”
“還有小倫身上的反虛空能力。”
“這都是表面上的東西。琳，我給你看一看真正的虛空究竟是怎么樣的。”
楊鈞拉住了琪琳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
“閉上眼睛，感受一下。”
琪琳疑惑地閉上了眼睛，楊鈞的眸子頓時變成了紫色。
琪琳只感覺自己的意識一瞬間墮入了一個極度黑暗的空間里。
這是，哪里？
周圍的氛圍是如此壓抑，可怕。
琪琳都快要窒息了。這里給她一種連呼吸都很困難的感覺。
到處都是死亡，毀滅和絕望的氣息。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緊接著，琪琳感覺到有什么東西鉆入了自己的身體里。
劇烈的刺痛感讓她立刻睜開了眼睛。
就這么一瞬間，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幾乎要把她徹底吞噬了。
只是過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琪琳已經滿身是汗了。
好可怕的地方，好可怕的感覺。
這，這就是虛空嗎？
琪琳看向了楊鈞。
“阿鈞，為什么你的身體里，會，會……”
“因為，我本來早就是一個死人了。不過，我在虛空里掙扎了萬年，回來了。”
“你在那種地方呆了……一萬年？”琪琳難以置信地看著楊鈞。
那種地方，琪琳懷疑自己待上幾天就徹底崩潰了。不，甚至不要幾天。
楊鈞竟然在這樣的地方，待了整整萬年。
楊鈞的頭發在琪琳的驚呼聲中突然變白了。
“阿鈞，你的頭發。”琪琳有些顫抖地摸了摸楊鈞的頭發。
這些頭發，都像是死了一般。琪琳根本感受不到這是一個人的頭發。
滿頭銀霜，一根黑發都找不到了。
“回來，需要付出的代價罷了。”
“這就是虛空。”楊鈞看著琪琳。
“一個我們現在根本無法對抗的存在。卡爾的目的就是開啟虛空。”
“琳，你好好想想如果我的遭遇發生在其他人的身上，會怎么樣？”
琪琳愣住了。
一種難以想象的恐懼感涌上她的心頭。
琪琳可以確定，幾乎不可能會有人能扛過來。
“我們必須阻止他！”
“這是當然。我回來，其中一件也正是為了這件事。所以，我沒有時間再浪費在地球的事情上了。”
楊鈞的神色變得有些嚴肅。
“真的，琳。如果真的有必要我可以把惡魔，巨狼甚至三角體全都除掉。雖然這要花費不少時間。”
“但這么做，我就有可能阻止卡爾開啟虛空。”
“可，阿鈞你完全能直接去阻止卡爾的。為什么要先去對付惡魔和其他的那些文明？”
“因為，這是你的家啊。”
楊鈞寵溺地摸了摸琪琳的頭。
“琪叔和孫姨還等著我們回去結婚呢。作為我們以后得家，我自然得保護好了。”
結婚……一聽到這里，琪琳的臉咚地就紅了。
但是她很快就想到了凱特琳最后的話。
“嗯。”
冥河星系，死歌書院。
這一天，一群男天使進入了死歌書院。
“天宮王。”卡爾對著華燁微微行了個禮。
“是你殺了凱莎？”華燁的聲音并不是很憤怒，反倒是饒有興致。
“是的。”
“嗯做得不錯。我聽說了，卡爾，你有沒有那種，那種讓人變得更強力的東西。”華燁還做了一個極其猥瑣的動作。
“自然是有的。”
“那好，給我弄一個。我要重新打回天城。讓那群小碧池重新躺在我的身下！”
“天宮王，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你必須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你說，我聽聽看。”
“只需要你同意，讓和我同盟的文明也加入你的討伐大軍。”
“呦，還給我送人？你的目的不止這些吧？”華燁看向了卡爾。
“當然。只希望你重新奪回天宮王的位置之后，不會阻止我繼續進行我的科學研究。”
“你那什么科學研究關我屁事。只要別妨礙我的天宮秩序，隨你了。”
“那就，多謝天宮王了。”
“斯諾。”
“我神卡爾。”
“撤出所有在地球外太空的部隊。讓他們加入天宮軍團，進攻梅洛天庭。”
“還有，告訴三角體。向天使復仇的時候到了。”
“費雷澤的封印，也到了解除的時候了。”
“是，我神卡爾。”
數個月后，梅洛天庭。
“果然，華燁忍不住了。”鶴熙眉頭微皺地看著星圖。
“怎么了？”蒙燁雙手抱在胸前，問道。
“就在剛才，天使星云外圍出現了數量驚人的天宮戰艦。”
“還有，巨狼文明，三角體大軍，還有……一種陌生的生物。”
“要叫彥回來嗎？”
“不了，費雷澤現在很不太平。保護艾妮熙德也是很重要的任務。”
“我明白了。”蒙燁把手放了下來。
“守衛天城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開什么玩笑，怎么能讓你一個人去？”鶴熙一把拉住了蒙燁。
“我還有很多辦法拖住華燁的攻擊。只要卡爾不出手，就沒有關系。”
“好。”
費雷澤的極冰雪原之下，是無盡的黑暗。
“哈哈，封印，解除了！”
轟轟轟！三聲劇烈的響聲，讓整做冰原都開裂了。
“該死的星靈，封印了我們如此之久的歲月。”
“是時候，復仇了。”
三個巨人一般的魔神從地底深處破土而出。
一個手持巨劍。
一個手提長弓。
一個身附鐮刀。
黑暗，鋪天蓋地地覆蓋著費雷澤的每一片土地之上。
“哈哈，真正的戰爭從現在，開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