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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對不起,俺是慫包

  “夫人?”柳安和汪應蛟兩人同時愣住,這成國公他都沒見過,更遑論夫人了?

  “成國公府上的請帖呢,拿來老夫看看。”事出反常必有妖,柳安從楊來懷中拿過請帖,撕開一看,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汪應蛟見柳安神色古怪,不似以往,好奇問道:“柳先生?不知這請帖上寫了什么?”

  柳安將請帖遞給他,說道:“她成國公的夫人說想要在京城辦場詩會,邀請適齡的才子佳人,交流交流心得....”

  “楊明曦?此人是誰?”汪應蛟只覺得這名字十分耳熟,卻遲遲記不起此人的相貌。

  柳安眼皮子一抬,沒有瞞著汪應蛟:“楊府的大小姐,現在就住在這柳家食肆之中。”

  汪應蛟一拍腦袋,可算是想起這楊明曦是何人了,可他旋即便疑惑了:“這楊府的大小姐怎么會認識成國公的夫人呢?你要說反過來本官還能理解,可為何是成國公的夫人親自寫信邀請她?還指名道姓的請柳先生您和您孫女務必到場?”

  “你問我,我問誰去。”柳安翻了個白眼,汪應蛟這個問題好像將自己當成了無所不知的神仙,他又不是那朱芳薇肚子里的蛔蟲,他怎么會知道人家心里在想什么?

  “以目前來看,只能是因為成國公想要拉攏您,所以才旁敲側擊的邀請楊府的大小姐,順便將您邀請上,這樣的話您就可能會因為好奇前去赴會。”汪應蛟說的煞有其事頭頭是道,柳安也認為他說的很對,畢竟現在京中接連鬧出這么多事情,自己也算是異軍突起,一個半月不到的時間,就從布衣草民飛躍到眼下的官至太師,手持打龍鞭,就這升官速度,真可謂是亙古獨一份兒了。

  可柳安最不能理解的一點兒,便是那朱芳薇為何要邀請丫丫一同前去,莫非是想陷害她?

  但這個可能性不大,就論現在自己的權勢,那成國公憑什么有膽子陷害自己呢?

  柳安決定向汪應蛟打聽打聽這成國公的底細,也好想出個應對的法子:“汪閣老,這成國公可有派系之分?”

  “你要說這旁的國公勛貴,或多或少都跟朝里的大臣們有些瓜葛,可唯獨這成國公,從不聽聞此人有派系,他不親東林黨,不近魏忠賢,平日里也就跟些父輩關系不錯的勛貴之家頗有來往,他的夫人朱李氏也是如此,對了!他的夫人跟皇后殿下好像關系很好,聽聞當初進宮前便是他夫人教的皇后殿下宮廷禮儀....”

  汪應蛟沉吟了一會兒,繼續說道:“前些日子皇后殿下不是去參加過一次聚會嗎?那次皇后殿下便是在眾人面前拿出了硫磺皂,此事柳先生您應該知道才對。”

  要說別的柳安可能還真不清楚,可一說這硫磺皂他立馬來了精神,根據富通胭脂鋪掌柜付全得匯報,自打硫磺皂開售以來,富通胭脂鋪就收獲頗豐,每天都得有個幾千兩銀子的入賬,可別小看了這幾千兩,換算下來每年柳安也能分得近百萬兩,這還僅僅只是京師,其他各州府什么效益他還不甚清楚。

  總之就是躺著收銀子,這汪應蛟要收商稅,富通胭脂鋪也是責無旁貸的支持,第一個便將該交的稅額交了上去,怎么著也得做個榜樣,雖然效果不大。

  五分之一的稅額確實有些頗高,汪應蛟也考慮到了這一點兒,將稅額的分級又調整了一番,譬如盈利多少多少銀子以下的不收稅,或者只收百分之一、十分之一的稅,省的讓那些本錢低微的小本買賣入不敷出垮了鋪子,這就得不償失了。

  正了正神,柳安肅然道:“不錯,多虧了皇后殿下的幫助硫磺皂才能賣的這么好,那汪閣老的意思....莫非是邀請老夫到場的不是成國公夫人而是皇后殿下?”

  汪應蛟頓時猶豫了,這個想法他也只是猜測罷了,堂堂的皇后殿下想要見個人還需要如此拐彎抹角嗎?更何況柳安現在地位顯赫,入個宮也是極為便利,何必整這么一出?

  “本官覺得...應該也不是皇后殿下...”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好像這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場詩會般,反而令不愿意參加這些應酬的柳安起了興趣,他十分想知道這成國公打算做什么,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楊來,去請大小姐和丫丫她們過來...二少爺也叫上吧!”

  柳安想了想,雖然對方沒有邀請,還是打算將二少爺楊文才叫上。先不說他去了能做什么,單論如果柳安不喊他,怕是還不知道剛消停了兩天的他又得法多大脾氣,現在他成天悶在屋里不知道做些什么,柳安也忙于公務....睡覺真的是個很累人的活計,如何能將時間混過去的同時又不頭疼,這是門很深的學問。

  大小姐來的倒是快,就在不遠的房間里,倒是丫丫正在后院練武,聽到柳安叫他急忙甩下手中的石頭“嗖”地一下跑了上來,一躍撲進柳安懷里可憐巴巴的撒嬌道:“爺爺...丫丫想吃點心...”

  說完就望著桌上的茶點呆住了,口水都要順著嘴邊留下,小手已經不受控制的伸了出去,好不容易才開始沒兩天的減肥,豈能半途而廢?

  柳安使了個眼色,跟隨而來的孫德勝在丫丫不敢置信又委屈的目光下端走了那盤糕點,遞給了汪應蛟身后跟座肉山一般的李守一。

  李守一撓了撓頭,望著渴望無比的丫丫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猛地虎軀一震、雙目圓睜,就宛如那寺廟中的怒目金剛,將盤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怒道:“不就是吃個糕點嘛?至于嗎?看把孩子饞的,柳先生您說您也是,您看看您家大業大的,還供應不起這兩個糕點嘛?實在不行這銀子俺出了....不就...不就是胖點兒嗎....胖點兒...好像也不好哈...”

  在柳安毫無波瀾的目光中,李守一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細若蚊蠅,方才上來的脾氣立刻消散,又恢復了之前那唯唯諾諾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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