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田宏的性格,尊敬一個人和敬佩一個人其實不容易,正因為其是皇室后裔,自然明白在古代什么“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是多么的困難,在遠古時代,農民造反的很多,但是,真正農民造反成功的例子卻是微乎其微。
歷史上,各朝各代的皇帝,除了一開始不可考的歷史朝代,大部分的朝代都可以追溯本源。
黃帝王朝在中國人眼里感覺就像個傳說,而不像是一個朝代,自然是不可考,黃帝之后是大夏王朝第一任就是姒文命也是黃帝姬軒轅的后裔。
大商到東周西周就不用說了,最高領導人都是王侯之家。
到了中國統一的千古第一帝往秦始皇本身就有著貴族背景,當時的秦國落入秦始皇手中的時候已經所向披靡的強國。
到了劉邦項羽時代,項羽本就是將相之后,耳濡目染下從小就有大志;有人說劉邦是草根皇帝,而漢王朝劉邦遠非人們想象中的農民,他本在小康之家,社會關系十分復雜,當過泗水亭長,在起兵造反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在當地相當有名氣的基層官員,要說他都是農民,那是給農民抹黑,就像現在一樣,你總不能說一個經濟發達的地區的鎮長是一個農民吧?!
新朝的王莽出身有一段話為“王莽為西漢外戚王氏家族的成員,其人謙恭儉讓,禮賢下士,在朝野素有威名”,從這里看,王莽與農民壓根就掛不上鉤。
更始帝劉玄原本是西漢皇族不用贅說,劉秀聽這姓,就知道是西漢皇族后裔,也與農民掛鉤不上……
這一路說下來,中國的開國草根皇帝似乎有四位,劉邦、朱元璋、劉備、李自成,好像還有個父親當過官后來落魄的劉裕。
嚴格的說,在當時的環境之下,能夠稱為農民的也就朱元璋一個人,他背景清白,壓根就是一個農民。
至于李自成,只是成立了一下國號,沒有真正的當過幾天皇帝,是不是農民都不重要了。
說到劉備,這廝就是靠鎮壓農民軍起義而出頭的,你說他是農民誰信?至少,當時的農民肯定是不認可劉備的農民身份。
中國人眼中的農民,就是扎扎實實耕田種地、沒有任何背景和官職的就是農民,你弄個有著貴族血統的家伙落魄種了兩天地就說他是農民,全中國的農民都不會承認。
歷數各朝各代,能夠掀起戰爭風云一統江山的皇帝,除了朱元璋是個異數之外,基本上不是父母當官官就是什么親戚在朝當官,或者本身就是大地主大貴族大軍閥之類。
如果陳勝吳廣起義成功當了皇帝,那才是真正的農民。
為什么農民當不了皇帝?
農民老老實實種田種地,沒有時間關心國家大事,哪怕是被逼到沒飯吃造反,也是跟隨一些人瞎起哄,壓根就沒有想過當皇帝,也沒那本事沒那資源當皇帝,造反到最后,也就是個炮灰,就像現代一樣,打仗的永遠是農民,享福的永遠是朝堂之上的碩鼠。
所以說,田宏對偉人的敬仰與尊敬是發至于內心的,因為他明白一個沒有掌握社會資源,沒有背景的農民要想建立功勛是多么的不容易。
就在田宏獨自在各個大廳停留緬懷那熱血沸騰,指點江山的歲月時候,他渾然不知,兩雙藍色的眼睛自始至終都盯在他身上,那眼神,就像藍色的漩渦,深邃無比。
怪不得田宏會失去警惕的心,在這個時候,他懷著一種朝圣的心態而來,哪里會想到他的一舉一動居然被人監視著……
當然,田宏本就是個性粗枝大葉之人,只要沒有感覺到危險,他是少關注周圍的人。
“蓮娜,上面為什么要監視他?”
一個身材高挑,背著背包,手拿照相機,金色卷發的少女用英語問身邊一個年齡越大的女人。
那女人有也是金色長發,背著背包,一身旅行者的打扮,不過,那雙鋒利的藍色目光出賣了她。
“這是我們的工作,沒有為什么。”那年齡略大的女人朝田宏的背影按下了快門,轉頭不悅道。
“可是……這有意義嗎?又不允許我們靠近。”年齡小的金發女人憤憤道。
“他很危險。”年齡越大的女人又把目光落到了在人流之中田宏身上道:“時間快到了,紀念堂要關門,盯緊點,別丟了……啊……”
年齡略大的女人仿佛見鬼一般,一臉驚恐的看著人流的方向,整個人就像一座冰雕。
“怎么啦……啊……”
兩人呆呆的看著人流之中,一直都在他們視線里面的田宏突然消失,不,應該說是憑空消失了。
明明剛才還在哪里的人,為什么會突然憑空消失?
兩個女人感覺背脊一陣發冷,要知道,兩人雖然攀談,實際上,兩人的余光自始至終都落在那少年行走的位置,哪怕是那少年突然奔跑,也就對無法脫離她們的視線,因為,在那少年周圍的環境都非常開闊,根本不可能有隱藏的地方。
“他他……他去了哪里?”那年齡小的金發女人結結巴巴的問道。
“立刻匯報。”
兩人又朝那少年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急急的離開了。
在遠洋的彼岸,有一間金碧輝煌的房子中間,擺放著一個長長的西餐桌,西餐桌上面沒有食物,卻有幾個表情嚴峻的男。
房間里面的氣氛顯得很凝重,墻壁上的掛鐘敲擊聲清晰可聞,幾雙眼睛都盯在餐桌上面的一個白色玉瓶,玉瓶在燈光之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仿佛蘊藏著無窮無盡的力量一般。
房間里面的人,至少有十年沒有舉行會議了,光只是突然召開會議,已經說明有重要的事情發生。
“有人認識這個東西嗎?”一個大胡子老人首先打破了沉默。
沒有人出聲,實際上,人們都在等待這個大胡子說話。
“這個呢?”大胡子手輕輕的一揮,一個侍者恭恭敬敬的把一個精致的盒子放到大胡子的面前。
眾人頓時一臉茫然,這盒子做工雖然精細,但是,并不是什么古董。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盒子,先生。”一個年輕人語氣淡然,目光之中露出了一絲不屑之色,他對這群老人這種嚴肅的態度不以為然。
“我知道這是盒子,威廉。”
老人緩緩的打開了盒子,小心翼翼的從盒子里面拿出一樣用白帛包裹的東西,然后,又非常謹慎的打開。
在老人細致的動作之下,白帛打開,露出了一枚白玉瓶蓋,不過,瓶蓋上面有一個金色的烙痕,那金色的烙痕在燈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澤,仿佛有一種不可見的能量在流動一般。
“天使徽章!”
房間里面發出驚呼,除了那老人,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
“是的,天使徽章,先生們。”老人雙手微微抬起,示意眾人坐下。
瓶蓋從老人手上傳了出去,在餐桌上輪流觀看,隨著瓶蓋的流轉,人們的表情越來越嚴肅,終于,瓶蓋又回到了老人的手中。
不過,那叫威廉的似乎并不當一回事,看了一眼后癟了一下嘴。
“大家有什么意見?”老人對眾人的反應很滿意。
“這是禁制徽章,不知道閣下什么時候拿到這徽章?”一個紅胡子老人問道。
“到我手中的時間還不長,不過,出土的時間才半年多。”
“出土?”
那紅胡子老人的眼睛仿佛射出了火焰一般,一股龐大的氣勢在大廳,里面蔓延,人們感覺到,空氣變得炙熱壓抑無比。
“是的,出土,而且是在東方。”大胡子老人一字一頓道。
“金色禁制徽章出現,預兆著惡魔出現,看來,我們是閑不住了。”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老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你們想閑也閑不住了,因為,據情報顯示,已經有人正在追蹤這玉瓶的行蹤。”大胡子老人緩緩道。
“我來搞定這東方的惡魔!”那叫威廉的年輕人赫然站了起來,拂袖而去,他不想和這一群垂死的老人在這里浪費時間。
看著威廉離開的背影,一群老人搖了搖頭,這孩子,還是太年輕了。
紀念堂已經關閉,但是,紀念堂里面依然是戒備森嚴,田宏已經施加了隱身術站在水晶棺前面。
根據對這棟建筑物的搜索,相信很快,這水晶棺就會保護起來,田宏根本不知道水晶棺的保護情況,很可能還會有強大的禁制存在,田宏雖然狂妄,卻也不敢托大,畢竟,被禁制的對象可謂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想必禁制的厲害也非人可想象……
田宏不想浪費時間,他要在第一時間解除水晶棺的禁制。
破解禁制有很多種辦法,有的禁制雖然強大,但是,從外部破解卻很容易,這也是為什么很多兇魂厲鬼被道人禁制之后會很偶然的被普通人打開禁制放了出來就是這個道理。
簡單的說,禁制有單向和雙向,單向是指光對被禁制者有著作用,從外部是很容易破解的,隨隨便便只要是個人都可以破解,就像禁制田宏的玉瓶,幾個盜墓賊就能夠打開。
這種單向禁制大多都會放在隱蔽的地方,免得被人發現而無意中放出什么不祥的東西。
而雙向顧名思義就是可以雙向防御了,這種禁制可以對外部的攻擊產生一定的抵御能力,不過,這種禁制有一定的副作用,那就是力量分散了,對被禁制者產生的壓力就小得多,一般的情況下,很少會有人采取雙向禁制。
其實道理很簡單,這世界是很大的,要想禁制某一樣東西后,隨隨便便找個地方埋了都很難找到。
水晶宮的禁制很強大,但是是單向的,要破壞很容易,不過,田宏對棺中的老人尊敬有加,并不想破壞水晶宮的構造,所以,這就成了相當精細的活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