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也不在意飯桌上楊威和班長牛犇的語言交流,他專心與桌上的飯菜,按說,他已經過了青春期了,不該是那么能聽的年齡才對。
一碗飯下肚,他拿起了碗,起身就往大鍋跑去,班長牛犇見狀,對林森喊道:“小林,別急,沒人和你搶的,放心,飯夠吃。”
林森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了,這不是新兵連了,這些天,他也還真沒有正經的吃過飯,也忘了此時已經是下連了,別的幾個人,還真沒有誰和他一樣,吃個飯,著急嘛拉的。
當然了,當兵的,剛下連的新兵有這么一個情況也很正常的,必竟新兵連的生活,就是以搶吃為主,有點經驗的都知道,這要吃的第一碗千萬不要多盛了,先是半碗,或者小半碗,飯一到手,趕快扒拉上幾口,盡快的吃掉,然后再去弄一大碗,而在盛的一大碗,一定要滿滿的,滿出帶尖的那種,就這,還有人吃不飽呢。
雖然有句話說的,當兵的,大米飯管夠,但是對于新兵連的新兵們而言,好像還真的是不管夠的,不是說新兵連有苛扣伙食,主要是大部分的新兵,都太能吃了。
當然了,也沒有人能理解,新兵連的訓練,并不比老兵連累,怎么就那么的餓呢,沒有人去想過那個問題,總之過來人,都習以為常了。
哨所的伙食,說實在的,比不了新兵連,至少新兵連還能吃上兩葷兩素四個菜,但是哨所呢,多的時候陪就兩個菜,沒有葷素之分,很多時候,都是一個大鍋菜,葷素攪在一起,雖說不怎么好看,但味道并不差。
飯還沒有吃完呢,副班長葉全帶著老黑回來了,他也不座下吃飯,而是走到了班長牛犇的邊說,一臉興奮勁。
“老牛,告訴你個好消息,種的那幾棵胡楊苗都活的好好的,我剛去看了,都很有精神,比剛種時都有精神的。”
“活了……”牛犇說著,丟下飯碗就往外面跑去,他還就忘了,自己應該先去看一看種下的樹苗的,那才是他最關心的事情。
楊威與水元旺對視了一眼,也放下了碗筷,朝著外面走去,食堂內,就剩下牛犇和林森兩個人了。
“小林,你不出去看看嗎?”副班長葉全看著只顧吃飯的林森問道。
“有啥可看的,我早就想到結果了,現在種活了,很正常,也很好理解,等樹苗在長大點,根系徹底的鋪開了,那時能夠活下來,才是真的成活了。”林森好不在意的說道。
沒一會,牛犇又帶著楊威和水元旺回來了,牛犇雙手往林森的肩上一按,一臉興奮的對林森說道:“小林子,你的方法還真的管用啊,我們還真的把樹給種活了。”
見林森差點被嗆道,牛犇又趕緊松開了手,這時候,小水也拍了下林森的肩膀,說道:“之前可說好了的,這功勞可有我的一半。”
“咳咳!”林森咳了兩下,這才順過氣來,他說道:“咱們是不是先把飯給吃了。”
“對,對,吃飯。”牛犇說著,又座了下來。
“班長,你看咱們把樹都種活了,這么值得慶祝的事情,你說咱們是不是要搞一下呢?”座下的水元旺看著班長牛犇說道。
牛犇興奮勁正盛,但很快他就又皺了眉:“嗯,是很值得慶祝,不過咱們哨所沒什么備貨,這要搞一下,怎么搞,這天又不好總不能出去買的。”
牛犇說完,不由又看向了水元旺,說道:“要不你看那會天好點了,出去買點吃的回來。”
水元旺有些不太情愿伙說道:“班長,這事怎么能讓我去呢,我還想著天好一點了,能把被子給選一下的。”
沙漠可以說是缺水的代名詞了,還要洗被子,這的多么的浪費吧,不過也不是說不可以,至少哨所還是能夠一年內洗上兩三次的,就因為哨所不遠的地方,有一個綠洲。
楊威聽聞水元旺要洗被子,不由的轉頭看向了水元旺,開玩笑的說道:“喲,水貨,你還想著選被子了,怎么的,難不成你跑馬了不成?”
水元旺反應很過激,他直接一瞪楊威:“我太久沒洗過被子了,現在洗一下不可以嗎?”
誰也沒有想到,水元旺的反應如此的強烈,楊威還從來沒見過水元旺像今天一樣的這么的經不起玩笑,不由的又說道:“水貨,看你這反應,我就開個玩笑而已,你這不會真的是跑馬了吧?”
林森不知道楊威和水貨說的跑馬是個什么意思,他想到的是哨所里的那幾匹馬,以為楊威和水元旺說的跑馬是指騎馬出去溜達去了呢,要真的是那么一說的話,那和洗被子有個什么關系呢?
“楊班長,昨天小水和我都跑馬了,還有班長,這個你不是知道嗎。”林森很傻很天真的說道。
他這話不說還好,這一說出來,桌上的眾人臉色可都精彩了。
楊威呆住了,跑馬這么讓人不好意思的事,還能說的這么直白,這也太讓人反應不及了吧。
班長牛犇臉色難看,這怎么就拉上了他呢,他又不是小年輕,還會沖動,這是黑自己的,還是罵自己呢。
水元旺傻了,原來不是只有自己丟人了啊,感情還有人陪著自己啊,可是,這事林森是怎么知道的呢,難不成……
水元旺想到了某一種可能,只覺得一種惡心感涌上心來,他下意思的往一邊挪了一挪,要離的林森遠一點。
只有副班長葉全還正常一點,只有他覺得,應該是林森誤會了,畢竟他是新人,不理解老兵們說的跑馬是個什么意思也屬正常。
“小林啊,你說的跑馬,莫不是說的你們昨日外出,騎馬遠行的事情啊?”副班長葉全見班長牛犇一臉不悅的瞪向了林森,想要替他接脫出困境的問道。
“對啊,我說的就是昨日外出啊,我們一開始,就是急奔的不過后來馬兒跑不起來了,才行的慢了。”林森很認真的回道。
班長牛犇這才松了口氣,還好,林森說的是這一件事,如果是他故意的拉黑牛犇,只怕牛犇會很生氣的。
楊威也吐出了一口污氣,說實話,他剛才也被林森講的話給嚇到了,在他看來,跑馬這種個人隱私性的東西,誰還不藏著掖著,那會傻而吧嘰的講出來,還講的那么的心安理得,還同時講到多個人一起。
要真的多個人一起跑馬,那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了。
“小林,以后不要在不了解情況的前提下,隨意的發表言論,這很容易讓人誤會的,知道嗎?”班長牛犇提醒林森道。
林森被說蒙了,什么個情況,難道自己的表述有問題嗎?
不,不可能的,他說的可全是事實,如此想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楊威最早說出來的跑馬一詞他理解錯誤了。
一定是這樣的,除了理解上的錯誤,沒有別的可能了,而且從班長牛犇說出的話里也聽的出來,就是他理解錯了。
但跑馬指的是什么呢?
林森不由的將目光向了水元旺,對水元旺問道:“小水,跑馬指的是什么啊,你可以解釋給我嗎?這個我是真的不懂。”
水元旺聽問林森的提問,一陣的惡寒,這話問的,讓他怎么去回答呢,而且,目前問題己經近乎于指明了他就是跑馬了,他在去解釋這跑馬是什么,那有沒有一種很貨是林森故意的在潮笑他呢?
“小林啊,我真的很羨慕你的天真,連這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其實很簡單的,我來給你解釋一下好了。”楊威笑著對林森說道,他又看了下水元旺,見水元旺的臉徹底的黑了下來,原想用一個實例來講的,最后想想,還是不要在去刺激水元旺了,萬一把他刺激過火了,他搞出個什么不好的動靜來,那可就不好了。
林森也豎起了耳朵,要認真的聽楊威解釋,他的求知欲,的確是被這一個自己理解錯的意思給徹底的激了起來。
“這跑馬的意思呢,是晚上做夢,夢到了自己心中的的某一個美女,然后夢中,與那個美女有了更親密的接觸,你明白了嗎?”
楊威很含蓄的講述了跑馬一詞的委婉解釋,他這樣講,很文明,也刺激不到別人,特別是臉色不大好的水元望。
“夢見了美女的美夢,就是跑馬啊,那有什么不可說的,不就是夢嗎?”林森邊說,邊看向了水元旺,并對水元旺講道:“小水,也沒什么不能講的對吧,不就是做了有美女存在的夢嗎,話說,你夢到的,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啊?你女朋友是不是十分的漂亮啊。”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林森會再一次的錯誤理解,這不是故意的刺激水元旺嗎。
解說完億楊威一拍自己的額頭,心想,你連這都理解不了,這智商,是怎么靠上大學的呢?
水元旺一瞪林森,就站了起來,“林森,你……你真惡心……”
水元旺說完,起身就離開了餐桌,看來,他在一次的被林森的話給刺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