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本教練見羅鷹空一臉茫然看白癡的表情,以為他不會日語,立刻叫來了一個懂漢語的日本學生來交流。
“你們想干什么?”這個日本學生的漢語雖然說得不標準,卻很流暢。
“干什么?我們能夠干什么啊!我們是以武會友啊,我在中國的時候就聽說,貴國最喜歡這種方式的挑戰了,有問題嗎?”羅鷹空一臉大驚小怪的表情看著那說漢語的學生道。
“我們這里的柔道訓練館,不接受外來的挑戰。”和身后那個教練交流了一下后,那日本學生又道。
“哦,行,不接受挑戰也沒有問題,這牌匾先掛這里就是。”
羅鷹空臉上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
“八嘎!”
這一次,那教練終于忍不住了,兩腳一錯,一個猛烈沖撞沖了過來,這一招在柔道里面被稱為“野蠻沖撞”,是使用頻率相當高的一招。
這一招高明住處就在于,向前滑行的同時用肩部猛力撞擊敵人,可以擊飛敵人并給予撞到的其他敵人一定傷害。命中敵人后,可以立即施放“背摔”、“拋投”、“螺旋彗星落”技能形成連擊。
這教練和開始那學生比起來果然不同,雖然是猛沖而來,卻只用七分力,留了三分防守,顯然,有了開始的前車之鑒,他小心多了。
這個教練看起來并不強壯,但是,卻給一種很精悍的感覺,目光也非常鋒利,瘦削的臉上線條分明,沖過來的速度非常之快,給人一種迅猛的感覺。
眼看著近了,但是,讓所有人感覺詭異的是,羅鷹空居然熟視無睹,依然微笑佇立不動。
近了!
近了!
近了!
氣氛遽然變得緊張起來,訓練室里面的一百多人圍成一個大圓圈緊緊的盯在兩人身上。
以靜制動。
動如狡兔,靜如處子!
就在兩個身體相交的一瞬間,羅鷹空那修長如同猿臂一般的手赫然伸展,如同閃電一般抓住那教練的訓練服,猛然往后退一步……
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得讓人思維還沒有反應過來,教練那的身體依然凌空飛了起來,朝那掛著“東亞病夫”牌匾的墻壁下面重重撞了過去。
“蓬!”
一聲令人心悸的悶響,那教練如同一堆沒有骨頭的肉一般癱軟在墻壁之下,那墻壁之上,掛著“東亞病夫”的牌匾,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沖擊力。
開始是一推,剛才是一拉,都是無比簡單的動作,但是,羅鷹空仿佛有著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就是這么一推一拉之間,讓人拍案叫絕,縱然是田宏,也不禁深為嘆服。
這羅鷹空,還是有點能力的,這可不是什么異能,而是實實在在的真功夫,其拿捏想到精確到位,對時機的把握簡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整個訓練室突然變得安靜了。
安靜得讓人窒息。
那教練顯然受了重傷,身體在墻角下抽搐著,奄奄一息,但是因為有羅鷹空和田宏站在前面,沒有人敢走過去扶起他。
不過,這種懼怕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失,因為,田宏只有兩個人,而學生,足足超越了一百多人。
蟻多咬死象!
不知道是誰發了一聲喊,一百多人突然發狂一般的朝羅鷹空沖了過去,這一次,羅鷹空沒有以靜制動,而是在對方還沒有形成人潮的一瞬間動了,如同一只離弦的箭頭沖向人群……
出手!
一個狂奔的人被羅鷹空拖住手腕一帶,向后飛躍了出去,壓倒了一大片,緊跟著,接連幾個錯步,羅鷹空在人群之中的身體如同水里的游魚一般靈動,只聽到不停的“咔嚓咔嚓”骨折聲音,所過之處,望風披靡,倒了一地的學生。
每一個學生不是脫臼就是骨折,失去了戰斗力。
用狼入羊群來形容羅鷹空再貼切不過了,現在的羅鷹空,就是一頭讓羊群膽戰心驚的惡狼。
田宏發現,羅鷹空的無數非常駁雜,一開始一推一拉是太極,后面的一帶又是柔道,到了后面,完全是自由搏擊和泰拳的結合,就如同那戰場上的沖殺一般,追求最直接有效的戰斗技巧,每一次出手都非常狠辣,不留絲毫余地……
最讓田宏印象深刻的是,在這種混亂之中,羅鷹空自始至終都保持著無比清晰的大腦,一絲冰冷的微笑掛在臉上,感覺無比的嚴酷,而且,羅鷹空的計算能力強大到連田宏都感覺無比的刺激。
羅鷹空的動作幾乎精確到可以用尺來度量,他能夠在傷人的時候保持著一種優雅而輕松的姿勢,就像毫不費力一般。
他把握時機和動作的精準給一百多個學生造成了巨大的傷害,因為,根本沒有一個學生能夠在他手下過一招,無不是斷手斷腳。
只是十幾分鐘,整個訓練場仿佛成了修羅地獄,慘叫連連,滿地都是抱著身體痛苦喊叫的學生……
到了后面,已經不是圍毆了,而是躲避,羅鷹空所過之處,一些學生嚇得鬼哭狼嚎躲避。
這是一場沒有鮮血的殺戮!
從頭到尾,人們幾乎沒有看到鮮血,但是,這是一種比鮮血淋漓的戰斗更為恐怖的場景。
那一聲一聲的骨折讓人們仿佛進入了人間地獄。
“好了!”
戰斗終于結束了,羅鷹空也終于停了下來,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實際上,他的衣服臉一點皺褶都沒有,長發飄飄,絲毫不顯凌亂,就好像精心修飾一般,唯一的區別是,那雪白的臉頰上多了一絲血紅之色,仿佛那落幕的殘陽,給他那張精制的五官上平添了一絲猙獰之色。
“記住,我叫羅鷹空,精武門第……第……那個好多代的門主,他是田宏,精武門現任副門主。”羅鷹空走到那教練的身邊,蹲下身體,一雙明亮的眸子盯著教練的眼睛道。
“你們不會活著回去的。”那教練嘴角溢出鮮血,一臉兇狠道。
“我們拭目以待……哦……血太少了……”羅鷹空輕輕一笑,從口袋里面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在那教練的嘴角上看了看,然后,揮拳!
“蓬!”
“啊……”
教練一聲慘叫吐出幾顆牙齒,暈死了過去,羅鷹空動作優雅的用手帕在教練的嘴角釀了鮮血,在雪白的墻壁上書寫了四個大字。
雪白的墻壁上四個血紅的大字:東亞病夫!
“怎么樣?”書寫完畢,羅鷹空得意洋洋的看著田宏道。
“不怎么樣,字太丑了。”田宏搖了搖頭。
“那個……咳咳……這是意境,是一種藝術,太深奧了,你不懂的,我們走。”羅鷹空一臉尷尬的干笑了兩聲,把手在那教練身上擦了兩下后大步當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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