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什么感覺?”
青年本名王宇,說起來和這小說家的王毅還是同一本家,但是很明顯他現在心中也沒有攀親帶故的想法了,只是冷冰冰的問道。
“哀愁,悲痛還有……”
王毅一聽到青年詢問,便如同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暢所欲言了起來,絲毫沒有理會青年那越來越黑的臉色。
我這是成垃圾桶了?
這般想著,青年的臉色不由得越發的黑了起來。
“除了這些還有呢?”
“沒有了,再有就是對于師長寄以厚望的悲痛,我對不起師門長輩,我對不起……”
看著王毅還要喋喋不休,青年終于忍不住了,他甩袖向前,順著接下來被野獸踩出來的林間小道向前走著。
而王毅則看著周圍陌生的情景不由得更加悲從心來,淚水劃過臉頰,看上去格外的滑稽。
“幼兒化,悲痛情緒還有應該就是沒有防備心,應該就這幾點了。”
青年走在森林里的羊腸小道,一邊對于剛才那小說家的人進行的評判,一邊對于這果子的效果嘖嘖稱奇。
這就是一個赤裸裸的測謊儀呀,給人一吃,保管任何答案都魚貫而出,可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后果。
一邊這樣想著,青年看著前方彎曲的小路,不由得步伐快了幾步。
據他剛進來只是觀察,進這一處秘境各派人員最高也不過陰神修為。
三大道門也許還要好一些,有辟谷修仙之法,可吸收天地之靈氣,運養日月之精華,不用吃東西。
但是他們這種小門小派可就慘嘍。
能悟出一方完整的道法還算好的,像他這種,聽上去強悍可戰地仙。
可是你讓他幾天不吃飯試試,本就主修肉身法門,幾天不吃飯怕是要餓得滿地打滾嘍。
但是經歷了王毅這件事情之后,青年則是對這方空間的知識越發的信不足了起來。
他現在迫切的需要找到下一個試吃之人,最少能在自己吃之前試一試。
小道越走越淺,周圍的樹木也漸漸稀疏了起來,抬眼望去只見前方一道亮光一閃而過,青年飛快的提身而去。
這是一片茂盛的草地,地上除了綠色的草,其他的什么顏色的都有。
深紅色的花朵在地上搖搖欲墜,似乎是它那脆弱的干莖早已撐不起碩大的花骨朵,而地上那些一顆顆略顯茂盛的小草則是充斥著淡淡的紫色。
就好像是有人拿著畫筆在上面輕輕的揮灑了一道紫色的光韻,淡淡的光彩,籠罩著這一個又一個小草之上,將這片茂盛的草地弄得無比光明。
但突然的,青年又發現了一個問題,這片天地似乎是那紫色的小草在發出光亮,天空之中似乎沒有太陽。
不僅沒有太陽,就連月亮都沒有,似乎整個天地全部都是由大地來提供著光照。
青年小心翼翼的丟了一個鞋子過去,至于是誰的鞋子嘛,在林地深處大哭的王毅有話要講。
鞋子剛一觸碰到那紫色的草地,就發出了一陣如同是被蟲子啃咬的聲音。
吱呀……吱呀……
令人牙酸的磨牙聲充斥了青年的耳朵,他低著頭看著那鞋底與紫色草地接觸的地方。
那紫色的草表面的哪是什么光暈,原來是一個又一個如同是細小甲蟲一般的蟲子,他們不斷的啃食著那鞋子的鞋底,不過片刻功夫那鞋子就被啃食完了。
“我的個乖乖。”
青年臉色略帶驚恐的看著這地上紫色的草,這tnd哪是草啊,這簡直就是一個個催人命的蟲子。
怎么辦,怎么辦?
青年左右望了兩下,隨后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他抽出那賊老頭送給他的一直掛在腰間的一柄長劍,那長劍表面散發著微微好光,應當是一門法器,只見他順手撈起長劍就在地上開始劃了起來。
“嘿嘿,你們不是能吃嗎,我把這些草都給你們輪了,看你們怎么吃。”
青年咬牙切齒的就開始了除草工作,手中長劍就如同是農民手中的鐮刀一般,就在這草地上嘿咻嘿咻地干了起來。
你還別說,這法器還真比一般的鐮刀快。
青年手持鐮刀,哦不,長劍砍倒一片又一片的紫草,而說來也怪。
隨著那草被砍倒之后,地上的那些附著在草上的蟲子,也向著其他草上遷移而去,就好像是對于土地避之不及。
青年則是如同開辟道路一般的先鋒,一般在地上劃出了一條羊腸小道。
10米,20米,30米。
眼見揚長小道越來越長,面前的紫色草坪也快要通過的時候,突然青年手中的長劍應聲而斷。
長劍表面上散發的微微毫光,此時早已消失不見,砍草砍得最用力的部分,這個時候也好似被什么東西腐蝕了一樣,只剩中間的一點鐵片片。
“這tnd簡直是不給人活路了。”
青年看著手中的劍柄欲哭無淚。
再堅持那么一米也是好的呀,青年小心翼翼的回頭,想向后退去,但是不知何時,背后那被他開辟出來的羊腸小道,此時已經被紫色的草給占滿了。
我他喵。
青年都要快罵娘了。
你們是吃了金克拉嗎,長得這么快,這才幾秒的功夫。
怎么辦?
他看了看自己渾身的腱子肉,又看了看地上,那好像是在威脅他一般的紫色草地,一狠心一咬牙。
“我去,下次如果還有機會來,我燒了你這破地方。”
他如同飛躍一般,兩只腳飛快的起跳了出去如同蓄勢待發的弓箭,而地上的紫草這個時候也動了起來。
嘩啦啦。
紫色草地漸漸出現了一個又一個蟲子,那些蟲子向上攀爬著,不過一剎那的功夫就到了他身上。
“哎呀,我去,我去。”
還好他跳的快。
不過一下就跳到了紫色草對面,他捂著自己看著上面還殘留著幾個蟲子就拍打了起來。
剛才那一刻他真感覺自己是透心涼。
“我呸,你大爺始終還是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