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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心靜自然涼

  守護信念,不忘初心。

  這不是一句口號,如果是過去的林森,他真的只會當他是一句口號。

  林森拎著自己的行李跟著牛犇走進了宿舍里,與林森的所想不同,他原想這里沒有領導,沒有軍官,應該內務臟亂差才對。

  他錯了,真的錯了,他忽略了一點,那怕這里是只有僅僅五人的小哨所,那也是軍營。

  不,應該說是六人了,算上他在內,現在是六個人。

  四張上下鋪床,有三張住了人了,另一張上下鋪上整齊地擺著五個戰備包,或許這個哨所沒有戰備倉庫吧。

  其他的三張上下鋪,除空出的一個床位空蕩蕩的,另外的五個床鋪上面是疊放整齊的軍被種擺放的有模有樣的軍帽。

  這些擺放整齊的內務,遠超新兵連里的內務,看著這樣的場景,林森不由得懷疑起新兵連戰友的話,他說下了連了,就輕松了,內務也就不用在較真了。

  可他眼前的景象怎么解釋,難不成這里的老兵已經到達了某個至高的境界了,就那一種叫超然的境界,那種隨心整理一下,就達到別人很努力也達不到的那個狀態嗎。

  他相信真的有那樣的境界,但他不信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

  就在林森等待著被安排的時候,宿舍門又從外被人推開了一名二級士官滿面春風地走了進來,人還沒跨進門,他那洪亮嗓音也隨之而來。

  “老牛,新同志到了是不是?”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了立在宿舍里的林森,他對林森尷尬地呵呵一笑。

  “歡迎新同志!”說完,他雙手拍在了一起,鼓起掌來。

  看著走進來的二級士官,林森的腦回路有些不夠了,他心想,傻子也能當兵?部隊是不是選兵的質量太失敗了?

  這是林森對副班長的第一印象,這個呵呵笑臉的老兵,被林森當成了一個傻子,對,就是傻子,他的笑,怎么看,怎么傻,比杜齊那小子還要傻。

  牛犇見到進來的二級士官,對林森說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副班長葉全,你叫他葉班長或者副班長都成,就是叫他老葉,也可以,咱們班,沒有那么嚴格。”

  牛犇邊說,邊走到了副班長葉全的身邊,他輕撞了一下葉全,側著臉很輕聲地說了一句:“老呵,你笑的太傻了,快把你的傻笑收起來,別嚇到這新兵了。”

  葉全聽到牛犇的提醒,僵持了一秒,立刻伸出手,去接林森的背包:“班長你也真是的,怎么也不先安排新同志先放下行裝,你這班長,有些不合格了。”

  “副班長好,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就好。”林森說著,趕緊取自己的背包,但還是被葉全給搶著取了下來。

  看著葉全將自己的背包放到了一邊的桌子上,接著他就去收拾一張下鋪,將那下鋪上的被褥往上鋪上移。

  “副班長,我住上鋪就行,你不用把鋪讓給我的。”林森見狀,趕緊過去幫忙,但就是這一刻,他看到了床尾標上寫的是一個叫張宇楊的名字,副班長好像剛才才班長介紹的是葉全,也就是說,這不是副班長的床鋪了。

  副班長看到林森對著床尾標發愣,他看了一眼,這才拍了一下林森,解釋道:“這是我們班張宇楊的床鋪,他人去青州學習了,說不定,以后就不回來了,現在這鋪,就給你住好了。”

  牛犇又朝門外看了一眼,這才對幫著林森收拾床鋪的副班長問道:“老呵,小威人呢?來新同志了,不是通知他了嗎,怎么也不出來見見新同志呢?”

  林森耳不背,他聽到了班長對副班長的另一個稱呼,老呵,難不成副班長還有另一個稱呼。

  副班長葉全直起了腰,他看了看收拾好的床鋪,一笑,又轉過頭來,看向了牛犇:“應該是在哪個旮旯子里瞄靶的吧。”

  聽到瞄靶,林森笑了,這里看上去不好,但好像并不缺少什么,至少他聽到了讓他很有興趣的東西,比如說瞄靶,這說明這里有槍,這話有些白癡了,軍營,能沒槍嗎,雖說這哨所是小了點,但也是部隊不是。

  牛犇微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空:“這個時候,瞄個逑的靶啊,這小威是不想要命了嗎?”

  牛犇說著,就跨出了門,剛走兩步,又回過頭來,對著林森示意了一下:“小林,一起,我帶你去認識一下班里的另一位戰士。”

  “副班長,那我先出去了。”林森還是禮貌的和副班長打了個招呼。

  “去……”葉全擺了下手,話還沒說完呢,就見林森已經奔出了門外,正跟著牛犇前進。

  葉全愣了一下,接著他那極具代表性的笑容就又掛到了臉上:“年青人,就是有活力,年輕,朝氣,好,很好嘛。”

  此時此刻,已至正午,太陽升到了最高的點,同時,大地上,任何事物的影子,也被縮小的最低最短。

  熱浪滾滾,入眼,整個沙漠都仿佛冒著煙,那是水分被蒸發而起的自然沙漠景象,熱浪襲人,仿佛踩在腳下的沙漠大地下,燃燒著熊熊大火,給人的感覺,除了酷熱,還是酷熱。

  林森瞬間就大汗淋漓,他只覺得熱氣饒身,就像是那種置身于桑拿室的感覺一樣,他想,走在前方的牛犇班長,應該也和他一樣的感受吧。

  他并不敢確定,因為牛犇班長看上去,要比他輕松的多,或許,是因為牛犇班長早就習慣了沙漠中地生活了吧。

  以前,他只聽書中講的沙漠有多么多么的可怕,看書沒有那么深的感受,只有真實的切身體會了,才會知道,沙漠,的確比書中講的還要可怕。

  “小林啊,心靜自然涼,我想,你知道這句話的。”

  走在前方的牛犇班長忽然來了這么一句話,他這是什么意思呢,是在告訴林森,只要心夠靜,那這沙漠中的酷熱,就不熱了嗎?

  如果牛犇的意思就是那個意思的話,林森想說,那是瞎扯,純粹tnd瞎扯,心靜了,那這毒辣的太陽就不照你了嘛?心靜,四周的熱浪就不涌來了嘛?不可能的,該熱還是熱,與心靜不靜,沒逑任何的直接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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