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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奇怪的符號

  五月中旬正是毒辣的太陽升起的月份,下午一點,灼熱的陽光已經升了上來。這毒辣的陽光曬得讓人無比的暴躁,黑袍人走進房子,迫不及待地打開一份新鮮的食物吃了起來。

  然而,手腕剛剛觸碰到那冰冷的鐵盒子的時候,右手突然愣在了半空之中,然后突地一下呆住。

  接著,房間里面便傳來一陣噼里啪啦暴躁地摔東西的聲音!

  “啊!沈淮舟,你怎么還不死,你怎么可能還沒有死!”

  隨著暴躁的聲音越來越小,這個人走進了一個地下通道里面,在墻壁上摸索了好一會找到了一片生銹的鑰匙,緊接著打開那扇已經生銹的大門,嘎吱一下走了進去。

  隨著這個人進入防空洞,周圍的氣氛也開始變得凝固起來,四周有一些奇怪的符號和黃色的裱紙貼在墻面上,而中間有一把鐵椅子,前面放著一個DV攝像頭。

  地面上渾濁的黃褐色液體以及讓人作嘔的氣味讓人實在是不舒服,然而這個人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反而走向一個鐵籠子。

  “砰!”黑袍人深處那斑駁的右手將籠子上的鎖給擰開,從里面拖出來一個衣衫襤褸的白衣女子。

  如果沈淮舟或者第九處的人在這里,就一定能認出來這就是那個失蹤了許久的白悠悠。

  “混蛋!廢物!沒用的東西!”黑袍人抓著白悠悠的腦袋狠狠地在鐵籠子上面砸了幾個窟窿,暗紅色的血液緩緩地從籠壁上滲透下來。

  但是很顯然,黑袍人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白悠悠,而是從上衣那邋遢的口袋里面拿出一支黃色的試劑,從白悠悠的口子灌入進去。

  “既然都死了,你就和黃成希一樣給我完成最后一件事吧!”

  說完這番話,黑袍再次將白悠悠的身子塞進那閉塞的鐵籠子之中,不過這一次并沒有將門給帶上。

  “沈淮舟,我們的人已經到達,你那邊怎么樣?”

  沈淮舟的耳機里面傳來姜小魚的聲音,在他踏出第九處的那一刻,便和姜小魚聯系好了,兩人分頭行動,一定要將這個惡毒的兇手給繩之以法。

  “已到達山腳,現在正準備上山!”盯著眼前這片孤寂的山脈,沈淮舟嘆了口氣。這里不是麓岳山系的那座孤山,沒錯,不知道為何沈淮舟還是選擇獨自來到了這里。

  嗅嗅……

  這空氣之中似乎彌散著一股腐臭的氣息,不像是動物腐爛的味道,反倒是像植物在土壤之中太久了才會有的氣味。

  收拾白悠悠的殘靈已經讓沈淮舟非常地疲倦,但是多耽誤一分鐘,自己和家人就會多一份危險。老爹并不知道自己繼承了老爺子的遺愿,自己必須承擔起這個責任來。

  咬咬牙,沈淮舟最后還是溝通起腦中的那個小鳥,雖然記恨模糊,但是在這一瞬間自己的目光也變成了青色,整座孤山也逐漸地在自己眼前變成了一個網格空間。

  但是,打開眼睛的那一剎那,反復巨大的壓力朝著自己那薄弱的眼球襲擊而來,身體上也如同承載了千斤巨石,巨大的壓力不斷地撞擊著自己。

  山海師,有山有水便是世界。

  所以,在沈淮舟眼中,這座山已經開始變得不太相同了。周邊游離著不少黑色的小團團,這些團團其實就是薄弱的殘念。

  殘念并不是孤獨的,萬事萬物都可以組成殘念,這座孤山到處都充滿了死氣,所以有這么多殘念聚集在這里也不奇怪。

  沈淮舟不斷地朝著山上走去,一邊走一邊用充斥了靈氣的眼睛打量著這座孤山的環境。

  山上的陰氣如同水波一般讓沈淮舟前進的腳步變得吃力起來,陰氣太重,難怪這里沒有人接手。

  山上的那些殘念都是無害的,一般來說沒有被人的惡念吸引的殘念,生前除了一些未了的遺愿意外,對普通人沒有多大的傷害。

  所以,這些殘念雖然體型各異,但是都比較安靜。

  但是,越是靠近山腰,那些殘念便開始變得煩躁不安起來,不停地在沖撞著什么,就連空氣之中都開始帶著一絲鮮血的甜腥味。

  沈淮舟每次受到這些陰氣波動的撞擊,身體上的青光就會消散一份,隨著自己越來越靠近那個防空洞,這些陰氣的阻礙也就越來越大。而那些殘念的體型也會開始變大,開始易怒暴躁起來。

  走了半個小時左右,沈淮舟停了下來。

  眼前出現了一個屋子,一個比較破舊的屋子,看上去應該是管理員居住的。

  周邊還有一些建筑廢墟,一個比較古老的防空洞就在這棟破舊的屋子邊上。周圍茂密的叢林將這四周的氣息給驅散了不少,之所以讓沈淮舟覺得顯眼,卻是因為這個屋子頂上居然放置了一根衛星天線。

  這一瞬間,沈淮舟走神了。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在這個屋子前面擺了一個已經破碎的石像,而這個石像自己卻是在那狐貍的畫境之中看到過,似乎是某種不知名的圖騰。

  雖然沈淮舟走了神,但是周邊那惡臭的氣息卻不斷地吸入鼻腔之中,這周邊的環境就如同一副看上去正常,但是設身處地之后又會覺得惡心的扭曲畫境一般,雖然美,但是惡毒。

  沈淮舟走進了屋子,里面什么都沒有,一些雜亂的垃圾和一件破破爛爛的黑色大衣掛在墻壁上。墻壁上有幾張照片,是自己和自己居住的屋子的,但是最多的還是幾個女人的照片,其中一個就是黃成希。

  不過,黃成希的照片上面居然有幾道指甲印,鋒利的指甲將照片上的人臉都劃破了。而這張照片旁邊的,就是白悠悠。

  只不過讓沈淮舟更加覺得奇怪的是,這兩個人的照片卻擺在一個更加奇怪的符號里面,符號之中被標上記號的地方一共有七個,這只是其中兩個而已。

  整個屋子里,最奇怪的就是這個符號,就連屋子外面那個殘破的石像都沒有這里的奇怪。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外面的石像以及屋子里面的這些證據是不是有關系。

  然而透著屋子朝外面望去,卻只能看到一片深幽不透風的樹葉,這些泛黃的樹葉和地面上落盡的枯枝,讓整個環境都充斥了一種莫名的詭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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