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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考完之后

  在現代社會,銀錢的重要性,其實每個人都很清楚明白,不用人多說了,那一句“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就已是把錢財的重要性說的很明白了。

  而且,銀錢不僅對于個人是如此重要,就是對一個國家來說也是十分重要的,一個國家國庫有沒有銀錢,那就一定程度上代表著這個國家是否昌盛了,因為有錢才能養精兵強將啊,有了精兵強將才能夠御敵于外啊,國家財政那絕對是一個國家的底氣所在了,是國家穩固存在的基石之一,不然要是國家財政出了問題,這個國家肯定各種各樣的問題都會隨之而來。

  就比如典型的明末吧,那就是國家財政出了大問題了,對士人權貴們收不上稅,以至于國庫空虛,沒錢養邊境上的兵將,也沒錢賑濟各地災民,于是出了個李自成了,偌大的大明王朝居然就被一群烏合之眾的災民推翻了,這是何等的可笑可嘆啊?

  如果明末時期,國庫里有充足的銀錢的話,絕對絕對是鬧不到那個程度的,說句不正確的話,有銀錢那就可以養精兵強將了,就是再有李自成這樣的人物冒頭出現,也能夠用武力鎮壓下去了,打壓下鬧事的災民,再放糧賑災,事情也就過去了,亡國之恨自是可以避免的。

  只是可惜,明末時期,大明朝廷沒錢了,幾十萬兩銀子都要皇帝開口向大臣權貴們借,而權貴大臣們這群既得利益者,卻是鼠目寸光,寧愿眼睜睜看著大明朝廷走向末世,也不愿出一點點銀錢了,最后大明朝廷崩塌,朱家被誅殺,權貴大臣們一個個也如喪家之犬一般被人家剃頭拷銀了,也真是可笑可嘆了!

  所以說,銀錢絕對不是什么提一句就覺得臭熏熏的阿賭物了,覺得提銀錢太俗了,但人類社會本來就很俗啊,就是追求道德高雅的,也是要銀錢這種阿賭物來鋪路的,要是沒銀錢,像農民一樣吃飯都是問題,那還追求什么道德高雅啊?肚子餓的咕咕叫,還有力氣去追求什么道德高雅嗎?

  所以說,此時聽著考場里其他考生抱怨銀錢稅賦是商賈之事,他們這些讀書人不懂得這些東西,也不屑懂得這些東西,一個個還說的理直氣壯的,張進就覺得好笑,搖了搖頭,心里暗自腹誹:“這就是古代的讀書人嗎?說他們是傻了吧,但也不傻啊,一個個當了官以后,貪起銀錢來,他們一個個都積極的很啊,也不嫌棄銀錢是阿賭物啊,會臟了他們的手,怎么這考試考起稅賦銀錢來,就覺得有辱斯文了?就覺得銀錢稅賦是商賈之事,考這個就是玷污他們了?簡直就是可笑!可笑至極!”

  其實,張進心里是明白的,這些考生之所以如此抱怨,可不是抱怨銀錢不是好東西了,主要是這些考生平日里一心只讀四書五經這樣的圣賢書,做一些錦繡華麗的道德文章了,卻不想這考試不只考道德文章,還考起了實務稅賦來,那他們就不懂了,然后自然就是一片抱怨了。

這時,那后面的韓云見張進起身,搖頭失笑的樣子,不由神情微動,伸手拍了拍張進的肩膀,笑問道:“張兄,你不同意他們的看法嗎?你不覺得在讀書人的考試之中,考一些具體的稅賦銀錢問題,這些都是商賈之事,有辱斯文嗎?”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張進回頭看了他一眼,搖頭輕笑道:“韓兄,你說呢?我只知道我家里要是沒有銀錢,我是吃不飽飯,穿不暖衣的,更別說讀書參加科舉了,而朝廷要是沒有充足的銀錢稅賦,恐怕也是養不了那滿朝的文武百官,養不了那邊境兵將,更是在天災之時,沒法賑濟災民了,如此一來,韓兄,你說銀錢重要不重要?”

  而不等韓云說什么,他就又是笑道:“韓兄,考試結束了,我就先走一步了!告辭!”

  然后,他拱了拱手,就轉過頭去,看向那中間位子上的衛書,笑著招呼道:“衛兄!衛兄!”

  聽到喚聲,衛書也是看了過來,見是張進叫他,他就是起身走了過來,來到張進面前笑道:“張兄,沒想到我們又在一個考場上了,真是緣分!”

  張進也是點頭好笑道:“是啊!我也沒想到,居然如此巧了!走,現在考完了,我們一起出去吧!”

  “嗯!”衛書點了點頭,和張進一起邁步往外面走,一邊走又一邊笑問道,“張兄,方兄、朱兄還有梁兄他們去了哪個考場,你知道嗎?”

  “這我哪里知道?我是在他們之前抽簽抽到了甲字考場了!其實知不知道也無妨,我們去外面等他們就是了!”張進笑道。

  “也是!”衛書點了點頭,又笑道,“之前在考試之時,那知府大人和書院院長都在張兄身后看了張兄的文章了,還都夸贊張兄答的不錯,想來這次張兄肯定是能夠考進書院了!”

  張進心里也是欣喜得意的,但還是搖頭笑道:“這可不能說了!還是等三天后出了結果,貼了榜單才能知道了!”

  “張兄就是謙虛!我覺得”

  這時,他們剛邁步出了考場,來到外面走廊上,衛書的話還沒說完呢,忽的身后就有人喚住張進道:“進哥兒!進哥兒!”

  張進愣了愣,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頓時他就是蹙了蹙眉頭,因為喚他的卻正是那劉文才了。

  只見劉文才快步走了過來,滿臉笑容道:“進哥兒,萬沒想到我們會在一個考場了!如何?你考的如何?可有幾分把握?哦,對了!張叔父可和你一起來了?這一個多月我總是忙著讀書溫習,抽不出時間去拜訪他,還請他勿怪勿怪了!”

  張進神情微動,不知這劉文才叫住他做什么,問這些又做什么,雖然他們是同鄉,還是鄰里,以前兩家還來往的很親近,可是這些年已是疏遠了,就是這一個月來,劉文才也沒有想著去永家巷拜訪拜訪,現在卻忽然叫住他湊了過來,還問起了張秀才,這實在是有些讓人心里狐疑,懷疑他的動機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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