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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鬼中江湖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鬼多了亦是另類的江湖。

  江湖中總免不了利益紛爭。

  誰也不想看到其它派系得到由耳,收服蜃樓之主增加實力。

  大家誰也不相信誰,都怕對方得到由耳后,不共享出來,偷偷去收服蜃樓之主,獨享好處。

  蜃樓之主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那塊石頭。

  誰也不敢保證,對方派系在得到石頭后會不會獨吞!

  各方扯皮下,只好尋找折中的辦法。由不是幾方派系的人出馬,獲取石頭最終全公司人員共享。

  而公司里面不屬于其它派系的,只有鎮統領的十六大鎮守。

  鎮不屬于任何派系,跟腳由來誰也說不清楚道不明。不過鎮的實力強悍,誰也奈何不了他,從不表態親近那個派系,無論做什么都八面玲瓏誰也不得罪。

  鎮成了公司里面的一股清流,獨善其身也有“鎮”自己的無奈。

手下雖然有十六個鬼王,但十六個鬼王與他貌似神離,本就是公司中綜合實力最弱的一方  手下又陰奉陽違,再出頭惹事牽扯派系爭斗……

  不作就不會死,“鎮”還是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的。

  公司選來選去,“鎮”成了與言崢談判的不二人選。

  鎮與言崢相熟,當初也是由鎮將言崢領入公司的,再加上鎮不屬于任何派系,沒誰比鎮更合適不過了。

  這是其一,其二公司還有外部壓力,讓他們不得不選則鎮出面。

  關注由耳的不僅有公司,還有地府其它幾方勢力,言崢收服由耳變相的等于公司收服了由耳。

  地府其它勢力不方便再直接出手,畢竟大家對外還是一家人,同室操戈白惹人笑話。其它勢力不出手,不代表他們不在意。

  所以即便公司知道言崢得到由耳,也不敢用強的只能利益交換,因為其它勢力都在等著公司犯錯,一旦公司犯錯,他們便有理由插手。不管打著公平的名義,還是保護員工的名義,一旦讓其它勢力找到插手的理由,公司將撈不到任何好處。

  在外部環境壓力下,公司必須排出一位足夠有分量的人,有絕對的實力打消其它勢力的幻想,枉死城主鎮絕對算得上其中翹楚。

  因此,鎮眾望所歸,出現在了言崢公司,嚇走了紫衣。

  但讓大家沒想到的是,鎮在與言崢談判中并未討到任何便宜,并且鎮還屏蔽了談判內容,公司也好,其它地府實力也好,他們都不知道鎮到底跟言崢談了什么。回來后“鎮”對談判內容閉口不談,而且還將責任全部攔在自己身上。

  大家想要知道發生了什么,但礙于鎮的實力又不好用強。

  場面再一次陷入僵持狀態,言崢給鎮打電話的時候,正是公司聲討完鎮,爭吵最激烈的時候。

  鎮失敗了不代表公司會輕易放棄,介于鎮的上次失誤,公司這次長了個心眼。

  找個老奸巨猾,實力較弱方便控制的,哪怕屏蔽談判過程。

  失敗了回來后,也能逼迫他說出詳情,莫像“鎮”那般回來后閉口不談,大家還無力下手。

  因此,排行第二的鎮守在大家商議中脫穎而出。

  為了保證談判成功率,不會出現像鎮那般尾掉不大的情況,這次公司對二許下重賞,公司一群老鬼揣摩過言崢的底線與上限后,給出了言崢無法拒絕的豐厚報酬。

  二在談判中能省下的所有獎勵全部歸二所有!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面對如此豐厚的獎勵,二恨不得使出全身解數。

  不管是下馬威,還是拿蒼生大義壓言崢,二只有一個目的,讓言崢少要點的好處。

  談判是通過討論對某事取得某種程度的一致或妥協的行為或過程,說白了也是一場心理抗衡,看誰堅持的更久,看誰膽子更大。

  誰先堅持不下去,誰就輸了,在談判中一旦被人抓住弱點,便會一敗涂地。

  言崢不是談判專家,論起談判技巧來言崢啥也不懂,但若說到心理交鋒,言崢還真沒怕過。

  這也要感謝前期公司對言崢的辛勤“磨礪”!若不是公司前期各種陰謀詭計坑害言崢,言崢也不會成長如此之快,與陰謀詭計打交道久了,本身就變成了陰謀詭計。

  二在言崢身上討不到便宜也是正常的,二沉默是因為他發現對言崢已經無計可施了。

  又不想放棄獎勵,唯有閉口不談,等言崢說出條件,他再討價還價。

  對方不開口言崢顯得也極有耐心,領著劉金定他們在對方域場里瞎逛,絲毫不擔心對方會暗下殺手。

  實際上,二在被言崢道破后已經停止了域場的運轉,現在的域場跟普通環境別無二致。

  言崢饒有興趣的逛進了村子里,想看看明代時候的村子與現在有何不同。

  言崢看了一眼后,唏噓不已。

  窮!只有一個窮字,是現代人想不到的那種窮。

  現在你說貧困山區,再窮的家庭也會有口鐵鍋,日常生活用品不會太短缺。

  可域場的里的村落,低矮的土胚房,就跟孩子隨意用泥巴搭起來似的,屋子內除了一張破舊的床,一張桌子,一個破的掉了半塊板的柜子,別無他物,家中連一件鐵器都沒有,唯一的器皿是桌子上的燈碟。

  看過這一家的后,言崢望著宛如墳頭滿地的村落失了興趣。

  言崢以為電視上演的那些貧困山區就夠窮的,沒想到真正的窮,是求活!

  想野草一樣艱難的求生!

  言崢并不會為了域場主人的遭遇而心生憐憫,影響心中決策。

  他不過是有些感觸現在的生活來之不易罷了,看到過村落猜出與常主人的死亡經歷,言崢對域場失去興趣。

  不耐煩的喊道:“你想清楚了沒有?再說了,你這域場也不是談判的地方,若真想談,就坐下來好好談,不要耍什么心機,若不想談,就干脆點,滾蛋!我等著下一個使者,我想公司不會輕易放棄的!”

  “二”若想獲得好處就必須跟言崢談判下去,換個人好處那里還有他的事兒,那好處就成別人的了。

  動動嘴皮子就能得到公司大佬的珍藏,如此美差他那十五個兄弟可都虎視眈眈的盯著呢。

  言崢的這句話正好戳在二的軟肋上,聽完后二直接慌了起來,也不顧不得在考慮什么手段,趕忙出聲道:“年輕人,性子不要這么急,你還有大把的時間,我這老頭子都沒急,你急什么!”

  嘴上說著不急,身體卻很誠實。

  二,揮手取消了自己的域場。

  言崢等人回到公司內,只見公司門口多了一個老漢。身穿黑色麻木棉襖棉褲,腳蹬黑色納底兒鞋,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瓜皮帽子。

  這家伙尖嘴猴腮的,兩只老鼠眼嘰里咕嚕亂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鳥,不知道的還以為老鼠成精了。

  可偏偏這幅刁滑奸詐模樣配著一身老農的行頭,簡直就是在侮辱言崢心目中古代老農勤勞樸實的形象。

  忍不出好奇的問道:“你這樣的人咋死的?”

  不問個明白言崢如鯁在喉,血戾,包括血戾之上它們的域場都脫胎于自己死前的困地,對方的域場言崢剛見識過,荒野孤村。

  這種奸詐如鼠的人不害人就不錯了,怎么可能被人謀害在山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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